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想了想,问沉湘:“世子回来了吗?”
沉湘答道:“回了。”
李伽宁倾身对沉湘说:“去告诉世子……”
李伽宁说完以后,沉湘先是抿唇一笑,然后说道:“是,奴婢现在就去。”
萧宥宣听完沉湘说的话以后,将信将疑外加一脸菜色,“这真的是母妃说的话吗?”
沉湘笑着点头,“世子,王妃说了,还请世子洁身自好。”
萧宥宣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亲戚啊。”
沉湘笑着退出去。
李伽宁听到沉湘回禀的话,笑着对沈沧微说:“回去等消息吧。”
沈沧微半信半疑,就连任旭彦都一脸狐疑。
沈沧月笑着说:“咱们这位四皇孙啊,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他母亲也是将门虎女,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纨绔?”
萧贤熙想起他就头疼,“兄长也是疏于管教,如今父皇年迈,琐事都是皇兄打理。东宫除了太子妃之外,有三位侧妃,四位侍妾。可除了嫂嫂生下的三个儿子,就只有这位孟侧妃生下了四儿子。偏偏众人都知道,孟侧妃另有心上人,当年也是因为她姐姐与人私奔,无法只能将她嫁过来。兄长事忙,嫂嫂心疼萧宥闻,不忍他小小年纪就与生母分离,便留在孟侧妃身边抚养,谁知道竟养出这么个玩意。真是丢人。”
李伽宁这些年和东宫走的也很近,所以这里面的缘由也是知道一些的,“这个孟侧妃是个聪明人,四皇孙也未必是真纨绔。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诡异了,不管四皇孙是如何想的,只要不牵连咱们就行。但还是让希希和他断了比较好。”
归灵笑笑,“要我说,何必那么麻烦,药王宫有一种痴心忘情丹。这种药厉害在它只能忘记自己曾经深爱之人,在服药之人的内心种下一种只要靠近曾经心爱之人,就会十分恐慌,甚至是有一种曾被这人狠狠伤害的感觉,有时会产生强烈的厌恶。”
“有这种好药,你为什么才说?”柳锡尘咬着牙问。
归灵使劲的翻了一个白眼,“自然是因为这种药会有副作用嘛。”
“什么副作用?”
归灵“啧”了一声,“因为会对曾经深爱之人感到害怕厌恶,所以会在心里留下阴影,怕以后很难爱上其他人。当然了,也不是绝对的,毕竟爱一个人是本能。”
沈沧微想了一下,“就用药吧。”
听到沈沧微的声音,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沈沧微,沈沧微缓缓说道:“初砚说,希希曾经为了四皇孙做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其中甚至包括伤害自己的事情。我知道应该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可我就生了这一个女儿,我只希望她活的畅快。”
众人看着沈沧微微红的眼圈,归灵起身,拍拍沈沧微的肩膀,“我今晚回去炼药。”
李伽宁忽然想起什么,让沉湘去找萧宥宣,回来被告知,萧宥宣已经出门了。
李伽宁一脸无语,“平时没见他这么积极,去那种地方倒是一刻都等不了。”
萧贤熙很好奇,问道:“你让宣儿去哪里了?”
李伽宁有些尴尬,“就是将萧宥闻约到那种地方,然后让宣儿套话,再用一些美人……”
几人都是一头黑线,“这种坑儿子的方法也就是你能想的出来了。”
沈沧月笑笑,“我们宣儿好歹也是端方君子,如今要被你这母妃坑成风流少年了。”
萧宥宣确实带着萧宥闻去了宝月楼,可是听到墨七的传信,还没坐下说话,就借故离开了。
归灵将丹药做成粉状,方便沈沧微下药。
柳念希喝下汤之后,便昏了过去,沈沧微十分担心的守在她的床前。
待到晚间,她才悠悠转醒,沈沧微提着心看她。
柳念希问道:“阿娘为何如此看我?”
沈沧微说道:“宫中要办百花宴,听说皇孙们都会去,希儿想去吗?”
柳念希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去?皇后娘娘邀请我了?”
柳锡尘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于是上前慈祥的说道:“希希,皇后娘娘邀请了你阿娘,各府夫人也会带着女儿去的,你阿娘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去啊?”
柳念希想了一下,思忖片刻说道:“嗯……娇娇回来了,姨母会带着娇娇一起去吗?”
沈沧微笑着说:“自然是要去的,说是百花宴,其实就是为了给郡王选妃的。”
柳念希想了想,“萧宥祈啊?”
柳锡尘点头,柳念希笑着说:“那我去,自从姨母生辰那天见了娇娇一次,接下来都没见过娇娇呢。”
沈沧微和柳锡尘对视一眼,虽然两人都知道药效定然是起了的,但毕竟没见面。若是见了面……
百花宴。
李伽宁带着萧元皎早早的到了,皇后和太子妃正拉着李伽宁说话,萧元皎拜见皇后和太子妃之后,便悄悄溜走。
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众贵女团团围住,热情相邀。
正在萧元皎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忽闻柳念希的声音响起,“行了,诸位。小郡主好不容易回来,待得时间也长,今日便散开些,日后总有相约的时候,如何啊?”
众人听到柳念希的声音,有鄙夷,有谄媚让开的,还有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的。
萧元皎冲着柳念希一笑,“如今柳大姑娘竟然威严赫赫啊。”
“比不上圣女大权在握。”
两人相视一笑。萧元皎走到柳念希的身边,“姐姐今日装扮真是好看。”
两人相携而去,众位贵女倒是在后嘲讽。
“她柳念希装什么装,之前还哭着喊着要嫁给长安候的嘛。”
“就是,人前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人后还不是那么不要脸。”
“这永淳郡主为何独独与她关系好?”
“我母亲还让我跟郡主好好搭上关系呢,唉。”
贵女们的闲话两人没有听到,走到一边的湖心亭坐下,萧元皎还不知道四皇孙和她之间的事情,但闹得满城风雨的她和长安候之事,她还是知道的。
“你和任伯伯之间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