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崔向东的这番话,让孟知凡的冷汗,忽地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崔向东的还真不是在扯淡,更不是在吓唬他。
非工作期间,崔向东就是云湖崔系的家主。
就连徐士贵这个副省、方临瑜这个青山常委副,都得给予应有的尊重。
单单从“家主理论”角度来说,崔向东更是拥有和陈商王、薛家秦萧等豪门家主,平起平坐的资格。
因此。
薛明清的秘书路远,在下班期间按照他的意思,敢对崔向东吆五喝六的,那就是自找难看!
孟知凡却忽略了崔向东,也是“豪门”家主的身份。
“孟知凡,你现在最好就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迎接不该属于你的暴风雨。”
崔向东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滴答。
一滴冷汗,从孟知凡的下巴上,滴落到了桌子上。
他清醒!
慌忙呼叫路远,把崔向东来电说的这番话,全都讲述了一遍。
恰好。
薛明清和路远正在车里,去某酒店参加一个重要的饭局。
听他说了这事后,做事向来很高调的薛明清,淡淡地笑了下,从路远手里拿过了电话。
对孟知凡说:“就他这个所谓的家主,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呵,呵呵。知凡同志,不要管他。你收拾下来青山酒店,今晚我宴请古省。”
啊?
让我去陪酒古省?
这可是莫大的回报!
孟知凡立即激动了起来,连声答应。
他换上了最能彰显自己风度的衣服,力争要给古省,留下最好的印象。
古省——
拿着电话皱眉,问电话那边的崔向东:“你这是在怀疑我,没有把你运作到老城区的能力?”
“瞧您说的。”
崔向东有时候和古家人说话时,还是很有礼貌的:“我就是想告诉您,我必须得去老城区。但我在去之前,我希望您能保密。因为我想看看,孟知凡知道是我把他取而代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哦,对了。我更希望知凡同志,能去市府办那边,干个副主任啥的。古三先生,我这点小小的要求,您不会还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吧?”
古玉的腮帮子——
“谁要是被你盯上,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古玉有感而发过后,结束了通话。
蜀中薛家确实很狂,孟知凡更是薛明清来天东后,最先招揽的第一虎将。
而且东北古家在大吐血后,当前躲在角落中舔舐伤口,一点都不愿意和薛家,发生任何的争执。
古玉本打算,亲自出手调走孟知凡时,会给他一个更好的位子!
可崔向东——
“他这是不想我古家,作壁上观啊。”
“要不然,也不会利用我们的谢礼。逼着我把薛明清的‘第一虎将’送到市政那边,被苑婉芝直接踩。想怎么踩,就怎么踩,来打压薛明清的威望。”
“这他娘的,就是帮我们古家树敌,故意拉我们下场。”
“尤其嘱咐我得保密。”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卑鄙无耻的人?”
古玉嘴里嘟嘟囔囔,却也只能拿起电话,向家里汇报这件事。
因为老城区区长的这个“小小的”职务,已经牵扯到了东北古家,郑重定下的“作壁上观”方针。
人在医院的贺兰小朵——
听完后,幽幽地叹息:“哎,此子非人。三哥,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反正还有两个月,他才能去老城区。谁也不知道在这两个月内,会发生哪些意外。”
“好。”
古玉苦笑:“关键是今晚,薛明清约我吃饭。崔向东给孟知凡打电话,大放厥词后,后者肯定会发慌,马上告诉薛明清。薛明清为了安慰(奖励)他,说不定会让孟知凡,参加今晚的酒局。”
“您就假装,从没有和崔向东私下里做过交易就好。”
“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我的身体彻底康复。我们先冷眼旁观,他怎么做才能把酒厂玩出花来。”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是没把握在短短三个月内,仅凭市场运行手段,就能盘活酒厂的。那就更别说,指望买房子来赚钱了。”
“别说是普通职工了,就算是富裕家庭,又有谁去买他的房子?”
“又有谁,能去买一个没有知名度的白酒?”
“他以往擅长的,用知名美女来打广告的方式,在白酒行业内是行不通的。”
“但三哥您还是要派人,密切关注崔向东卖房、卖酒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真有神来之笔,我们马上就在沈都这边照猫画虎。”
贺兰小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气明显的虚弱了很多。
古玉赶紧说会照她所说的去做后,劝她多多休息。
贺兰小朵在结束通话之前,再次幽幽叹息:“哎,他捕捉机会的能力太强大了。此子,确实非人呢。”
幸亏崔向东听不到。
如果听到了,肯定会大骂小杂毛:“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不是人!”
晚上八点。
听听驱车载着崔向东,来到了盘龙县的东郊小院。
袭人还在燕京,猪猪今晚值班。
只有百无聊赖的楼宜台,正盘膝坐在沙发上独自饮酒醉。
看到崔向东来了后,这娘们眼珠子骤然猛亮。
丝毫不顾听听就活生生地竖在那儿,光着脚丫子蹦起来,拽着崔向东冲进了厨房内。
听听翻了个白眼,抬手揉了揉快饿扁了的小肚子,盘膝坐在沙发上,端起酒杯抿了口。
把电视机的声音调高,遮住擦菜板子的声音后,抓起了一把花生米,津津有味的自斟自饮。
晚上八点半。
轰轰轰——
一架飞机轰轰地咆哮着,平安降落在了青山国际机场。
十几分钟后。
戴着口罩的沈沛真,竖起黑色的风衣领子,又往下拉了下棒球帽的帽檐,低头快步走出了候机大厅。
她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
不远处的路边,有车灯闪烁了下。
沈沛真抬头看去。
同样是戴着口罩,身穿红色风衣的苑婉芝,抬手向这边摆了摆。
“这个娘们走路时,屁股怎么摇的这样好看?”
“和云湖县的栾瑶,可谓是不相上下。”
“栾瑶是正当良家的风情,她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
“怎么说呢?”
“她走路的样子,让人很容易想到猫。”
看着穿着牛仔裤,脚踩小马靴走过来的沈沛真,堪称是阅人无数的苑婉芝,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
两个女人一起,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萧家主,你远比巨幅广告上的样子,更年轻,更漂亮。”
沈沛真满脸赞叹地说着,对苑婉芝伸出了右手。
我怎么听着这个娘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贱声贱气的呢?
苑婉芝心中奇了个怪,两只小手轻轻握在一起。
笑:“沈女士,你过奖了。如果有人告诉我,你今年已经37岁,我肯定会说那个人的眼睛出了问题。愣是把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说成是我这样的黄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