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胜的妻子姓江,名叫江红梅。
她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家庭。
家中人口并不多,除了父母外,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弟弟江彪,是一名生意人。
做一点白酒的买卖。
虽然店铺规模不大,但收入却相当可观。
然而,由于他平日里交往的皆是些老板或权贵,养成了挥金如土的习惯,收入几乎全部用来满足自己的奢华生活。
基本上是挣多少就花多少。
年过四十之后,尽管他的体型如同吹气球般膨胀,酒量也大不如从前,但他依旧我行我素,游走在各种酒局之间。
日常穿的最多的就是一个皮夹克。
梳着油亮的背头,然后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
虽然第四基地上层人物换了一波又一波。
但对底层的生意人来说,其实受到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最近,江彪与一名做建筑的老大哥相识。
这两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老大哥无意中透露出归绥城郊即将启动一个大项目。
听说是新任第四基地掌权人的陈一舟亲自下达的重要任务。
全城所有的资源都将为这个项目让道,绝对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江彪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蠢蠢欲动。
想要让老大哥带着他一起大挣一笔。
于是,他开始极力拉拢老大哥,连续多日盛情款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最终在某次酒局上,老大哥拍着胸脯承诺可以带他一起赚钱。
这让江彪欣喜若狂,不停地向老大哥敬酒表示感谢。
也正是这个酒局上。
喝多了的江彪开始大肆吹嘘,无意间提到他的姐夫林华胜与第三基地韩家的关系。
这个消息如一滴水滴入池塘,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彻底喝断片的江彪第二天醒来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上午,一伙陌生人找上门来。
不止整个江家,甚至包括姐夫林华胜一家全都被控制了起来。
这时,江彪才意识到出了大事。
当得知对方是冲着韩铮而来之后。
江彪心中充满了恐慌和不安,仿佛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头顶。
他开始懊悔不已,责怪自己为何在酒局上多嘴,连累了家人。
看到小舅子的反应,林华胜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心中又气又恨。
气的是小舅子一点不靠谱,将所有人拉入这个危险的旋涡。
恨的是自己面对妻子时总是会变得优柔寡断。
不仅耽误了离开第四基地的最佳时间。
而且连陈怀军和周昌宇两人也一起牵连了进来......
此时此刻。
陈怀军和周昌宇,就坐在他的对面。
安静的靠在墙壁上,脸上满是苦笑和认命一般的自嘲。
周昌宇叹息道:“老陈,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很适合形容现在的我俩。”
“什么词?”
“丧家之犬!!”
“呵,很贴切!”
......
在一个装修极尽奢华的办公室内。
两名面容姣好,身材诱人的女孩,忍着巨大的恐惧,面色苍白地拖着一具没穿衣服的女尸走出房间。
她们将尸体拖往楼外,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和悲伤,仿佛兔死狐悲的凄凉。
整个大楼里面,全部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
她们都是陈一舟的私人“后宫”。
随时有可能被选中进入办公室服侍他。
在这座‘魔窟’里,所有女孩们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即使平日里再有脾气,再会耍小性子的女孩,都变得老老实实。
因为稍有不如意,下一秒便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两名女孩将尸体费力地拉出去后。
办公室内。
啪的一声巨响。
桌子上的电脑显示器摔得粉碎。
陈一舟这两天变得越来越易燥易怒。
情绪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一方面。
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维持生命的能量正在减少。
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只顾着享受,而什么都不做。
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对于核能的渴望,如同上瘾一样无法抑制。
另一方面。
让陈一舟感到心烦意乱的原因还有韩铮。
他收到手下的汇报。
知道了林华胜一家的存在,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他想要报复韩铮,想要抹去所有与韩铮有关的人和事。
但又害怕会提前引来韩铮,不敢与其正面交锋。
这种纠结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甚至不敢亲自去看一看林华胜一家,只是让手下人暂时将他们软禁起来。
因为他担心,自己当面看到后,会控制不住愤怒一巴掌直接拍碎了那些人。
在这种情绪下。
陈一舟的内心已经变得扭曲而痛苦。
虽然他一再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不要急于一时。
只要核电站建设完毕,他就有了无限的能源。
可以继续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力量。
至于韩铮那一家子亲戚,就让他们再活一段时间好了。
然而。
安慰的话语终究是安慰,对于陈一舟来说,这些话语似乎起不到半点作用。
他心底杀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在这个豪华的办公室里,仅仅在今天,他就已经弄死了三个女人。
但这些行为根本无法缓解他内心的压抑和杀意。
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法发泄内心的怒火。
几分钟过去。
陈一舟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愤怒的心情。
然而,就在下一刻。
他突然握拳砸在办公桌上
随着一声巨响,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陈一舟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憋屈的凝望着窗外,骂骂咧咧道:“真是操他妈的!韩铮的亲戚就在手里,我却不敢杀!这算什么事!!”
“今天要是不杀几个人,我和以前那个废物的自己有什么区别?还算什么第四基地的主宰?”
他继续怒吼着,仿佛要将自己的愤怒和无力感都宣泄出来。
话音还未落地。
整个人便直接破窗而出。
消失在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