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的小团体一起去了宸王府,虽说这天已经黑了下来,可众人丝毫没有回家之意。
沈沧微有些坐不住了,“我不想让希儿去东宫,虽说众世家贵眷都惦记着这个位置,可我不想。”
李伽宁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皇后和太子妃已经提前跟我说过了这件事了,我也说了你定不愿,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虽说你和希儿是受害人,可太子妃亲自提起的,也是骑虎难下。”
归灵说:“太子妃以往是最好说话的,可这件事并不是好说话就可以解决的,麻烦在先出了萧宥闻这件事。今日太子妃虽然打着替你们解围的名义,可被太子妃选上却又没成这门亲事,希儿以后怕是不好再选夫家了。”
沈沧月此时也敛去玩世不恭,说道:“这事确实棘手。今日太子妃是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不好办啊。”
四个人都到了宸王府开始想办法了,这边柳念希和萧元皎还没有离开宫门门口。
看着归雪和白馨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样子,两人实在头疼。
萧元皎十分无奈的看着白馨,“你又干什么?”
白馨看都不看萧元皎,拿着马鞭指着柳念希,“听说你要嫁给永晟郡王?”
柳念希摇摇头,“没有啊。”
白馨使劲一挥马鞭说道:“我告诉你,永晟郡王是雪姐姐的,你没资格?”
萧元皎一笑,歪着头抱胸问道:“哎,归雪咋地?你和萧宥祈私定终身了?还是萧宥祈非你不娶了?”
归雪气愤的看着萧元皎说道:“萧元皎,郡王是喜欢我的。你们别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萧元皎装作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既然你说萧宥祈和你这么要好,为什么萧宥祈在百花宴上没有说和你的这段关系啊?”
归雪面色不自然的说:“那是因为郡王是为了保护我的名声,谁像柳念希一般,做出那样自甘下贱的事情,还要求着人家宠幸她。”
萧元皎本不欲跟她们多说什么,可是这两人好像是来找茬的。
萧元皎上前一步,看着两人,“我说你们俩到底是不是姨母们的孩子啊?”
“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两个一个蠢,一个坏。真是不知道姨母们有孕的时候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了,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玩意。”
白馨闻言,直接拿着马鞭就开始挥舞着冲上去,萧元皎只是侧身闪过,一阵白烟,归雪和白馨都倒地了。
萧元皎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就这样还敢在我面前嘚瑟?学艺不精。也就能在只学琴棋书画的世家贵女面前显摆显摆了,还真是把自己当做高人了?”
“啪啪啪。”拍手的声音响起,萧元皎和柳念希回头,发现居然是萧宥祈。
萧宥祈冲着萧元皎微微行礼,“小姑姑出手果决,令人佩服。”
萧元皎很无语,“你怎么来了?”
萧宥祈挑眉,“母亲让我来送送……”
“不用送了,我有马车。”萧元皎及时打断他。
却不料萧宥祈笑着说:“小姑姑,母亲是让我送柳小姐回去。”
萧元皎惊讶的看向柳念希,柳念希无奈,“不用了,殿下,我母亲跟着姨母去了宸王府,我和妹妹一同回宸王府就可以了。”
萧宥祈温润的笑了,“本王知道柳小姐的意思,但母命不可违。还请小姑姑和柳小姐上车,本王随行就是。”
柳念希看向萧元皎,后者点点头,柳念希也不好再拒绝,笑着说:“劳烦殿下了。”
萧宥祈只是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并未发一言。萧元皎吩咐两人身边的人:“将你们的小姐扶到车上,送回府里不必跟着去宸王府了。”
白馨的丫鬟欲言又止,担心的看着萧元皎,萧元皎说道:“放心,只是普通的迷药,头脑还是清醒的,只是身子不能动,四个时辰自然就解了。”
那侍女放了心,这才让人扶着白馨上了车。
萧元皎和柳念希上了车,听着窗外随行的萧宥祈。
萧元皎看着柳念希问道:“你想要嫁给萧宥祈吗?”
柳念希想了想,“不知道。小的时候最想像小姨母一样仗剑走天涯,做一个女侠。可是后来年纪大了一些,懂事了些,惦记了情爱之事,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恩爱两不疑的夫君,携手共度一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到了今日,我只希望父母常健,安康无虞。”
萧元皎看着柳念希的落寞,试探着说:“你若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可能萧宥祈便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虽说世事无绝对,可如今太子妃的打算便是让萧宥祈成为那个位置。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姐姐明白吗?”
柳念希点头,“身为柳家女儿,我也知道自己或许要为柳家献身。只是如今我不知为何,对情爱之事好像没了指望。”
萧元皎闻言,像是心虚一般,垂下眼睛,“萧宥祈是一定会娶很多女人的,姐姐确定可以和那些人争宠吗?”
柳念希摇了摇头,“为何要争宠?太子妃需要柳家的女儿,我可以嫁过去,但我并不需要男人的宠爱呀。”
“可姐姐不是也希望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人总要有取舍。”
两人正说着,“笃笃。”车窗传来声响。
柳念希打开车窗,两人好奇的看着外面,萧宥祈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殿下?”
萧宥祈微微弯腰,笑着说:“小姑姑,柳小姐,其实本王也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乃是对爱情的尊重。”
闻言柳念希有些诧异,“殿下肩上的责任会允许殿下一生一世只娶一个妻子吗?”
萧宥祈闻言一笑,“皇家子嗣多未必是好事,兄弟阋墙便是子嗣多引出的麻烦。若只有一个儿子,好好教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柳念希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萧元皎,后者耸耸肩。
柳念希疑惑的问道:“若妻子并非自己所爱,那岂不是一生都遗憾?”
“你怎知是一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