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陆叔了，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儿，我是愿意帮忙的。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我，我叫白梓瞳，你叫我小白也行，梓瞳也行。上次和你说完你也不改，还是恩公恩公的这么叫，我听着别扭。”
“不客气，敢问小白你去威宁市是要去做什么呢？”
做什么…
这事儿确实问倒了我，
十万块钱花两年倒是够了，但是…
也不能什么都不干躺两年吧。
既然老祖让我来积功德，那就…
“我来摆摊算命的。”
此话一出大古和常九爷都哈哈笑了起来，只是陆明伟听不见，要不然估计得被吓一跳。
一个笑声是桀桀桀，一个笑声是嘎嘎嘎。
我都被吓了一跳。
“摆…摆摊儿？恩公…不是…小白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摆摊？算命？”
“嗯。天机不可泄露。”
我总不能说自己言出法随，把一黄皮子变成粑粑了，然后被罚出来流放？
又丢人，又尴尬。
“是是是。那我就不问了，那…您要不给我算一卦？多少钱我都付，我想看看我以后的路怎么样，我现在心里有点儿没底，这交易到底完成了没有？”
我坐在那里抿抿嘴，倒不是不能算，只是…
野道士教我的东西都是最基础的卜卦方法，顶多我能算出来一个血光之灾，细微的事儿我都算不出来，没有那个道行嘛。
陆明伟这么复杂的事儿，我更算不出来。
再者…
这事儿我不想再过多的掺合。
常九爷这个时候说道：
“你别急，你且给他看，我上你身捆个半窍，你用我的能力看。我可不喜欢绑死窍，你们人类的身体太局限了。”
借力？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既然常九爷让我做，那便试一试。
在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以后，我看见陆明伟的眼神有些害怕，歪头一看，后视镜中我的眼睛此刻已经是常九爷的眸子了，蛇的眸子自然吓人些。
按照野道士教我的东西，再加上有了常九爷的法力，我甚至能看见一些零散的片段。
把事情简单的串联了一下以后，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
常九爷从我的身上退去后叹气道：
“九爷我已经是普通蛇身，没办法借你太多法力，不过一日一算还是能做到。若我还是腾蛇时，一日百算千算又何妨？”
“谢谢九爷。一日一算已经足够了。”
我便开始细说陆明伟的家事。
大多都是陆明伟已经说过的事儿，不过我还看见了一些他没和我说过的。
“你老婆已经是你们那里的校花，家里有黑道关系，毕业后你追了两年都没成，最后你父亲给你转了气运，所以才成了的。这次的交易不算完美，估计还是会点问题，我怕问题出在这儿，后期你们可能会常常吵架，你命里应该有四个孩子，但是此刻看却只有三个，甚至可能最后只剩一两个。回去以后你找个厉害的风水算命师父看看吧，这事儿不是我的能力范畴了。”
“你大儿子在男女关系上还是要再干净一些，我这边看到的时候觉得有些乱，可能要有冤孽债在身上，弄不好要丧命的。你家老二的身体以后会有好转，不过中间可能会有劫。过不去的话轻则残废，重则死无全尸。小乖倒是个好孩子，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命格上也像你，不用太担心。至于你，我看不清…可能是我能力还不够吧。又或者…你的命格有什么问题，不过你是个大富大贵的命，不会有什么问题。白鹭电子一时半会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交易要说完成了，也是完成了。
只是完成度和陆明伟的赶尸能力一样，都是半吊子。
如果要有交易赔偿，可能会在家庭上。
这老婆原本是没有的，确实是在有了气运以后才有的，所以契约出现问题以后，首当其冲就是夫妻之间的问题，不过若是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足够好，吵吵架是吵不散的。
还有这几个孩子，除了小乖以外估计都要倒霉。
“至于你那些不靠谱的亲戚，你自己都已经处理完了，而且你老婆的娘家也帮忙了，估计没什么大问题，你以后可千万别干这行了，我看你在人家尸体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头疼。以后再干指不定惹祸上身。”
说完以后我打了个哈欠，借用常九爷的能力确实能让我看见一些东西，只是看完以后身体确实也会疲惫。
正当想要睡下的时候，突然间咽喉处有些腥甜，手指刚到唇边就呕了一口血…
“丫头片子，窥探天机不可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你还真是个命大的，只是内脏有点儿损伤，九爷我帮你修复掉没什么，下次切勿别乱说，小心变成痴呆。你这嘴巴太快了，我拦都来不及。”
九爷有些生气的教训了我两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还有，你明明是个出马弟子，怎么用道家的手段？若是用我们自己的手段，直说出来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噬，你自己想好再用！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啊！”
我恍然大悟，之前野道士曾经和我说过这事儿，卜卦和出马仙看事儿是不同的，弟马看事儿借用的是仙家的神通，半窍的正确率不太高。
而卜卦是道家的神通…
是用自身窥探天机，此刻我虽然是借用常九爷的能力，但其实运行的是道家之术…
我倒是想用弟马手段，前提是我也得会啊！
我之前只是开了两窍，还没学过实打实的手段就被流放出来了。
不过奶奶那时候据说也没人教，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以后我自己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琢磨琢磨。
我不着痕迹的把手放到了口袋里，大古立刻舔食掉了我手中的血液。
陆明伟一直在琢磨我说的话，并没有看出我的问题。
九爷治疗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气血不畅的感觉就消失无踪了，我叹口气道：
“陆叔，其实你已经有了比普通人多很多的金钱，名利和地位。有些时候还是要知足的，若是找风水先生帮忙，切记到时候顶多买点风水摆件，改命的事儿万万做不得，会出大事儿。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积德行善，多做公益。”
说完这话我筋疲力尽，直接昏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威宁市的市区，车最后停在一个公寓面前。
此刻身体已经无碍，只是精神上还是有些困倦，被野道士折腾的那几年我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够。
陆明伟的老婆正站在门口迎着我们，见我下车赶紧跑了过来笑着说道：
“恩公，我带您去看看房子。”
女人身边围绕着一层薄雾，我知道是女人的莽仙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