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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内管看着眼前女子,顿觉容显资实在冷血,岂有女子能这般冷眼旁观自己的丈夫深陷痛楚?
她爬入车厢,将宋瓒搀扶下车,却架不住,又不敢大声呼喊府内下人,怕大人这副模样被旁人看去。
“夫妻?”
容显资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回味了一道,像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连肩膀都在颤抖。
宋瓒看不见前方,只能在痛楚中听见从意识远方传来的容显资的笑声。
人越痛苦,就越脆弱,像容显资这种在痛苦里能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横冲直撞往前跑的人是少数。
至少,宋瓒在容显资面前不是。
“你去哪?”宋瓒感觉到容显资的笑声离自己远去,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和焦虑在尽失五感的此时疯狂攻城略地。
宋府自然不会舍不得蜡,一片黑云将皎月遮住了,此隅却仍旧亮得吓人。
宋瓒隐约能感觉周围应当是敞亮的,可容显资却不在这方光照里,她的声音自黑暗里朝他袭来。
“自然是回家。”
宋瓒被张内管艰难搀扶着,慌乱道:“此处是你家。”
他又道:“今日中秋,我们夫妻应该团圆。”
这话一说完,宋瓒身子便泄了气,张内管再也扶不住,往日山立岳持的人,轰然脱力跪倒在地,三千墨丝散乱在苍白的脸颊。
见状张内管再也顾不得什么得体不得体,慌乱朝宋府内呼喊,下人闻声一窝蜂涌出,将宋瓒架回了府内。
容显资冷冷看着,直到宋瓒消失在视线内,才漠然转身离去。
容府内,王婆婆看着天上拨开云雾的圆月,不知在想什么,就听见后面一阵蹦蹦跳跳的脚步声袭来。
容显资晃荡着手里的油纸包,在月光下笑得灿烂。
“王婆婆,我回来啦,请你吃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