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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焦尾琴横陈案上，玉章拨动琴弦。一曲《秋风辞》弹罢，阿兰吩咐阿兰，"去老宅请乌林珠来。就说...姐姐新得了会唱曲的雀儿，请她来过晌午。"

阿兰会意，转身嘱咐福佳："取些松子糖备着，再往熏笼添把安息香。"

辰时末刻，垂花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穿着杏红袄裙的小女孩像团火苗般扑进来，发间金铃铛叮当作响。"姐姐的雀儿呢？"乌林珠踮脚去够多宝阁上的鎏金鸟笼，露出腕上的暖袖——那是去年皇太极猎的貂皮，玉章亲自做成暖袖。

玉章突然弯腰抱住妹妹，把脸埋在那带着奶香的衣领里。小丫头惊讶地发现姐姐的睫毛湿漉漉的，正要发问，却被塞了松子糖。"慢些吃。"

小丫头眼睛一亮，顾不得询问，开始嚼松子糖。

玉章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糖渣，指尖掠过妹妹圆润的脸颊，"最近可还做噩梦？"

"自从姐姐给我缝了装着苍术的压惊枕..."乌林珠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我梦见一只白鹿钻进了姐姐的帐子呢！"她得意地展示腰间新荷包，"萨满奶奶说这是吉兆，特意给了我避五毒的香囊。"

窗外秋风掠过桂花树，几粒金黄的花子落在乌林珠发间，像缀了满头的星子。

"姐姐教你打络子可好？"玉章从笸箩里抽出五彩丝线。当小丫头专注地编着平安结时，她悄悄将一枚和田玉平安锁塞进妹妹荷包。

第三十九章 凯歌裂苍穹 汗王坠玉阶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乌林珠伏在玉章膝头酣睡，手里还攥着没编完的丝线。玉章轻抚着妹妹柔软的发辫，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扎克丹隔着门帘禀报："福晋，大妃派人来问冬衣筹备的事。"

玉章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她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各贝勒府需在霜降前为前线将士备齐五千套棉甲。昨日她刚验收完最后一批棉花，此刻正好借机展示。

"请使者稍候。"她转向阿兰，"去库房取样本册来。"又对福佳道："把昨日那套改良过的护心镜取来。"

午后阳光斜照进书房，玉章正在核对账册。案头堆着各庄子的秋收清单，最上面是浑河畔三十顷稻田的产量记录——比去年多了两成，这是她推行新式秧马的结果。

"福晋，三贝勒府来借粮。"阿裕捧着拜帖进来，"说是战马饲料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