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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绝境后的曙光（第1页）

托尼的目光如同经烈火淬炼的钢铁，冷硬而坚定，死死锁定在全息投影中指挥官那猩红的电子眼上。所有翻涌的愤怒、刺骨的恐惧与内心的挣扎，在极致的压力下被锻造成一种近乎冰冷的决绝，连周身的伤痛都仿佛被暂时屏蔽。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浓烈的血腥味，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穿透了模型馆废墟的死寂：“放了罗德和佩珀，保证他们安全离开，不准有任何阻拦。”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至于我，从现在起，任你们处置，绝不反抗。”

这话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在废墟与高空之间激起千层浪。

“托尼！不行！绝对不行！”罗德瞳孔骤缩，猛地挣扎起来，手臂和肩膀用力撕扯假面士兵的束缚，关节处因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扛！”

“不！托尼！不要！”佩珀在空中哭喊，声音撕心裂肺，“我不要你这样！你不能！”

指挥官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猩红的电子眼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发出一声饶有兴味的电子音：“哦？曾经不可一世的托尼·斯塔克，也有愿意放下骄傲，为他人低头牺牲的一天？真是令人…‘动容’。”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不过，空口无凭，我得先验验你的‘诚意’够不够分量。记住，在我的‘士兵’验证诚意时，你可不能还手，否则，波茨小姐的处境，就不好说了。”

话音刚落，押着托尼的两个假面士兵立刻松开了铁钳般的手臂。但这并非释放，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下一秒，两只冰冷坚硬的金属拳头如同沉重的铁锤，毫无征兆地狠狠砸在托尼的腹部和侧肋！

“呃！”托尼闷哼一声，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下意识地弯下腰，胃里翻江倒海，险些直接呕出血来。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两个假面士兵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打桩机，围绕着托尼不断移动，拳脚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落下。它们精准地控制着力道，刻意避开了心脏、头部等致命要害，却每一击都结结实实地砸在肌肉和骨骼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在空旷的废墟中格外刺耳。拳头砸在背上，让托尼身形踉跄；脚踢在腿弯，让他险些跪倒；手肘撞在胸口，让他呼吸一滞。托尼死死咬着牙，下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求饶，只是用那双燃烧着怒火与坚毅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指挥官，目光里满是不甘与恨意。

“不！不要打他！快停下！求求你们别打了！”佩珀看着全息影像中托尼被打得摇摇欲坠、浑身是伤的身影，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拼命挣扎着，手腕被冰冷的金属镣铐磨出了鲜红的血痕，火辣辣地疼，却浑然不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整个博览会会场回荡，令人心碎。

一旁的罗德看得目眦欲裂，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他疯狂地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混蛋！你们这群畜生！放开他！有本事冲我来！”但压制他的假面士兵力量远超人类，他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不仅没能挣脱束缚，反而被对方更用力地按住，肩膀传来阵阵剧痛。

而指挥官，则发出了愉悦的、经过电子处理的哈哈大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残忍的快意。“对！就是这样！”他的电子音里满是兴奋，“看看我们高高在上的钢铁侠，如今是多么狼狈！多么脆弱！没有了战甲，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普通人更不堪！”他尽情享受着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悲剧。

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殴打终于停了下来。托尼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膝盖与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他整个人向前扑倒，趴在满是碎石和灰尘的地面上，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浑身的伤痛，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从嘴角溢出，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透过被汗水、血水和灰尘模糊的视线，可以看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臂、脖颈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紫青色淤痕，黑色的作战服多处被撕裂，沾满了污迹与血迹，狼狈不堪。

他喘息着，用颤抖的手臂一点点支撑起上半身，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般疼痛。但他依旧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穿过凌乱的发丝，死死盯住屏幕上的指挥官，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异常坚定：“现…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指挥官猩红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评估着托尼的伤势，过了几秒，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敷衍：“还不够。这点伤，可配不上波茨小姐的命。”

话音未落，一名假面士兵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黑色手枪，枪口漆黑，透着不祥的气息，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托尼的双腿。

“不——！”佩珀和罗德同时发出绝望的呐喊，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无助。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