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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父母吗?”
“记得。”
医生突然双手交叠,抛出刺激性问题:“时降停死了。”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时降停”到底存不存在。
江余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
“你接受他的死亡了吗?”
“接受。”
“还会想他吗?”
“想。”
“打算怎么怀念他?”
这本该是次完美的评估。只要回答得体,他就能提前出院。可江余偏偏说了句:“我会等他。”
于是,他又被留院观察了。
不过江余并不在意。他照常在庭院散步,给花浇水,和其他病友闲聊。除了那个“不存在”的执念,他看起来完全正常。
没人理解他为什么要等一个“幻想中已故的恋人”。在病历上,他只是个“患有妄想症,执着于虚构人物”的普通患者。
这天傍晚,江余独自站在庭院老树下。夕阳穿过枯枝,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颈间的黑晶石项链在余晖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一片枯叶飘落。他伸手接住,轻轻贴在晶石表面。
“闻到秋天的味道了吗?”他低声说,“世界这么美,你该醒来,陪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