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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赐韩某痛快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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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玉睁开眼时,天光已有亮色,但仍是阴沉的。
刚睁眼视野还有些模糊,她脸贴在一片规律起伏的温热柔软之间,入眼是谢文珺身上月白云锦的亵衣料子,视线再往上,一双正低垂着的眼睛也正在看着自己,似是被她的动作扰醒的。
“殿下醒了。”
昨夜过了子时才歇下,看天色现下也不过卯时,堪堪睡了两个多时辰。
谢文珺道:“比你早醒一会儿。”她唇色很淡,脸上倦色未消。
陈良玉动了动身子,伸出手臂把她拉进怀里裹紧,谢文珺刚想说什么,陈良玉按在她肩头的手一动,微微用力,将她试图抬起的脑袋又按了回去,“既然累了,靠着歇息片刻无妨,”顿了顿,又道:“……也没旁人看见。”
正说着,便听太极殿那边隐约传来愈发嘈杂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是宫人开始泼水洒扫太极殿前的地面,也需更换殿内快要燃尽的蜡烛,添补长明灯里的油。
谢文珺向她解释道:“今日命妇入宫举哀。”
宣元帝殡天十四日,礼部传旨,命庸都王公世爵命妇、一二品大臣命妇于卯正时分入宫吊唁。眼下卯初,命妇们当已陆续至午门外了,待各府命妇到齐,便由礼部司官引着至停放宣元帝梓宫的太极殿举哀。
这时谢文珺身边的一位掌事女官在偏殿内室门外通禀:“启禀殿下,太极殿内外均已准备停当,各府命妇也已依序至宫门外候旨,请殿下示下。”
谢文珺对门外道:“知道了,依制进行便是。”
“是,殿下。”掌事女官恭顺应下。
陈良玉按在谢文珺肩头的手一松,随即翻身坐起,拿过昨夜放置在木架上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