沈沧月听完吕依霖的话,认真思考起来,随后问道:“你说的韦银花是皇后吗?”
吕依霖愣住了。
沈沧月起身蹲在吕依霖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就千万别想着全须全尾地回去了。今日就算韦银花是皇后,但你也是卖身到我家的奴婢,怎么处置你,是我家的事情,别人管不着。”
吕依霖看着沈沧月的目光,心里生出了恐惧,颤抖着身子问道:“你想做什么?”
沈沧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吕依霖,伸手划过她华丽的衣裙,脸上带着十足笑意说道:“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嫁人,看来是嫁不出去了。我今日就做一回好人,让你一次挑选个够。”
吕依霖知道沈沧月说的挑选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惊恐地问:“你要把我送到哪里?我是良民,不能去青楼。”
沈沧月伸出手指,和脑袋一起晃了晃,说道:“青楼怎么可以,那种地方简直就是侮辱人啊。”
吕依霖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就听到沈沧月说:“军营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啊。”
再次挑起吕依霖的下巴,“以前我待在军营的时候,就知道有的军营里设有军妓。我们荣王军没有军妓,我也一直讨厌军妓这个设置,可是我看到你之后,忽然觉得,这个位置还不错……”
“你要送我去军营做军妓?”吕依霖瞪大了眼睛。
沈沧月一笑,松开了吕依霖的下巴,在衣服上蹭了蹭,“没错。”
转头对两个婆子说:“将人押到门口的马车上,有人等着呢。”
吕依霖吓得赶紧磕头,“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沧月看着婆子说道:“等什么呢?押走。把嘴堵上,大半夜的,别吵到我们家人休息。”
吕依霖被扭送走了,但是她留下的那句话很有意思,“今天的事情,我姨母会知道的,她不会放过你的”。
韦氏会知道今日的事情,就说明府中还有其他的眼线。
沈沧月笑了,“下一个就是韦氏了。”
韦艳清知道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军营中做了军妓,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韦氏根本就没有管她,而是惊讶地问道:“那个小贱种竟然没有死。那我不是白白做了这么多?”
沈沧月挑眉,“是啊,今日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你最好滚出京都。若是我三日之后发现你还在京都,我就宰了你们姐妹俩。”
韦银花怒视沈沧月,“我毕竟是你哥哥姐姐的生母,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沧月收敛了笑意,讥笑说道:“五哥哥有你这样的生母当真是投错了胎。你给我家小七下毒的事情我还没报官。你说若是我报官,你会不会成为罪人,被关流放……”
停顿了一下,“所以你觉得是自己滚蛋比较好,还是我报官好呢?”
韦银花沉默了,但是双眼紧紧地盯着沈沧月。
沈沧月将脚从凳子上放下来,转身背对着韦银花,微微侧头,浑身散发着寒意,“若你不是五哥哥的生母,如今你就已经是乱葬岗的一具残尸了。记住,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来京都打扰五哥哥。”
转身离开,等到身影彻底不见了,韦银花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去看韦艳清。发现她只是昏厥了,吃力地将人扶起来,向屋里走去。
沈沧月将自己的光辉事迹告诉了李伽宁和萧贤熙,李伽宁张着嘴,惊讶地看着沈沧月,“你真的将人送到军营了?”
沈沧月点头,“这次她们踩在我的底线上了。小七还不满一个月,她们就想要小七的命。既然她们不在乎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她们也尝尝自家孩子失去的滋味吧。”
萧贤熙对沈沧月做的这个决定倒是表示赞同,“做得不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沧月点点头,李伽宁一笑,“是我狭隘了。”
李伽宁不知道怎么的说起那天洛尘让自己把沈沧月支走的事情。
沈沧月瘪瘪嘴,“这群男人幼稚得很,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啊,都是假象。我早就知道老贼没有离开京都的事情了。”
萧贤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沧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寒生落,“寒生姑娘跟在老贼的身边那么久,说一句生死搭档也不为过。老贼要是离开京都了,寒生姑娘早就离开了,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
李伽宁无奈地笑了笑,“若是千墨将寒生姑娘留下了呢?”
沈沧月摇了摇头,“寒生姑娘喜欢老贼,若是老贼出走,寒生姑娘必然追随的。”
站在门口的寒生落听到沈沧月的话,不自觉地转头看了一眼沈沧月。
李伽宁看着沈沧月,眼中带着疑惑问道:“你连寒生姑娘喜欢千墨都能看出来,为什么看不出来……”
萧贤熙也含笑看着沈沧月,沈沧月眼见得情绪低沉了。
萧贤熙见状正要岔开话题,沈沧月却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从来都是拿他做朋友和亲人的,他是我的师父,是我的酒友,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长,却唯独不会是我的爱人 。”
萧贤熙一脸疑惑,“为什么?按照常理来说,你们朝夕相处,经历了生死,很容易相处出不一样的情感啊。”
沈沧月想起那段日子,忽然就笑了,“他对我来说亦师亦友,可是非月是我独一无二。”
李伽宁和萧贤熙对视一眼,李伽宁问:“你是因为有了非月才不得不放弃千墨这段感情呢,还是本来就不喜欢千墨呢?”
沈沧月想了一下,笑着说:“无关这个人是谁,我只会和非月在一起,只有和非月在一起,我才会有心跳的感觉。”
萧贤熙装模作样地说道:“哎呦,真是的,和我们在一起心就不跳了是吧?真酸啊。”
三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寒生落先看了一眼远处茂密的大树,然后转头看了屋里的沈沧月。
耳畔响起一声短暂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