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资料上的张扬就是个布衣出身,但是上官辛明白,那些神医往往就是出自布衣,这种人只要一旦入世,就会引起各方的重视。
一个神医的人脉,几乎可以恐怖如斯来形容,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扬前几个月还是个穷小子,现在却身价斐然。
大把的人为他的医术买单。
这种人,只有趁他还没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圈之前除掉他。
不然就会后患无穷。
“问题是,这个人不好杀。”
慕德广道:“这小子住在秋山湖的一号别墅,跟慕言清是邻居,前两次我们是失手之后,秋山湖的安防严密了许多,安保的数量也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
上官辛沉吟道:“实在不行,将煞北双雄派过去解决他。”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慕德广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
“那就在路上解决。”上官辛的双眼里透露着狠厉,“我就不相信他不出门。”
“这小子开一台兰博基尼毒药,号称是世界上最快的车之一,你撵的上?”慕德广道。
他将张扬的资料翻开,“这小子是个好色之流,女人不少,你看看,这上面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极品?”
上官辛凑上前看了一眼,顿时了然,“对,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先绑了他的女人,将他引出来,再……”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姓慕的……”
就在二人敲定计划的时候,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从门口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指着慕德广的鼻子就开始吼:
“我踏马早就警告过你,不准你动慕言清,你没听懂?”
看见这青年,饶是心狠手辣的慕德广也不由的嘴角直抽抽。
在杭市这块地界上,没有几个人敢当面吼他,但总有例外,面前的这位青年就是其中之一。
上官家的大公子,杭市出了名的纨绔上官青铜。
“青铜,你给我坐下,没大没小没规矩。”上官辛瞪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怒斥了一声。
上官青铜双眼喷火,“爸,你们怎么计算慕家我不管,就算把慕家的人都宰光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好歹把言清留给我。”
“她一个女人,留她一命又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我说过,慕言清我志在必得。”
上官辛吹胡子瞪眼:“我也说过,慕家我志在必得。”
“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失去了。”
“哼!”
他冷冷哼了一声,“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我上官家贵为四大世家之首,哪一点配不上他慕家?”
“我儿子看上他女儿,是他慕重山的荣幸,也是整个慕家的荣幸,他还不愿意了,什么东西……”
前段时间,上官家家主上官辛亲自上慕家提亲,却被慕重山拒绝了。
这件事一度在杭市的上流圈里闹得沸沸扬扬。
上官青铜也一度在朋友面前觉得丢人,但一想起慕言清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那勾魂夺魄的身段,他暗自压下了对慕家的不满。
“爸,言清那时候还在国外呢,两家结亲这种事,你得经过她本人的同意才行。”
“愚蠢--”上官辛怒道,“我们上官家看上的东西,何须经过别人的同意?”
“呃,上官家主请息怒。”慕德广适时出来打圆场,“言清这丫头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其实要我说,她也没那么重要。”
上官辛眯着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上官少爷对她有意,那她就不能死。”慕德广道,“反正慕氏集团的股份我们已经蚕食的差不多了,只要慕重山一死,他手上的股份必然四分五裂,这样一来,慕言清死不死都无所谓了。”
“倒不如成全了上官少爷。”
一听这话,上官青铜瞬间来了精神,连忙道:“对对对,慕叔说的有理,死一个慕重山就够了,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说着,他朝慕德广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慕叔,你放心,慕重山一死,你就是言清的唯一长辈了,到时候我会像对待亲叔叔一样待你的。”
在他面前,慕德广不敢有任何的不敬,只能谄媚的陪笑:“我老了,天下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有空多替我指点指点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也就知足啦!”
慕德广有个儿子,叫慕余。
当年,慕家老爷子为了让慕重山顺利的掌权慕家,找了个由头让他们父子离开了慕家老宅,去管理慕家旗下的一家钢铁厂。
这一离开,就算远离了慕家的权力中心,等同于扫地出门,对此,慕德广满腔怨恨无处发泄。
为此,慕德广甚至都没去参加慕老爷子的葬礼。
后来,儿子慕余搭上了上官青铜这一条线,慕德广这才看见报仇的希望。
“一定,一定!”上官青铜脸上闪烁一丝玩味的神情,“要是言清做了慕家的少奶奶,那慕少就是我小舅子,我肯定罩着他。”
慕余没别的爱好,不是酒,就是女人,这一点倒是跟上官青铜如出一辙。
有区别的是,上官青铜可不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慕余却来者不拒,完完全全就是个下半身说话的主。
晚上的秋山湖别有一番滋味,多了些闹市看不见的夜景。
正值月半,星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秋山湖,如同漫天的星光一股脑全倾泻在水里。
站在露台上,张扬懊恼自己没什么文化,不然高低得整两首。
“奇怪,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张扬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手机,往常这个点林妙音早回来做晚饭了。
“张扬,饭好了,下来吃饭吧!”
楼下的院子里,江裴一边解下围裙,一边仰着头朝楼上喊道。
“马上下来。”
张扬应了一声,随即又拨打了一遍林妙音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抿了抿嘴,他没多想,转身下了楼。
饭刚吃到一半,一阵引擎的咆哮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妙妙回来了,我去拿双碗筷。”江裴起身去了厨房。
张扬却感觉一阵不妙,这声音是法拉利没错,但是听起来怎么那么急,没事轰那么大油门干嘛?
正纳闷着,林妙音突然急匆匆的从门外闯了进来,惊恐无比的哭诉道:
“张扬,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