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可惜没死,这就是祸害遗千年!”
言秉兴非常的遗憾,为此又把飞燕招来惩罚了一番,然后气喘吁吁的痛骂着。
而飞燕只是遗憾的摸着平坦的肚子,再看看言秉兴脸上开始出现的老人斑,只觉得自己的前途无亮。
……
“老爷可伤着了吗?”
方醒刚回来就被莫愁扑了个满怀,然后她仔细看着方醒的身体,神色惶然。
“没事,一大堆人护卫着我,哪能有事!”
方醒只是有些恼怒,觉得这些人太不知死活。
等他现莫愁眉头轻蹙,背身去捂着胸口时,这才尴尬的道:“忘记了忘记了。”
噗的一声,一块弧形钢板被方醒扔在了地上。
莫愁羞红着脸道:“老爷,要不妾身给您缝制一件衣服吧,能装进这个东西的。”
方醒想了想说道:“就在衣服的里面弄个夹层就行,方便取出来。”
莫愁低声应了,然后羞赧的说道:“老爷,妾身以前给您做的衣裳都大了,要……”
方醒伸开双手,贼笑道:“要量我的尺寸吗?来吧。”
莫愁跟要弟拿了软尺,羞红着脸,垂眸走到方醒的身前,然后伸手去够他的后背……
然后……
看到方醒拥住了莫愁,要弟不禁微笑着,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针线费眼睛,你少做。”
“妾身现在没事做……”
“那就歇着,你不是要孩子吗?来,不努力哪来的孩子?”
“老爷……”
……
朱瞻基很愤怒,把李敬和费石召来喷了一通。
“本宫问你们,何时能抓到刺客?”
李敬尴尬的道:“殿下,奴婢已经派出了全部人手去搜寻刺客,只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掌管人口查询,若是城外进来的人少,他们恐怕也没办法,毕竟金陵城……太大了。”
“大吗?”
朱瞻基冷眼看着他,直至李敬跪下请罪,这才问了费石:“锦衣卫的可有现?”
费石很镇定的道:“殿下,臣派了大半人手出去搜寻,只是那些青皮都躲起来了,目前臣已经令人去把他们挖出来,有了他们相助,寻找刺客会更容易些。”
朱瞻基面露欣赏之色,说道:“那些青皮对金陵比五城兵马司的人还熟,有他们相助,确实是事半功倍。”
……
等出了这里,李敬不禁酸溜溜的说道:“费大人,你在金陵呆了多年,果然比咱家能干啊!”
费石目不斜视的道:“都是为大明效力,哪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只有愿不愿去干的道理。”
一番话把李敬梗的差点翻白眼,费石在大门外就把手下全派了出去,连他自己都钻进了金陵城中的小巷里,去寻找那些地老鼠。
于是金陵城中的那些青皮就倒了大霉,由于大明严苛的户籍和路引制度,想出远门就得留下记录,并且可追溯。
所以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一批批的往自己的衙门拉青皮,一时间金陵城中治安大好,连小偷小摸都不见了。
然后锦衣卫和东厂就变成为金陵魔窟,惨嚎声不断传出来。
这世上总有人说什么江湖义气,可实际上这种义气就是冲动的产物,往往讲义气的总是被背黑锅,死的最快。
所以惨嚎声没持续多久,所有青皮连自家偷看了寡妇洗澡的事都吐了出来。
当然,命案也有,然后被移交给刑部接手,然后尴尬的刑部只能私下骂锦衣卫和东厂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然后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东厂联手,根据青皮们的交代,在金陵城中来了一次扫荡。
……
扫荡的结果很喜人,不但抓到三名来历不明的男子,还顺手抓了一百多犯案的人,堪称是成果丰硕。
当方醒看到那三个男子时,他们已经体无完肤。
三双被痛苦折磨的失去神彩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方醒。
“什么身份?”
方醒皱眉问道。
“伯爷,一人是逃犯,在北边杀人之后一路潜逃出来的,很厉害,抓他的时候伤了三个兄弟。”
锦衣卫和东厂一起行动,可最后抓捕这三人时,还是锦衣卫抢先一步,并且动用了弓箭。
“本事不小,可惜却是个逃犯。”
方醒没有惋惜,只是觉得这等人应当在战时被丢到敢死队去。
“那两人就是刺客的同党,不过都是接应,动手的那人已经出了城。”
费石惋惜的道:“据拷问的结果,刺客行刺之后就马上出了城,片刻都没有停留,不然的话,今日就能拿住他。”
“那么警觉?”
方醒觉得自己是有些小觑了草莽人物,轻敌了。
“有多少人?”
方醒觉得刺客那等身手的,如果来了百十人,估摸着他门都不敢出了。
费石有些纠结的道:“这两人说他们有十一人,头领在城外没进来,有刺客那等身手的就两人,还有就是他们现了不少贼人,约有五六十人,分成了十多批。”
“老爷,他们已经出城去扫荡了。”
辛老七也有些头皮麻:想想,一个刺客就弄的鸡飞狗跳的,而且五六十人多半只是见到的,没见到的还有多少?
……
金陵城外的一处农庄外,王琰带着一百余骑兵盯着庄子里,他在等待斥候。
时值中午,远处的农庄里炊烟渺渺,在这个农闲季节,这些人家大多是没有早饭的,所以中午这一顿就是主餐,至于晚餐,多半是随便哄哄肚皮罢了。
这是千年来养成的习惯,谁若是农闲时节还要吃早饭,多半会被村里的人嘲讽为败家子。
所以饿了一个上午的孩子们都回家了,田地里看着空荡荡的。
“大人,要不直接冲杀进去吧。”
身边的百户官已经忍不住了。
这些人当年都是百战勇士,军中最出色的一群人。
自从被挑选出来担任朱棣的私密力量之后,这些人就只见过几次血。。
百战勇士不能见血,那种煎熬可想而知。
王琰知道这种情绪,所以他低喝道:“忍住!”
身后的骑兵有些急了,战马也感受到了情绪,用力的刨着地面上的枯草。
“他们回来了。”
王琰放下望远镜,喝道:“准备好。”
骑兵们开始散开。
穿着淡黄色伪装衣的斥候弯腰跑了回来,近前禀告道:“大人,三人,他们控制住了一户人家,正在弄吃的,好像是杀了主人家的鸡。”
王琰点点头,说道:“那咱们还能赶上午饭,二十人下马跟着本官进村,其余人等在外围巡查。”
……
一路摸到了村里,看到两个便衣衙役在边上游荡,而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王琰对他们挥挥手,然后跟在斥候的身后摸了过去。
一行人悄然到了一个小院的后面,斥候低声对王琰说道:“大人,前面有人不时盯着来路,所以只能走后面。”
王琰挥手,两个军士弯腰小步过去,等到了围墙边上后,一人半蹲,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另一人几步小跑踩在他的手心上。
一踩一托,人就上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