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
邵景城再次开口。
要是刚刚的问题抛给其他的女人，不管对方索要什么，都比直接拿钱更加划算。
还以为谷清曼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目光居然如此短浅。
他的拒绝是那样的自然，毫不犹豫。
谷清曼的眼底却不见半点失落。
毕竟，这个结果她也算是猜到了。
和邵景城这样的人谈钱，也确实是够愚蠢。
“那我想留在你身边。”
她的声音轻柔，伴随着音乐身子也逐渐站直，她的手轻抚在邵景城结实的胸膛。
谷清曼的模样漂亮，属于标准的冷美人模样，此时却说着极具诱惑的话。
为了自家濒临破产的公司，以及躺在医院里的父亲，她的自尊与尊严就如同是风中的泥沙，可以随之抛弃。
邵景城是个危险人物她清楚，但她更清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可以为自己提供的好处有多少。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邵景城没说话，他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一个转身，二人的距离被拉开，伴随着钢琴的最后一个音，一曲结束。
邵景城放开了她的手，声音也随机变得冷了几分。
“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无形当中像是有一只手在谷清曼的身上一推，将她推进了万丈悬崖。
原本热忱的一颗心冷了半截，表面却仍是平静，“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了舞池，到一边的休息区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
身后音乐声四起，热闹的宴会厅并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离去而安静下来。
门外，天色黯淡了几分，原本晴好的天气此时也逐渐没了原本的模样，风吹过来竟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好在这附近并不难打车，谷清曼来到路边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去这家医院。”
谷清曼将位置给了司机后，坐在后排整理着万千思绪。
公司，未来，家人。
这些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死死的压在谷清曼的身上，她感觉快要断气了却还要拼了命的往前走。
忽然，手机传来了一条消息。
她的卡下竟多了一百万。
而为自己转账的账户正是邵景城的。
在自己和钱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谷清曼心中五味杂陈，随即关上了手机。
当她来到父亲病房的时候，屋内只有母亲陪在父亲的身旁。
短短几天，她的两鬓就染上了一层白发，眼眸中也布满了血丝。
曾经风姿绰约的母亲像是在短短几天内苍老了十岁一般，听到门口有声音，母亲这才回过神来。
“曼曼，你来了啊。”
直到母亲见到谷清曼的那一刻，原本死气沉沉的那双眼睛里才闪过一丝光亮。
她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原本阴霾的病房，哪怕一句话也没说，光是站在那，也能增加母亲心中的底气。
“公司上的事怎么样了？一切还好吗？”
母亲有些担心的拉着谷清曼的手，“你现在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一整天都瞧不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