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死去的人有三十五人,而且第一天死的人里面有聚气境,也就是宗师境的人。
宗师境在五百人里占的只是很少数,只有十四个。
第一天死的就有宗师,这不是太巧了点?五百个人里挑到了这么一个人。
这里来的人,玄龙府肯定都是知根知底的,在五百个人里,他们当然清楚,这十四个人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比起其它人,这些人自然更有价值,至少明面上。
试炼刚开始就杀了宗师,谢奕不觉得这是巧合,不如说,他们在刻意传播一个信息。
强如宗师,在这场试炼中也会死。
再加上之前的声音并没有宣读试炼规则,只是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外加试炼开始就没了下文,这更让谢奕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他们要的,就是混乱!
一场泯灭人性,人性黑暗面彻底释放的混乱。
而他们,只要那些能在混乱中脱颖而出,笑到最后的人。
目前明面上除了那些不可以招惹的店铺伙计和老板以及负责人,最强的就是包含谢奕在内的十三人了。
目前这些人互为团体,有着他们的号召,乱也不会乱到哪去。
但这是目前,当不断有人死去,死亡的恐惧无限放大时,又有多少人能忍住呢。
到那时候,所谓的团体又有多少约束力?
谢奕深吸了一口气。
早在试炼开始三天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些,他清楚,想到这些的不仅是他一个人。
这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总有蛛丝马迹可以查询的,在死亡面前,没人会放松警惕。
但是这些人却依旧选择抱团,也不知道是为了图安慰还是什么。
谢奕也懒得管,反正最后都要死那么多人,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不招惹他就行。
试炼依旧在进行着。
谢奕要扩张的信息在这些试炼者中传播着,不少人担心谢奕的扩张会引发冲突。
但等了几天也没见有什么举动,依旧只有吉俊远在替谢奕领取物资,他们松了口气。
不扩张就行。
从吉俊远的口中,他们得知了谢奕没有扩张的念头,在羡慕吉俊远的同时也对谢奕起了一丝鄙夷之心。
他们当谢奕担心跟其它太保发生冲突,才不敢扩张的,暗地里对谢奕嘲讽。
当吉俊远将这些事告知谢奕的时候,谢奕只是简单一笑。
什么冲突不冲突的,刀都悬在脖子上了,不考虑着怎么活下去反而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不要可以捐了。
安稳地生活过了二十天。
如今,已经死了一百多人。
被杀的只有一百人,多出的那些,是死于纷争。
谢奕背后的房子已经空了出来,吉俊远听谢奕的话,入住了进去,从那天谢奕点名开始,他从没提过扩张的事。
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人们比以往更容易冲动,暴虐。
那些个没有势力的独行者,被迫害的程度也在与日俱增。
终于,在出现独行者被迫害致死后,他们没有再各自为营,抛去了自己独行者的身份团结起来成为了一支不小的势力。
这些人,要么是不合群,要么是自身性格缺陷不喜欢加入集体才沦为的独行者。
这样的人,本就是一盘散沙,很难团结起来。
但在死亡的面前,他们不得不团结,以此来抵制那除了负责人之外的迫害和屠刀。
这些天,谢奕没有出过门,信息都是吉俊远给他传达的。
靠着谢奕的庇护,吉俊远也是站稳了脚跟,虽然现在已经很混乱,但是还是没人愿意得罪他,毕竟他是谢奕名下唯一一个小弟,得罪了的话,影响比较大。
也不知道是幸运女神眷顾还是怎么样,这二十天,已经死了一百人,但是谢奕和吉俊远依旧安然无恙,负责人的屠刀并没有指向他们。
这死去的一百人,均为男性。
这在谢奕的意料之中,不过目前能发现的也只有这点,这让他有些失望。
十三太保现如今依旧没一人死亡,这使得谢奕松了口气。
看来也不是那么不把宗师当人看。
那就还行。
试炼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到了三十二天的时候,女性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男性,男性这边已经死亡一百八十多人。
有一百五十人是死于负责人的屠刀。
剩下的人均是死于纷争。
在第三十三天,终于出现了第一例在负责人手下死亡的女性。
女性免疫负责人的猜测不攻自破。
现如今,整个玄龙府试炼场地还剩下不到三百人。
距离试炼结束,还有二十七天。
还有一百三十五人会死于负责人之手。
负责人的强大令人心碎,有人想过奋起反抗,但都是无一例外的秒杀。
负责人出现的时间不定,可能是夜间,也可能是白天,在任何地方,你都可能会碰见他们。
只要他们出手,必定会带走一条生命。
有人受不了这种压迫,疯了,也有人想要逃离这个试炼,到处寻找出口。
奈何,没有出口。
整个地方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岩壁,没有可以进出的点,这里的地方已经被找遍了,除了不可招惹的商店人员和负责人帐篷。
没人敢去探寻,因为去了就是死,乖乖等着还有存活的几率,要是去了,那就是十死无生。
如今的场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死亡的压迫下,每个人都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阴暗面。
不能强迫女性,那就直接杀,等到她们怕死,自然会乖乖地送上自己。
只要看到想要的东西,能打过那就直接抢。
现在已经没了所谓的阵营问题,在生死存亡面前,什么阵营都是狗屁。
阵营能让自己活下去吗?
不能!
那爽就完了!
谁也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死,都在尽情地释放着自己。
谢奕与吉俊远走在道路上,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以及残肢断臂,脸色不变。
在他们不远处,还有一男一女在大道上当众,苟合,男的竭尽全力,女的放浪大叫,声音一浪盖过一浪,仿佛这里不是公共场合,而是他们的后花园。
谢奕瞥了一眼,就没再看了,那男的他认得,正是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