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打游戏的时候，一直感觉头上痒痒的。
他知道陆小溪在弄他，但他并不介意。
女人有游戏重要？
“不打了，没意思。”李牧关掉了电脑。
“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对面后期跟开挂一样......算了你也听不懂，走，买菜。”
“好。”陆小溪歪了歪脖子，刚刚枕着久了，脖子都酸了。
李牧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发型。
嗯，被陆小溪弄成鸡窝了。
“这鸡窝有模有样的，你想生小鸡仔啊？”
“你的头发好油啊。”陆小溪嫌弃的把手上的油腻腻的触感在李牧的衣服上抹了一把。
“油你还弄这么久，后脑勺都快给你薅秃了。”李牧摸摸自己的头发，“确实有点油了，一天的事情太多就很容易出油。”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洗发水的缘故，家里的洗发水便宜量还多，和陆小溪的洗发水的功效简直是云泥之别。
“扯吧你，你就是油腻，我比你多干了家务呢，怎么不见油啊。”陆小溪骄傲的甩甩自己的秀发，柔顺无比。
“我不信，我摸摸。”
李牧假意去摸她头发，实则撩开她脸上的头发，用指背刮了一下少女的脸蛋。
软软乎乎的，跟个果冻布丁一样，爱不释手。
李牧感觉不过瘾，用两根手指夹了一下，稍稍用力，上面出了一片红印子。
“手贱......信不信我告诉苏阿姨？”陆小溪拍开他的手。
“呃，开玩笑的，这次真的摸头发。”李牧咧嘴露出大白牙，收手的时候很慢很慢，让手指的每一寸都从小小只少女的脸上滑过。
“不准摸。”
“走吧，下去买东西，今晚吃什么？”
“不知道，路上再想......”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李牧不知道小区保安的轮班机制，他每次下来都能看见张叔在保安亭里。
惯例的打了声招呼，两个人就去了附近的菜市场。
天已经黑了，菜市场该收摊的收摊，该回去的回去，不知道谁缺了心眼，丢了好多的垃圾在角落，臭烘烘的。
陆小溪拉起领口捂着口鼻，低着头快速通过。
而李牧大大咧咧的走过去，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之后面色一囧，也跟着跑了。
“哈哈，笨死了，明知道臭还不屏住呼吸。”陆小溪指着他，当着他的面嘲笑他。
“好好，陆小猪同学最聪明。”
“阴阳怪气是吧。”
“你这么想，是不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很呆啊？”
“去你的！”
“快说买点啥，说实话我不是很饿。”
“我也......”
“那你还急着下来买？”李牧大小眼。
“我怕饿到我的牧猪猪了。”
“......”
午餐吃的晚，两个现在都不是很饿，干脆买点熟食回去，等深夜饿的时候随意加热一下就能吃。
路上还买了点酸野，在陆小溪的强烈要求下，老板给酸野加了许多的辣椒。
那咸辣的味道使得李牧口水分泌，从此他咽口水变成了手动挡，好几次咽不下去，难受的紧。
李牧也馋了，他虽然不喜欢吃辣，但并不是不能吃辣，只是吃辣能力相对于陆小溪一家子要弱很多。
陆小溪可以一口一勺辣椒，而他不就着其他东西根本吃不下，吃了之后还可能要灌牛奶。
但酸野不一样，咸辣咸辣更多的是咸和水果自带的酸味，辣味是其次的。
摊位老板就给了四根牙签，陆小溪四根牙签当一根用。
“你不打算给我吃？”李牧瞅瞅她，好像一点要分给自己的意思的都没有。
“我买的，为什么要给你吃。”陆小溪心情似乎很好，小步子都欢快了，嘴里吃着地菠萝，含糊不清，可爱极了。
“那烧鸭腿的事怎么算？”
“那个不算，彼时的我非此时的我。”
“诡辩，快给我吃一口，不然口水流你身上了。”
“噫惹，恶心死了——”陆小溪嫌弃的插了一块番石榴给他，“就一块。”
“好。”李牧嗷呜一口吃了下去，完全不介意牙签上面有没有小小只少女的口水。
番石榴和辣椒盐的味道冲撞着他的味蕾。
挺好吃的。
“再来一块。”
“最后一块了。”陆小溪半眯着眼看他，又给他插了一块酸芒果。
“挺好吃的，再来一块，最后一块了。”
“......真的最后一块！”
“还想吃。”
“......”
陆小溪看着越吃越少的酸野，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一袋子酸野，本来买的就不多，一半都是被李牧吃的。
这也就算了，这个家伙每次都说最后一块，然后恬不知耻的又来最后一块，最后后一块，最后后后一块......每次都张嘴等着她把酸野送进去，像只新生小鸟一样。
“最后一块......”
“没了！”少女吃下最后一块，想把空袋子塞到李牧手上。
谁知道李牧捏着拳头，不给少女机会。
陆小溪鼓鼓脸，尝试着掰开李牧的手指，刚用力，原本握紧的拳头就松开了，把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手指被暖暖的大手包裹，陆小溪呼吸都变得粗重了，想要挣脱，她越挣扎，李牧握的越紧。
“放开！”
陆小溪的语气很严，李牧立马就放开了。
意犹未尽。
“你干嘛啊刚才？”
平白无故就牵住女孩子的手，一点也不知羞。
这条路上好多人，情侣成双成对，一些女孩子甚至挽住男生的胳膊，靠着男生一起走......他们刚刚和这些情侣都差不了多少。
“没啥，回去吧，想洗澡了。”李牧侧过头。
“看我！”
“嗯......你脸上有花？”李牧挪了挪位置，才转身去看她。
背着光，他的正面就显得暗了许多。
这样一来，小小只少女才不会注意到他泛红的脸和耳根。
“明明是你抓我，你这是什么态度！”陆小溪把垃圾袋塞李牧手上，不容拒绝。
“......生气了？”李牧的语气有些虚。
“没有！”
陆小溪低着头，快步走到前面。
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红成小番茄的脸。
一路回到家。
洗澡，吃宵夜，刷牙洗脸，睡觉，一气呵成，直到回房间，她都没和李牧说一句话。
躺在床上，陆小溪久久不能入睡。
明天还要上早八呢，但是她就是睡不着，只能在床上扭来扭去，被绿色的薄被包裹着像只大青虫。
她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指，细细感受。
感觉不如......
还是李牧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指来的舒服。
她喜欢这种感觉。
......
明天给那个笨蛋转24块钱，买他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