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衡等人即使藏在地下数十米深的地洞中,也能感受到头顶上方的地动山摇。
这处地下洞穴本就是特战队用来藏身用的,也是一条可以通往包围圈外的退路。
不过此刻则被方衡用来作为庇护所使用。
十多分钟以前,方衡看着越收越紧的包围圈以及死咬在小队身后不放的白幽灵部队,计上心来。
他向总部请求对所在的区域进行地毯式的轰炸。
方衡本来也只是想着尝试一下。
毕竟这一带可是新非利亚的中心,不说附近的防空力量,导弹一路飞过来必然也会遭遇大量的拦截。
上面未必会同意他的计划。
只不过刘醒听完以后并未说什么,只是让方衡尽快带小队找好藏身的位置。
结果这边刚进入地道不久,另一头地面就遭遇了极为可怕的轰炸。
定海舰队的舰载导弹个头不小,里面装填的也是威力是tNt数倍的全氮阴离子盐,爆炸威力比起小型的战术核弹也不遑多让。
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刀枪不入的厚实装甲,又或者是拥有各种各样能力的基因改造人,在狂轰滥炸下都实现了众生平等。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这片夜空,即使在数十公里外的圣劳伦斯城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躲在防空洞内的新非利亚帝国高层见到导弹打击的目标不是自己,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表现出无尽的愤怒。
城外的情况他们不是不清楚,为了围剿大夏特战队,帝国在今夜前后调动了数万大军,甚至还出动了白幽灵党卫军那样的精锐。
为了防止大军被对方轨道武器一锅端,帝国连电离子天幕这样的底牌都动用了。
结果敌人下场如何不知道,己方大军居然在家中遭遇了敌人的大规模火力覆盖打击,帝国花了大价钱在边境修建的那些防线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加百列,你让我很失望!”
坐在上首的撒旦冷冷说了一句后便离开房间,留下一众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怜悯的高层,以及那位后背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的帝国元帅。
轰炸持续的时间不长,可能是20秒,也可能只有10秒,但对于区域内的新非利亚军队来说则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士兵们想往外逃,但又如何能跑得过从天而降的导弹。
天地间在那一刻只有爆炸的声音。
直到荒原上重新恢复平静。
良久,一块焦黑的土地突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块巨大的泥土被人掀开。
十来个身穿白色军装的男女从地底下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
为首一男子正是白幽灵此次带队的指挥官帕特森上校,此刻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先前那股傲气。
大夏人居然不讲武德,连自己人都不管直接进行饱和打击。
“上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帕特森看了下四周,已经看不到其他的活人,坦克战车之流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他捏了捏拳头,最终又松开。
“回去吧。”
距离帕特森等人十多公里以外,方衡等人从地道的另外一个出口钻了出来。
“哈哈,这帮孙子,追了老子一个晚上,这回还追不~”
“没想到咱们的火力支援这么给力啊,要是多来几次,这战争也该结束了吧。”
方衡提醒了一句:“行了,有什么等过了今晚再说,大队长他们还在城里面呢,我们得想办法接应他们。”
特战小队在原地整顿一番以后迅速朝着圣劳伦斯城方向奔去。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4点半,早已超出了原定的撤退时间。
盖娅实验室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特战队本就实力强大,又占了先机,基地守卫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击。
除了个别能力特别强大的改造人还能造出一点麻烦,其他人很快就被歼灭。
“队长,敌人的挖掘机器距离实验室距离不足20米。”
众人耳机里响起了雷达员的提醒。
早在十多分钟众人还在激战中的时候,引力波雷达就发现实验室的西南方地面出现了一台造型奇特具有钻地功能的坦克,并且发现对方正以一个不慢的速度朝着实验室靠近。
敌人也知道原有的通道行不通,打算像特战队一样另辟蹊径。
刘晶看了眼拦在前方的敌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你们去把剩余的炸药装好,这两人我来对付!”
这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克隆人还是双胞胎。
但两人却是特战队在基地里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其中一个可以通过制造巨大的音波杀敌,而另外一个则可以制造出静音的空间。
后者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作用,但实际战斗中却远比她的姐妹更加可怕。
听力是人类重要的感知能力之一,在战斗中突然什么都听不到,自然会影响到特战队员对外界的判断。
特别是配合她姐妹的音波攻击,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见到刘晶独自一人留下,二女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早就听说过大夏人爱搞牺牲这一套,她们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是想为队友争取时间。
“别浪费时间了,装置被毁已成事实,把这些人解决了或许能换来撒旦大人的饶恕。”其中一个女子说道。
紧接着刘晶便看到另外一人对着自己长大了嘴巴。
他刚刚还能听到对方说话,但下一刻世界却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丝毫。
这种怪诞的感觉即使强如刘晶也难免出现了瞬间的不适。
但迎面而来的危机感还是让这个深海文明最强战士作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如果有人能够剥开战甲,便能看到刘晶此时全身的肌肉都在颤动,频率高而有节奏。
巨大的音浪席卷整条通道,哪怕是坚硬的合金板都被掀翻。
“见鬼,怎么回事\/可能!”
可造成这一切的主人满脸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被攻击的对象就像扎根于地上的大树,竟连让其退后半步都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