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会帮助外国人对抗自己国家的国民。”
“但是同样,我们新闻人嫉恶如仇,曾经著名的普利策奖的得主夏集·巴澈说:新闻人就是对真相有追求的人。”
“电通大厦的保洁是外包的,而那个外包公司刚好是我亲戚开的,所以理论上我能提供一点帮助。”
霓虹很多大厦的清洁都交给外包,具体什么原因呢,不深究,反正去霓虹打扫卫生挺挣钱。
朝日新闻、读卖新闻、虎牙新闻等十三个记者组成的护送小团体,快速制定了计划,兴冲冲的离开宴会厅。
目标港区新桥——说个没用的冷知识,新桥是霓虹铁路的发源地,小日子的第一条铁路,联通横滨站。如若对日剧有研究,看过《无间双龙》的小伙伴,应该还记得第一集双龙见面的高级会所吧,落地窗能鸟瞰大半个东京,当时的取景地就是东新桥。
霓虹很多高档餐厅都在这一块。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的宴会厅,被拔了声卡。有点像——一个话包子突然变哑巴了。
剩下的还有数十名记者,唉声叹气,能力够不上啊!眼巴巴地望着小团伙离开,再回头看看中森圣子和百合子,就……不得劲。
“社长,我这边有更好的新闻。对,秦疆来了,他要去电通公司看看。”
“俺认为这新闻肯定是更好的!秦疆要去破坏电通公司大会。”
“听说秦疆将要去打电通社长一顿。”
七嘴八舌的,众人打着电话,电话内容越来越离谱,后面居然说秦疆提着刀过去了。
诸家报社的主编一听,双眼瞪得老圆,有国籍的大新闻,谁在意国内的小恩怨?
于是乎还,又一批得到首肯的记者离开,就算没能够加入“护送团队”,守在门口也能掌握一手信息。
“不到一刻,全部走了。”百合子不敢坐下,担心腿软起不来。只能手扶着椅背借力。
人少,座椅杂乱。
好一幅“风吹蛋壳破”的景象。
霓虹以前是干支计时,一刻等于一个时辰,两小时。估计这干支计时也是和华夏学的。
确实,发布会不到两小时,记者尽数跑去电通大厦追热点,就连刚才被“破颜拳”打中的苍井记者也跑得溜快。
宴会厅工作人员见此情形,也非常会读空气的默默离开。只剩下三人。
三个人的故事,一个人没有名字,仓木田光手在墨镜上,想拿下又僵住,好尴尬。
“圣子……伯母,你们没事吧?”仓木田光问。
百合子先是有礼有节地回应仓木,做了个轻抚后背的动作。
这动作来自古时穿女子穿和服,抚弄御太鼓结,表示同性之间的送客。就好似国内端起三次茶杯,也是送客的意思。
年轻人不了解这规矩啊!仓木田光以为是对方挠后背痒痒。停顿片刻,她抬头继续安慰,“有秦桑的新闻,今明两天的报道应该不会出现相关的新闻。”
“不幸中的万幸。”百合子只好接腔,即便情绪杂乱,面对外人也不能失礼。
扶后背看不懂,空气中的情绪能看懂,仓木田光告辞。她刚出门,就收到秦疆的短信:[我记得你卧室里有一个蜻蜓的扇子,在什么地方买的。能快点买个给我送来吗?地址电通大厦。]
蜻蜓扇子?仓木田光想了想,好像是她去某个景点购买的纪念品。但秦桑好不容易让她帮忙,有问题要上,没问题也要上。
立马开车回家里拿。但……要蜻蜓扇干什么?不过昨天在爱丽丝俱乐部,听秦桑说,他对东京还是非常热爱的,所以经常看东京热。
但电通的事十足影响了他对东京观感……本来东京如何如何,仓木本人没感觉的。她家乡在冲绳。事实上,多数人都不会对东京有什么感情。
但秦疆的语气,让她充满愧疚,有一种好像是对东京人失望的感觉。
“我们这个国家,坏人……为什么都过得这么好?”仓木田光本来想说坏人好多,后来想想,接触到的普通人也不少。因此话到嘴边改口了。
“可能是秦桑歌曲有了灵感。”
时间来不及,关系到和电通对峙,所以仓木开得很快。没人的路口,还闯红灯了。
宴会厅的情况也亮红灯了。
“古津刀。”百合子看着女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批判了,“这就是你选择的人?”
一波三折,发生得太突然,中森圣子大脑有些过载,“是我的问题,事情太大了。让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人从未曝光在聚光灯下。一时很难承受的。”
“如果你爸还活着,会把你赶出中森家。你到现在依然为他说话。”百合子厉声,看向女儿的目光充满着失望。
“这只是事实,事情起因是我突然开口破坏计划,没和母亲大人商议,更没和更木桑商议。”中森圣子没推诿责任。她理解男友,可理解不等于接受。
今日中森圣子是终于明白,仓木田光在面对舞台“事故”时,被黑暗包围,然后一束光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了。
一个人为什么能那么肆无忌惮,为什么能完全不在乎长枪短炮和外人的看法?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看不透的男人,在“护法团”的帮助下,轻松进入了安保严密的电通大厦。
此刻,大厦里面在做什么呢?
“在电通,我们从不随波逐流,而是致力于引领潮流。‘创新引航、向善增长’是我们对客户、员工以及社会的庄重承诺……”
电通社长五十岚古斑对着全公司数百号人说着废话。电通可不只这点人,只是有资格参加的,就这些。
日韩的垄断法,有时候感觉存在只是为了提醒民众——“垄断可能造成违法哦”。
五十岚古斑继续废话,“一百多年来,‘创新’始终是电通的服务核心要义,它深植在我们的基因中,也构成了我们全球团队的文化精髓……”
一道男声打断了社长的发言,“那么如果说,这家公司买凶杀人呢?是不是破坏了一百多年来的清誉?”
由于是拿着话筒,声音都是从音响出来,不知道声音源头是什么地方,全场人四处寻找,骚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