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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昭抬起手,想摸一摸她的肚子,但她本能地闪躲开,身体还抖动了一下。
他缩回手来,无处安放。
南启嘉与他瞎扯半天,终于又问出了她一开始就问过的那个问题:“你到底做什么来的?”
看来有些话,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朔宁雪山,我是下令诛杀肃国降军不假,可我当时亦有苦衷。
“大雪封山,我们的人出不去,外头押送粮草辎重的虞军进不来,二十五万大军,弹尽粮绝,我和阿责没有办法,总不能带着十五万虞军出兵伐肃,最后让他们回不了雍都……”
事出反常,南启嘉并非没有猜想t过其中缘由,可殷昭心中有愧,恨不能将此事掩盖过去,不愿与她详说,久而久之,她也不愿再问。
“我确是答应过你,不杀降军。可一边是随我出生入死的亲兵,一边是毫无感情的降军,你要我怎么选?”
其实压根儿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粮草不够,能供养的兵士数量有限,即便昏聩无能如慕容眷,也不会为了保全敌国降军而苛待己方兵士。
殷昭的选择是大多数人都会做出的选择。
杀降军,节省粮草,苟活到冰消雪融之时,再带着自己的军队从雪山出来。
殷昭说:“这就是有关那场雪崩的全部真相。无论如何,我下令诛杀十万李家军,是我食言在先,你因此恨我,怨我,都可以……”
他垂眸看向南启嘉的肚子,哀求道:“可是,稚子何辜?你我苦求多年才得的,能不能留下他们?”
南启嘉还在脑海中还原当初雪崩的整个经过,殷昭便又同她说起第二件事。
“祁婕妤,我没碰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他说起此人,咬牙切齿,“真的,若不是你非要休我不可,我断然不会跟那个女人有所牵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