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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界也差不多,一旦失去正规政权,不过数十年,沦落成匪痞了,再下去,就没有战斗力了,只能欺负下普通人。
不过,现在不能计较这些,曹易颜踏着缓重步履徘徊几步,看了看月光,当下直入正题。
“藏兵洞离钱圩家,还有多远。”
为首的百户轻声应着。
“直线有一百五十七长,绕路二百二十四丈,隔一个坊墙,但可以拆开。”
“京城里还存有多少火药?”
“现如今只有几石了。”
“都用上,在各处布置好油罐,待时机到来就洒上,火药用在钱府和坊墙。”
“待伪朝皇帝到了,就把他送上天。”
“是!”
“记得,先让蜀王的人动手,万一不行,我们也能破釜沉舟。”
“是。”整齐的声音里,杀气腾腾。
“总算振奋些士气”曹易颜颌首,却幽幽一叹,真的要行事,怕这些半匪半兵之人,仍旧不济用事,还得靠潜入的老部下。
皇城
雨在下,天地之间,被染成浅灰。
晦暗的天空,犹翻滚着浑浊的黄沙与泥水,平缓延伸的大道,蜿蜒穿过泛着波澜御河,在风中摇曳飘荡,如水草柔弱的柳枝,均染成铅色。
细细的雨丝,迎面落下,透明微黯的雨线,如织,如毛,如针,沁凉入骨。
几十个内侍、一百二十个侍卫执仪仗,前面还有二百皇城司亲军缇骑,个个按刀侍立,钉子般纹丝不动。
风雨中仪仗静静等待,有一抹身影站在黄龙华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