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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姚蝶玉有些动心,晏鹤京继续给她说起绒线铺的事儿:“在我们京城里,绒线铺可不只是卖绒线,里头还卖胭脂、梳子、梳头油、纽扣等等,狸奴最喜欢跑到那儿去了,每回去,都会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这、这不就是杂货铺了吗?也是方便的。”姚蝶玉没去过京城,也没见过晏鹤京口中的这种绒线铺,思绪扯回,两下里感到新奇。
晏鹤京笑而不答,继续说些新鲜的事儿:
“像应天府那些地方,还有很多丝行,卖的是生丝,那儿的丝行会招待丝客,给丝客提供落脚的地方,会给丝客送吃食,这样的做法,回头客可不少。”
“现在做的大一些的商贩,贩运商物都是用漕船了,朝廷也不是不知,只是没严查罢了,省那一些银子固然能赚不少,但谁知哪日朝廷就派人来查了,得不偿失了。”
“还能这样?晏大人,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晏鹤京说的这些事儿,姚蝶玉一概不知,听着很是新鲜。
“四处游荡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些见识。”晏鹤京声音淡淡的,一股子散漫的劲儿。
说着,他忽然语调微扬,有意逗弄人:“诶,我相信小蝶你会做个尖商的。”
现在哪里还有人说尖商的,听到尖商,只会想到奸商,姚蝶玉也是如此,腮颊鼓鼓,呸了一声骂道:“你才做个奸商,呸!你是奸官。”
“书读得少了吧,小大的尖,不是女干的奸,夸你来着,你怎还骂起人了。”姚蝶玉中计了,晏鹤京不紧不慢为自己辩解。
辩解完,见她两腮颊还鼓鼓,气着的样子,他好笑地拿指尖戳个小凹陷,语调一转,继续逗人:“你这脸颊鼓得,拿我们京城里的话就是肉翅儿蓬了。”
“你、你别碰我。”姚蝶玉和那坏脾气的兔子一样,一碰便气,她不存一点和气,抬手就把晏鹤京的手打落,“你故意欺负我没见识。”
晏鹤京收回手,敛了笑意,始露心机:“那要不要去长长见识?先去京城的绒线铺里取取经?”
“你就是想骗我去京城。”听了这话,姚蝶玉了然,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骗她去京城,她回以白目,“我要去,也不和你一起去的,再说我又不一定要开绒线铺的。”
她气恼着,不过听了他的话后,心下不再迷茫了,开绒线铺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但是初出茅庐不懂得什么,书也读不懂多少,她如今应当先去长长见识,之后再开绒线铺也不迟。
“你是我的心头肉,我会暗算你不成?”再次被拒绝,晏鹤京叹一声,装着个伤心的模样来。
“你别说这些麻犯人的话,你可没有少暗算过我,一开始起的就是坏心。”姚蝶玉不为所动,呵呵冷笑。
他暗算她还少吗?从一开始就拿她当好吃的果儿,天天暗算她,仔细算暗算了几次的话,十根指头都不够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