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购买工具的途中,威廉把谭海的资料告诉了道林,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帮助就是了。
两人车了一堆铁铲钉镐回酒店,当时就被保安给拦下了,几经纠缠之下,一夜没睡心浮气躁的道林又有点想靠暴力解决问题,好在威廉这人在警方有点关系,解释了半天总算让他们混了进去。
不过新的问题接踵而至,工具是有了,尸体在哪儿?上哪儿挖?还有,大白天的,这四星级酒店能让你上房揭瓦不成?
于是道林让威廉带着工具进房间做些准备,而他去询问钢镚,究竟谭海的死尸在哪些位置。
他也根本就不敲门,大刺刺地直接开门闯了进去,结果和房中的三人撞了个正着。陆峥和诸葛参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钢镚还是一副懒散的表情,三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道林一进来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哦!你是那个谁!”道林指着诸葛参的脸就吼了起来。
钢镚吐了口烟:“你就别丢人现眼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还真以为十殿阎王这么容易死?”
道林被说得彻底无语,还是诸葛参来替他解围:“那个,既然鬼谷子也来了,那正好我们一起商讨一下”听他的意思,似乎道林不来,那也就这么算了……
道林和这两位阎王问了好,然后也坐了下来,其实他对这三位在商讨什么没有兴趣,他只是想找机会问出谭海的尸体究竟在哪儿。
谁知刚听了两句,道林瞬间就被惊了。
“你说什么?!用十万生祭开启阴阳界穿界门?”他边吼边站了起来。
“激动什么?激动什么?坐下好好说话。”钢镚不耐烦道。
“哇靠!这种情况还不能激动?难道要等得到赛亚人打到地球来我再激动?”
“鬼谷子,你稍安勿躁,这个计划要实施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短时间之内还不会成为现实。”陆峥的话还是十分可靠的,这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比较靠谱。
平等王大人的威信让道林暂时闭嘴冷静了下来,于是诸葛参继续说了下去:“默岭组织是这个计划的策划人,他们从大约七年前就开始实验一种可以让普通人感染的灵体病毒,但一直在传播形式这个环节失败,直到最近,他们似乎有了突破……”
“等等……遭到病毒感染的症状是不是心脏衰竭死亡?”钢镚打断道。
诸葛参心中颇感惊讶,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没错,你如何知道的?”
“六年了……看来当年的谜题,注定还是要我来解开……”
“喂喂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聚集几个加强师的人手,然后开个大会研究一下?”道林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只不过得到的回答是……
“我看你还是去挖尸体比较好……”
“你以为我不想……”
…………
正在他们和道林解释狩鬼者人手严重不足时,宁家豪宅中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段飞!发生什么了?谁将你伤成这样!”宁天德看着眼前的这个养子,在他离开苏州的时候,宁天德绝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来。
“宁家主,老夫已将人送到,恕我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余安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余前辈请留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余安深深叹了一口气:“等他醒来,你问他便知……”
他走出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说道:“无论他说了什么,请家主看在多年的父子情义上……手下留情。”
…………
而此刻,还有一个人知道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姜儒睁开了双眼,梦中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自他参加新人评估回来,就开始不断重复一个噩梦,但他再也没有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个来自未来的自己。
姜儒明白,这意味着,是他该担负起某种使命的时候了,他必须完全依靠现有的力量,成为那个“预言者”。
“二月十七,血幕蔽天,比翼独绝,万鬼出渊。”姜儒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装进信封,他没有贴邮票,只写了自己的发信人地址,然后下楼将其投进了邮筒。
做完这些以后,他收拾了一些东西,便离开了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的女友和家人,但是似乎有其他人对他的去向很感兴趣。
当晚,两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屋中。
“他已经走了。”说话的男子喉咙像被鱼骨头卡住一样,这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难受。
“看来总堂主说得没错,姜儒就是‘那个人’。”
“如果他真能预知未来,我们岂不是永远抓不到他?”
“哼……你也和第五堂那个傻瓜一样不成?要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能带上家人朋友一起走不成?”
“朱二堂主,可是因为总堂主比起你更器重那个傻瓜,所以你不服啊?呵呵呵……”这家伙笑起来的声音可就更难听了,“这种‘卑鄙’的手段……似乎有些为人所不齿吧?呵呵呵!哈哈哈!”
虽说他说的话还是蛮中听的,而且还给卑鄙二字加了重音,但这笑声实在是典型的反派,也不知他为何要笑得如此猥琐。
“姓沈的!你还给我装什么好人?你这第四堂堂主,说到底还是来历不明,和红羽那个贱人一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谁知道你背地里是不是其他势力派来的卧底,你这样为那傻子讲话,莫非,你们是一伙儿的!”
“呵呵呵……你给人扣屎盆子倒确是有两把刷子……那么我就依你所说好了,二堂主大人……”他说着就离开了房间。
那朱二堂主冷哼了一声,也挥手走入了黑暗中……
特里,全名是特里.欧莫利,二十九岁,“环球发”公司的亚洲区负责人。
作为全球着名的环球发公司一员,他以不到三十岁的年龄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