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新区总算是出了不少业绩。
王蒙拿着业绩统计表，坐在站在我面前，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磊哥！当初我就和你说过，我安排的那两个裸聊组肯定会名列前茅，你还不信！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柳芸：“你不会是统计错了吧？就他那两个小组，一星期能开六十万的单？”
柳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我看看……好像还真是统计有点问题，回头我再算算。”
王蒙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磊哥，芸姐你们用不着这样吧？”
我笑了起来，丢给王蒙一根烟：“行了，不逗你了。你小子，不愧是裸王，这裸聊业务真就被你玩得明明白白的。”
他接过烟，点燃之后，一屁股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得意扬扬地说：“那可不！这外号可不是我自己封的，而是凭实力拿的！”
“行了，别夸你两句，你尾巴就翘天上去了。”我吐出一口烟说，“其他组现在什么情况？”
“蟾蜍那边也做了不少业绩，这小子也挺有一套的。而且他还弄了一个什么保险业务，这几天我听说，他下面已经有狗推开了十万的大单了。”
这我倒是不意外，蟾蜍之前本来就是在国内做保险的，而且来了园区这么久，自然已经摸索出一些属于他自己的套路。
“磊哥，按照这个进度，咱们区一个月至少能干七八百万的业绩！”
我摸了摸下巴，道：“现在到年底还有七个多月时间，就按照一个月能搞八百万，到年底也才五千六百万，离三哥给我定的业绩目标还差得远。”
“磊哥，其实你不应该这么算，咱们现在手底下人手不多，而且什么都是从零开始，等两三个月之后，业绩肯定会再往上翻。”
“太久了，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想了想说，“你想办法，吩咐下面的大组长，让他们再抓紧一些，还有蟾蜍那边，如果可以，让他多管几个组。”
“会不会逼得太紧，适得其反？”王蒙有些担忧地问。
我苦笑说：“你别以为七个月时间很长，如果现在我们一开始就不紧一点，等到中后期，想紧都来不及了。不管怎么样，三哥定的业绩目标，只能多，不能少。你明白吗？”
王蒙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
“另外，每个月财务那边的业绩奖金下来了，我的那份全部拿出来，给下面的人分。”
“啊？磊哥，不用吧？”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到时候设立一个奖池，每个月我的业绩奖金一部分拿出来丢到奖池里面去，每三个月评选一次业绩王。谁在这三个月中业绩最高，奖池里的奖金就全部归他。”
王蒙呼了口气：“行！我知道了磊哥！”
“这段时间，你就辛苦些，回头等年底业绩达标，我不会亏待你。”
“磊哥！我无所谓，只要跟着你干，拿不拿钱我都行。”
我笑了一下：“你小子，你可别忘了，你还要给你家里打钱。回头我会帮你多汇一些过去。”
“谢谢磊哥！”
王蒙笑着说：“前几天我家里还给我打电话……我爸妈催我找女朋友。”
“你怎么说？”我笑着问。
他道：“我骗他们说，我在泰国这边上班，全都是人妖，找不到合适的。”
说着他又补充道：“我弟弟，今年考大学，我爸妈说成绩不错。我准备到时候他要是考得好，我就给他买辆车。”
看着王蒙面带笑容地说着这些家常，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好像空缺了一块东西一样。
“那行，他要是考上好大学了，回头我这边也给他准备一份厚礼。”
“谢谢磊哥！”
“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了，反正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王蒙感激地点头：“好！”
等他走了后，柳芸凑了过来：“那我呢？”
“你什么？”
“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准备一份厚礼？”她挑眉问。
“你想要什么？”
“这段时间我可是为了你忙得累死累活，我想休息两天。”
“又要去赌钱？”我看着她问。
“我这是去放松。”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两万块筹码给她：“这些从你业绩奖金里扣。”
“切！”她冷笑一声，“杨磊，你可真够抠门的。就两万块，你都舍不得？还亏老娘陪你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在外面，人家想要睡我得花多少钱？”
我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你说说看，多少钱？”
“当初有个煤老板追了我半年多，前前后后在我身上花了上百万……”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赚了？”我笑着问道。
“不然呢？”她没好气地说，“白天要帮你做统计，晚上给你当马骑！老娘我容易吗？”
我被她说得一时间有些语塞，最终只能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万筹码出来：“你省着点花，最近我手头也没什么钱。”
“算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她一把拿过筹码，“我还是自己去赢吧！你就祈祷我去赌场大杀四方。”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还真是麻烦……
隔天，我和许德宇再次见面，这次的他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脸上还带着一些兴奋，似乎查出来了些什么。
他掏出一盒崭新的华子，拆开后，递了一根给我，我拿过来，笑道：“现在都抽上华子了？”
“前两天，赢了点钱。”
“你还去赌钱了？”
他咧嘴一笑说：“在宿舍，和其他几个狗推炸金花。”
我点燃烟，问：“打听出什么来了吗？”
他用力点头：“打听出来了！”
“那你说说看。”
他舔了一下嘴唇，搓了搓手说：“磊哥，这秦方舟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他搞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他和一个叫老陆的家伙也经常来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之前和阿牛腻歪在一起的那个陆小雨，是老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