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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楼没有了,被皇帝派人来直接封掉了。
明月楼是王府的产业这个传闻就是在被封之后传出来的,当看到那些被拉出来的美女哭哭啼啼的不愿意归家时,整个太原城都懵逼了。
明月楼里面全是美女早就被人所知,可谁都没想到居然是晋王的产业。
堂堂晋王居然经营青楼……
啧啧!
舆论瞬间就把晋王府给淹没了,大家开始想起了老晋王朱济熺的好来。
朱济熺虽然作死,可好歹也没这么不着调啊!
再恶毒的揣测都没有触及到问题的核心,最多就是说朱济熿恶贯满盈,以后大抵是要蛰伏了。
朱济熺作死蛰伏,最后被朱棣拿下。
朱济熿把自己的大哥掀翻了,但目前看来也不容乐观。
太原城里的人觉得这里不是藩王的风水宝地,大家都搬出小板凳,嗑着瓜子,等着看朱济熿的应对。
可朱济熿却躲在王府里没出声,就在大家以为他被吓坏了的时候,他出来了。
“晋地风光甚好啊!”
朱济熿悄然上了城墙,看着城外的春天景象感叹着。
他的身边是指挥使苗处和王府左长使蒋密,两人的神色各自不同。
苗处一脸的憧憬,而蒋密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殿下,袁熙那边的消息,那人的身体不大见好,已经没过问朝事,太医院的人已经在里面待了许久都没出来,殿下,估摸着就是这几日了。”
蒋密说完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宣府那边还是没消息,殿下,方醒已经大胜,捷报都入京了却没有动静。殿下,那人的秉性可不好,他当初既然不愿意出京,此刻大战终结,他应当是要请旨回京的啊!可……”
苗处不悦的道:“蒋大人,他若是私自回京,那就是大罪,就算是再大的功劳,以后也别想再领军,所以你多虑了。”
蒋密摇摇头道:“陛下深信他,而且陛下已经下旨召回太子,那他会不会召回方醒回京……以防……”
“聚宝山卫还在塞外,他孤身回京能有何用?只会让人猜忌。”
朱济熿看着城外,振眉道:“实际上此事的关键在宫中,在黄俨那里,只要宫中事成,外面怎么闹腾都没用!”
“只要拿住了那些人,谁敢否认?”
蒋密今天心中不安,就不顾触怒朱济熿的风险说道:“殿下,还有太子啊!”
提到朱瞻基,连苗处都有些忌惮。
这位太子可是从太孙过度过来的,他深得朱棣的喜爱,评价曰:‘英果类己’,若是朱瞻基回到京城,那些武勋会支持谁?
“殿下,弄不好就是天下大乱,四处烽烟啊!”
蒋密有着部分文人的共性:要和平,不要战争!
一旦有部分武勋支持朱瞻基,那么大明马上就会呈现分裂状态,然后各地藩王……
苗处嘿然道:“怕什么?乱了更好!”
朱济熿看着远方,眼中闪动着野心之火,淡淡的道:“别担心这个,本王早有安排。”
蒋密心中一惊,他是朱济熿的心腹,自然知道那些在秘密操练着的军队在哪。
“殿下,莫不是……”
苗处欢喜的道:“难道是哪位王爷要共襄盛举?那可是好事。”
朱济熿摇摇头,负手道:“非也,在太子去金陵之后,本王就陆陆续续的派了人去,如今……本王就等着好消息了。”
蒋密心中一松,窃喜道:“殿下,那咱们现在就看宫中了!”
“对,现在就要看袁熙和雷度的了!本王担保那些武勋不敢插手,谁插手谁倒霉!谁都容不下这等野心勃勃之辈!”
春风吹拂人面,让人感到飘飘然。
……
“殿下……”
山东历城外,一个指挥使纠结的看着眼前的一群骑兵,说道:“各位大人令臣在此等候,请殿下稍等,马上出迎。”
骑兵们下马,默默的给马喂食,一人三马,得花点时间。
朱瞻基的脸又黑了些,他喝了水,把水囊收好,说道:“北平的消息到了吗?”
指挥使摇头道:“还没有,殿下,想来无事。”
皇帝身体不适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山/东,不过大家都比较乐观,认为只是小问题,所以山东一地的官员依旧在按部就班。
朱瞻基心急如焚,却不能显露于外,他说道:“食物饮水草料,马上备好。”
这是没有应酬的心思,指挥使心中纠结,却不敢再劝,就叫人去找布政使。
肖顾伟过来说道:“殿下,要不歇息一天?”
他们一路从金陵开始赶路,基本上都是风餐露宿,这和战场上的长途奔袭没啥区别。肖顾伟担心朱瞻基的身体挨不住,到时候半路病倒。
朱瞻基摇摇头,他这一路都在想着方醒以前说过的话。
肥胖的人多半不长寿,如果保养不好的话,心脉出问题的可能性非常大。
“殿下,下面咱们走哪边?”
“商河!”
朱瞻基随口说道,这是他早就定下的路线。
肖顾伟低声道:“殿下,汉王殿下可是在乐安洲啊!”
朱高煦的封地几经修改,最终定在了距离京城相对不远的乐安洲,不过朱高煦后来却没怎么回京城,好似在乐安洲修身养性了。
不过虽然朱高煦湮灭无闻,威风不再,肖顾伟却不敢小觑他。
朱高煦在靖难时就是一员猛将,如今也算是廉颇老矣,但还能喝酒吃肉。
朱瞻基摇摇头道:“不必改动。”
没多久,城中来了一大帮人。见礼之后,为的布政使热情的请朱瞻基进去歇息,说是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却被拒绝了。
“抓紧把本宫要的东西送到。”
朱瞻基随便应付了几句,再也没了精神,就原地踱步,活动手脚。
布政使只得陪在一边,心中腹诽着当众活动手脚的朱瞻基没有储君的矜持,又叫人去弄了些点心来,可朱瞻基却没兴趣。
大车把粮草拉出来,黑刺的人依次取了。
朱瞻基最后才取,然后对着历城官员们点点头,上马远去。
一人三马,两千多匹战马轰隆声震慑人心。
“本官怎么觉着……哎!让各地注意着,准备殿下一行的粮草饮水。”
边上的官员都暗自翻白眼,太子一行人都是一人三马,怎么赶得上?
……
商河有条河,玉带般的从南到北缓缓流淌。
战马在饮水,天边夕阳已经落下大半。
朱瞻基坐在河边吃着干粮,看着天边的夕阳默不作声。
“殿下,再过了德平咱们就算是进了京城,臣派人去探探吧。”
朱瞻基点点头,肖顾伟就派了斥候,嘱咐他们进京打听消息,然后赶紧回报。
这是不安的表现。
说不清道不明的,从朱瞻基到下面的黑刺将士,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安。
吃完干粮,前方探路的斥候已经回来了。
“殿下,并无现。”
朱瞻基起身看看黑刺的人,说道:“准备吧,继续赶路!”
……
商河有古河道,冲刷淤积出了沟壑等地形,看着颇有些鬼斧神工的震撼,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却给了朱瞻基一行不少麻烦。
因为不大熟悉路,又是黑夜,到子时时分,他们才过了德平。
第二天凌晨,一行人继续赶路。
四野茫茫,植被复苏,映入眼帘的多是绿色。
朱瞻基准备再用两天的时间赶到京城。他有些慌,不知怎么的有些慌。
“殿下,斥候回来了。”
迎着朝霞,一队斥候疾驰回来。
“殿下,前方安全。”
斥候们天没亮就前出查探,此时人马的身上都沾染了露水。
朱瞻基点点头,斥候们马上归队,第二队斥候出。
朱瞻基在马背上活动了一下腰部,目光转动,刚看到右侧两骑狂奔而来时,示警声也传来了。
“敌袭……”
瞬间朱瞻基抛掉了心中的不安,拔刀出来喝令道:“列阵!”
肖顾伟放下望远镜,却说道:“敌军一千余人,保护殿下先走!”
一千余人,若是没有朱瞻基同行的话,肖顾伟敢说自己带着黑刺能轻松脱身,击败他们也很轻松。
可他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