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瞥了眼运用祖传针法施针的黄景明。
渐渐感受到压力的江云飞,施针的手法越来越快起来。
而他刚开始还故意收敛的手法,此时也逼不得已火力全开。
如果说刚刚他的手法还是江氏针灸术杂合些许太乙神针影子的话。
此时上下翻飞的手法,分明就是太乙神针的“烧山火”!
而这个手法,不仅苏清雨两人发现端倪了。
就连周围在观战的中医选手和一众裁判们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哎呦,不得了诶!这针灸术我说怎么从未见过,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施针的描述像极了古籍上记录的那个失传已久的神针针法?”
“怎么?你是想说是那个...那个针法?”
“没错啊,这位江医生的样子,分明就是和古籍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嘛!”
“我也看过那本,据说是古时一名有幸见过神针风采的郎中整理而来,像,太像了!!”
“你们都不说是吧?那我说了!这分明就是太乙神针嘛!”
“嚯!活久见了,这次比赛就算落败也不亏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江云飞此时已经收针擦汗。
并在第一时间转身摆手道:
“众位同僚过誉了。”
“我使用的针法乃是我江家祖传针灸术,望诸位不要过度猜测。”
他的话振振有词,看起来煞有其事。
众人确实对只在江省有影响力的江家不是很熟悉,见江云飞出声辩解。
大家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失传已久的神针若是真的重出江湖,那他们这些来参赛的选手不就都成了小丑了。
出于各种私心,大家此时都相信了江云飞使用的针灸术与太乙神针没有关联。
可苏清雨却不这么认为。
刚刚的施针方式,除了太乙神针,其他针法完全不是这个路数!
“清雨,看来不对劲。”
“咱们的太乙神针针灸术,好像泄露了。”
慕寒烟面色不忿的看着江云飞,提醒道。
“按道理来说,这个针灸术,世界上除了你我习得,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道啊。”
苏清雨思考了下,作为系统出品的绝世孤品,她是不可能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接受神针传承的人的。
“当时咱们教学时,霏霏也在旁听,但她肯定不会泄露。”
想着每次苏清雨在客厅教学时,陈霏霏总是睡的很是香甜,慕寒烟摇了摇头,
“难道是...她...?”
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
看着慕寒烟的眼神,苏清雨不可置信的说道:
“姐姐,你的意思是...江云楠?!”
“可她不是和霏霏关系匪浅吗?她为什么?”
慕寒烟的思维大部分时间都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与性情中人的苏清雨不同,她当即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她与我们走的近,关系不差是一回事。”
“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姓江?!”
经过这么一提醒,苏清雨脸色大变:“这...”
“等江云飞比赛完,我们找他当面对质吧。”慕寒烟示意苏清雨稍安勿躁。
并将目光投向了比赛场地上。
此时,黄景明和江云飞的比赛已经落下帷幕。
比试针灸术,自然以患者针灸完的状态与施针质量与时间作为判断条件。
而两人的比试在是在全体裁判员的瞩目下完成的。
于是,在后收针的黄景明停手后。
几名裁判分别上去诊治病患状态。
不出十分钟。
经过两位病患的表征与脉象对比后。
不论是病患状态,施针质量,还是速度,均领先一大步的江云飞被宣布晋级。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针灸术落败在名声不显的江云飞手下。
黄景明一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不过这实操比试,是在众目睽睽下进行的。
就算他裁判组有人,也没办法闭着眼睛当场吹黑哨。
“所以,我奉劝你,凡事不要提前嘲讽。”
“不然落败后,真的很像小丑。”
由于展示出不俗的针灸术,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
得胜的江云飞漫不经心的路过已经陷入失败打击中,目光有些呆滞的黄景明身旁,毫不留情的回踩道。
“你!!”黄景明此时可谓是羞恼无比,开赛前他叫得多凶,此时就有多打脸。
“还是回家跟黄老爷子多学几年再出门吧。”江云飞淡笑着,“也不怕砸了你们家南针王的招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众位中医圈内的选手们,闻言纷纷开始质疑广府黄家这个南针王的含金量。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阴谋论起来,表示这个黄老爷子的南针王,无外乎就是成名早,欺负当时江家没大老远的来广府踢馆而已。
不然南方针王这样的称号,哪儿还轮得到他们黄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相信明天之后,黄家针王的可信度,就要在中医圈内大打折扣。
替家族蒙羞的黄景明脸色阴沉的可怕。
但他也明白,此地并不是他发火的地方。
冷哼一声,不堪受辱的他拂袖而去。
而言语反击完黄景明,自觉心中舒畅的江云飞便准备离开赛场。
今日的比赛,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三日后,前来参加十进五的比赛。
不过,他想走,苏清雨两人可不一定愿意让他走。
就当他刚跨步走下比赛区,苏清雨与慕寒烟便挡在其面前。
“我们谈谈吧。”与之前同为江城市中医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同,此时苏清雨说话间语气冰冷。
好像早就意味到有这一出的江云飞浅笑一声,抬手示意几人移步一旁的休息区。
“不知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江云飞淡定自若的开口道。
相对而立的苏清雨诘问道:“你可真会装傻,你难道不应该在我面前解释下你刚刚的施针手法吗?”
江云飞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
“我早就解释了,刚刚使用的针法是我江家祖传的江氏针灸术。”
“老祖宗传下来的针灸术,我作为江氏后代,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