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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书 > 游戏竞技 > 战锤:开局一条狗 > 第24章 走失的孩子回家了还带着他的朋友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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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莫宽,我认为你现在如果还要对这些跟随你前来的孩子坚持自己的那套说法,那么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闭嘴。+

+我们应该杀了他们之中无用的大多数——那些根本不能走路或者没有战斗力的,剔除掉他们,再杀一批不愿意听从你的话的,到这一步,你多半就能掌控住剩下的所有。这些可爱的孩子在我看来只需稍加改造,便能变得赏心悦目——看那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好好地用正确的食物喂饱他们,他们这些可爱的天生武器就能变得更加坚固,轻易地撕开陶钢和骨头,扯出脊椎和内脏,让鲜血如红丝绒的法衣般披上你身。+

+我说,闭嘴。+

+你应该听听一个富有智慧和比你年长的存在的话,你看你刚刚不还这样让他们听你的话……+

+你再不闭嘴我就要开始朝你用我的本音尖叫了!*尖利的孩童高分贝纯净高保真干嚎声*+

+啊!别叫了!这魔音……我会维持不住在这里的存在的!+

于是这道嘶嘶地声音相当明智而带着一种愤愤的“你们总是过了一万年还是这样不听我的忠告”的不满,重新潜回男孩的物质形体之下,让笼罩在萨莫宽身上的那层黑红色的恶魔皮肤变得淡薄了一些,就仿佛浩瀚之洋的潮水褪去,露出其下更多被涂成了如干枯血液般的红与黑,点缀着少许银色的甲胄部分。

这让他现在看起来至少在外表上已经重新稳定为一名身穿古老破损的马克四型动力甲的高大星际战士。

不过显然萨莫宽目前完全不自知的是,他这身打扮中有几个相当引人注目的特点,让其他能认出他身上装备问题所在的老兵阿斯塔特们十分在意,因为这其中的含义显然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各种私人频道和小队频道内的高速暗语或者非暗语交流高速穿梭往来,如斯沃尔加德这般喜怒更形于色的战士已经开始在嘴里嘀嘀咕咕诸如“这可比什么被芬里斯上的狼群追杀要刺激多了”的话。

“呃。”萨莫宽听到了嗡嗡如蜂群般的低语,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可以解答这些问题的那个声音刚刚被他恐吓过,他倒也不太好意思立刻就前去咨询,因此他踏前一步,“索尔塔恩。”

“我在。所以?”

索尔塔恩·沃·布隆之前已经接到了乌列尔提前归纳好并委托第一个接触到的前哨送来的报告(不得不承认,从一位万年前钢铁勇士的角度来说,基里曼的子嗣在这点上所受的训练还是值得称道的),并提前独自走出来,站在营地大门前,“迎接”走失儿童的归来。

他挑起一侧眉毛,用他重新变得锐利的眼睛盯着期期艾艾站到他面前,原本只到他的腹部而现在个子比他还要高出一点点,并开始在头盔之下冷汗直流的萨莫宽——这个很有压迫感的动作是他在天命钢铁号上的时候向他们的父亲学来的,在通过各自的渠道确认了他们的父亲成为了一体双面的伟大而仁慈的存在后,许多战士都把这个挑眉习惯加入了自己的常用表情。

“我收到了乌列尔先送来的紧急报告——所以,萨莫宽,这是你吗?孩子?”

“是我。”男孩有些不安但还是清楚地回复道。“索尔塔恩,是我。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以及,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很是突兀,但萨莫宽立刻明白了对方在问什么。

“呃——”他心虚地垂下头,习惯性地用右脚的脚尖去拨弄左脚,“我……我很抱歉,你是让我送完命令不要逗留,就立刻返回的……我……只是想去前线亲眼看看……就一小会儿……呃……那什么……我很抱歉……”

因为违背了叮嘱而最终捅了如此之大一个娄子,心虚而不敢直视对方视线的男孩没看到的是,老石匠的语气依然很严厉,但他紧紧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了。

“还有什么?”

“呃——我是传达完命令才去的!呃——你借给我的悬浮摩托,对不起——啊啊——真的对不起!我知道它很贵重!”

“那是一件一万年前的真正的战争纪念品!孩子!纪念品!它曾经驰骋在泰拉的皇宫城墙上!现在连火星都可能造不出它了!”远处,一直全神贯注注意着这边的塞拉法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而一旁的斯沃尔加德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对不起啊啊啊啊!但是我被抓住的时候看到它也被那些会飞的石像抓住了!它应该还没有坏……吧……”

索尔塔恩在心里记上一笔等下要赶紧去检查一下卡兰-高尔要塞内部,随后又把目光投向局促不安的萨莫宽身旁。

乌列尔·文垂斯的目光与索尔塔恩相触了一下,又立即分开,唤石者朝他点点头。

“有些细节我等着你之后向我报告,乌列尔,假如你还愿意在这里继续接受我的领导,那么你现在可以走到我身后来了。”

文垂斯迈开脚步,帕撒尼乌斯紧随其后,他们走到了索尔塔恩身边。

萨莫宽看起来更加不安了,他孤身一人站在索尔塔恩与他身后的军营对面。

不过唤石者可不觉得还能轻轻放过这捣蛋鬼。

“好了,孩子。现在能劳烦你给我说说。”

他用手指了指开始陆陆续续不断地从岩石地平线的另一端露出他们真容的无皮者部落的成员们。

十个、一百个、五百个、上千个……随着这些畸形生物的不断增加,军营中的大多数人都生出了紧张和警惕的神色,尤其是原本的那些钢铁勇士和凡人奴隶,他们有一些是知道这种怪物在最近的时间内大量游荡在梅德伦加德上的消息的,很多人已经开始把手放在了武器的柄上。

“有关于你为什么突然就长大到了阿斯塔特的体型,乌列尔说他之后能更好的向我解释这件事,所以我就先不问你了。”

他们听到男孩在头盔下微微松了口气的声音,红色头盔上湛蓝色的水晶目镜感激地看向乌列尔,让后者偏转了眼神。

“但是,你能否为我费心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不躲藏了而是跑到我的军营旁来了?”唤石者的手指从远处的无皮者部落上收回,又比划了一下萨莫宽的身上,男孩干涸血色的甲胄胸前现在已经完全褪去了恶魔皮肤的遮掩,浮现着一轮残破的金色太阳徽记。

“以及你为什么会在梅德伦加德,钢铁勇士的世界上,跑出卡兰-高尔要塞的时候却穿着一件第十七军团——这应该是怀言者所属的锯齿烈阳战团的动力甲。”

老钢铁勇士的手指最后指向萨莫宽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柄阔刃动力剑,它在这个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形制让人不会错认。

“而手里却还拿着一柄禁军的哨戒之刃?”

萨莫宽的惊讶完全体现在了他的肢体语言上。

男孩先是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徽记,伸手摸了摸它,随后提起手里那柄阔剑,惊讶地看着这把剑,仿佛第一次认识到他一直抓着的这柄武器有多么贵重、完美、平衡、锋利。

“禁军?(Adeptus Custodes?)”他重复了一下这个古怪的高哥特语长单词,“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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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言两语稍稍解释了禁军是一种在帝国之中何等罕见而高贵的存在以及他们万年来为人所知的神圣职责之后,乌列尔不由感叹。

“你当时能阴差阳错地打开了这柄禁军之刃的开关甚至能解除它的基因锁,四舍五入来说或许……仁慈的帝皇当时真的看到了你。据我所知,他们的每一把武器都是为持有者单独订制的,能够被第二人解开基因锁使用它这种事我从未听过。”

+那是他见识浅薄。能打开基因锁的方法又不是没有,不过,你能用它是因为我们……我从前啃掉了它主人的脑袋,嘶嘶嘻嘻……+

+闭嘴。还有,不许把这话告诉其它人。在我和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好吧。+

“呃,就是说。虽然你们说的事情都听起来很厉害,但说实话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萨莫宽说道,“不过相信我,我还是原来那个萨莫宽!”

“当然,孩子。”

帕撒尼乌斯脸上的神情表明这位军士对此还是很有点想要发表看法的念头的,只是乌列尔再次用眼神阻止了他。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也不会不要我的!”接下来让远处军营望着这里的人们大跌眼镜、纷纷开始倒吸凉气、并开始念诵自己所相信的神明名讳的事情发生了,身穿巨大怀言者动力甲的萨莫宽像是受委屈的孩子一样跑过来搂着老钢铁勇士的胳膊,还像一只大型犬科般地撒娇似地蹭了蹭。

格伦德尔朝一旁吐了口唾沫,悻悻地走开,斯沃尔加德倒是搓着满脸的胡须嘿嘿笑着。

一片哀鸿遍野之中大概只有白发的托拉米诺还能保持得体的微笑着注视着这一幕,并且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祝贺索尔塔恩找回他的侍从和养子的话,一边嫉妒地在斗篷下面将手指捏得发白: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怀言者恶魔亲卫!太气派了!这才是一位领主应有的排面!你看,许多著名的混沌领主或是领袖身旁往往都有怀言者顾问的身影,但会被黑暗议会派出的怀言者们往往都带着其特殊使命,完全无法用金钱雇佣或是其他一般方式让他们效力。可恶的索尔塔恩!凭什么他就能跟父亲一起离开凭什么他还能长高绝对不对劲我一定要找到证据凭什么我嘲笑他养凡人孩子结果他还能白捡一个这样棒的恶魔怀言者……等下……或许……?

托拉米诺的思绪在沸腾之时忽然走向了另一个方面,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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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营地门口感人的见面还未结束。

“接下来你得帮帮我!索尔塔恩!我答应过他们说帝皇爱我,也会爱他们,会让他们不痛,我会帮他们,你也不会打他们,他们才同意跟我来……你得让他们相信我说的话!我得兑现我的话!”

“你对他人的许诺最终要我来兑现?孩子,你刚刚在三对几百的时候反而有胆量冒着王座之人的名义欺骗这么多……嗯……未成者,现在在我们的营地中反而开始不敢说出真相了吗萨莫宽?”

唤石者的眼光晦涩难明,“况且你现在这副模样与帝国和它的统治者可没有半点的关系。你该十分庆幸乌列尔他们从一开始就认识你、并且全程陪伴了你,他见证了你的变化而这样地信任你,帕撒尼乌斯又很听他的长官的话,不然你当时就会被他们戳穿谎言了——你当真明白自己之前刚刚出现的时候更像是何种存在么,孩子。当这些无皮者意识到你是在欺骗他们,他们一定会将此刻对你的信任化作最深刻的仇恨,冲过来将你撕个粉碎。而你将不得不出于自卫,亲手杀死他们,如此双重的背叛,某些神明的最爱。你当真是无意为之?”

“不不!我绝对不是想做这种可怕的事!他们是很可怕,但我同样也……变得可怕了。所以我一开始只是想说服他们别伤害乌列尔他们。”萨莫宽垂下头,“但是他们完全说不通道理啊!光是用武力可以逼退他们一时,但他们人数又那么多……而且实在是……”湛蓝色的目镜闪烁着,“他们实在是很可怜。他们只是一群需要照顾的小弟弟,和我一样没有皮肤是真的很痛,非常痛,我体会过,所以我能怜悯他们,索尔塔恩。”

唤石者对此发出一种嘶嘶牙酸的声音。

“一个披着怀言者那干涸血色的人跟我说照顾啊怜悯之类的话可真是让我又熟悉又反胃。今夕何夕?萨莫宽,能摘下你的头盔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免得让我感到一阵错乱,仿佛时间还在一万年前。我必须确认自己没有在和某个怀言者面对面。”

“当然。”男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在一旁尽量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的乌列尔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当萨莫宽那有着明显的某个在场之人的相貌特征的面部出现在白色的天空光芒下时,索尔塔恩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啊。”他说。“这就难怪了。乌列尔·文垂斯,等我们将这些无皮者收容完毕之后,我很乐意开一个小会听取你对此事的说法。”

“我们还能在完成死亡誓言后顺利返回美丽的马库拉格吗?”帕撒尼乌斯愁眉苦脸地问。“乌列尔,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又峰回路转啊。”

乌列尔转向军士,“……至少我们可以先继续在这里将我们的死亡誓言任务彻底完成。然后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的兄弟,至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多么令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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