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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第二场,第三场……
芽芽先后失去了自己的心,肝,肾……又被这群医学疯子用实验人体的五脏器官一一填充。
他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实验体。
太过频繁的手术,他的身体一直被剥开,又一直被填入,身体里挤满了各个不同实验体身上摘下来的器官,身体内的疼痛和排斥反应几乎折磨得人坏掉。
但芽芽不甘心就这么坏掉,他的心在母亲的胸腔里,他的身体他的血肉被母亲的身躯所包容,这多么美妙。
他们无比亲近,真正的融为一体,是连父亲也无法做到的事,想想都愉悦到发疯。
由于身体不可抗的开始衰败,芽芽被投入了玻璃皿中,在他强烈的要求下,他的视线所及,隔着一扇单向玻璃,可以看见白色病床上的母亲。
而女人几乎一直在沉睡。
一年,两年,三年……
她的面孔是初雪一般的苍白,美丽而死气,极少数时间的醒来,也只是睁开眼,听着男人说话。
她或许能说,但不愿。
如她所说,男人终于将他的筹码耗尽。
于是她不愿再停留。
芽芽只能看着她,胸腔里陌生的心脏跳动着,他却仿佛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
可是他的心脏也救不了她。
在最后的一天里,所有人都心有预感。
芽芽隔着玻璃,注视着她。
“官景予,我认为没有比活在你身边的这二十一年,更绝望的事了。”
“庆幸的是,我也终将摆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