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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说你们家与江东王赵忞借了姻亲,你的女儿,将要嫁给江东王,如此,又如何誓死效忠我的父王?”赵淝转着酒杯,看着已经薄醉的沈瑜,双眼冒出精光,“除非,你能先用赵忞的命投诚。”
“世子要我怎么做?”
“听说,你的三弟将在大年初一那日,在扬州城办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你只需要易容混进城里,想方设法到赵忞面前,哭诉你的悲惨遭遇,待他把你接入王府,你便和我们的人里应外合,控制整个王府。”
“行……行不通吧,我孤身一人,就算赵忞信了我的话,直隶兵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况且,扬州还有沈庚……”沈瑜想到沈庚的手段,打了个寒颤。
“你放心,你只要骗过赵忞就可以了,适时阻止他出兵就可以了。沈庚那边,我自有本事把他骗走,呵,福州布防,我该叫他知道,那么大一块肥肉,会塞牙。”赵淝按他肩膀,手劲很大,把沈瑜按得不得已转头直视他,在那威压的目光下点了头。
此后直到大年初一,他被带到扬州城郊,与流民混在一处,没处洗澡、睡觉,困了就挨着墙角打盹,幸好他之前流浪过一段时日,不算太抵触,就是身子又脏又痒,一走动便掉黑泥渣滓,没处吃饭,饿得紧了甚至去跟别的乞丐一起挖树皮。
他受不了这样的苦,但赵淝派人盯着,若他稍微反抗,立即一鞭子打下来,他也只得安慰自己,这本忍辱负重,都是为了救沈家。
大年三十那夜,扬州城上空鞭炮烟火不绝,他在树下蹲着,只有捡来的一件破碎的棉衣取暖,孤寂冷清,难免想到从前在沈家,一家团圆过年,郑氏总爱提前许多天亲手剪窗花,各种样式,不仅贴在勤书阁各处,还送给爹娘、二弟三弟,嘱咐他们一定要贴上。他那是总觉得这是小心小户的习气,连带着她这个人,都是小鼻子小眼,上不了台面的模样。
如今他却无比渴望这份温暖,很快就能回去了,下一个春节,他们可以一起过,他也再不会嫌弃她,他在挂着冰棱子的大树下打了个哆嗦。
第二日大年初一,扬州城内一夜灯火通明,过了丑时,便开始敲锣打鼓,有人走街串巷尖声说吉利话,晨光熹微时,城门打开,有着红色的沈家仆人,拉了几车的馒头、稀粥,施舍给城内外的乞丐,他乘机躲在车上,混进城里。
以这副落魄的模样见了江东王,哭诉一番,顺理成章进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