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一听是李大总管府上的管家,他岂敢怠慢,赶紧说:“管家大人,您先在宫门口等一等,奴才这就去给李大总禀报,奴才去去就回来,不会让管家大人久等的。”
“好的,谢谢军爷了。”管家说。
守门的兵丁说完,一溜烟地跑去给李莲英禀报去了。
李莲英正在和大格格商议皇帝大婚的事宜,手下的小太监前来禀报说:“大总管,守宫门的兵丁前来禀报,说大总管府上的管家有急事前来求见,现在正在宫门口等候大总管。”
李莲英一听家里的管家有急事前来找他,不知道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告辞大格格,匆匆忙忙地前去宫门口看个究竟。
李莲英来到宫门口,见管家正在宫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他。
李莲英一出宫门,管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说:“大总管,奴才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跟大总管汇报。”
李莲英见管家急切的样子,说:“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管家看了看四周,这里到处是人,还有守宫门的兵丁,人多嘴杂,不便说出来。
管家只好说:“大总管,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李莲英听管家这样说,又见管家不停地给他挤眉弄眼,他心里就明白了一大半。
李莲英找了一个安静的偏僻处,对管家说:“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你说吧,有何急事?”
管家还是不放心,又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无疑再无旁人时,他才把嘴对在李莲英的耳朵上,压低声音说:“老爷,湖南巡抚汪祺祥登门拜访,送来银子十万两,收还是不收?”
李莲英一听,心里“咯噔”地一下,这个湖南巡抚汪祺祥素昧谋面,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给他送来十万两银子,是不是谁布的局,设的套,让他往里面钻,要栽赃陷害他。
可是细细一想,他最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再说这个汪祺祥他也不认识啊!
要是认识的人前来给他送银子,他就毫不客气地收了,可是这个汪祺祥凭什么给他送银子,一般送银子的人,都是有求于他的。
他把汪祺祥在他这儿卖官鬻爵的事情早给忘了,因为他办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哪能记住每一个人。
他有点迷糊不解,就问管家:“这个汪祺祥说什么了吗?”
“回大总管的话,这个汪祺祥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就是来拜访大总管。”
管家说完,李莲英忽然记起汪祺祥来了,他用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一拍,说道:“本总管想起这个湖南巡抚汪祺祥来了。本总管知道了,他是来感谢本总管的。”
李莲英这样一说,管家好像他也想起什么来了,曾经有一次,老爷让他去白云观秘密取过一回银子,那次银子的数目还很大,好像就是一个叫汪祺祥的人送来的。
不过,管家可不敢明说出来。
他只是谄媚讨好地说:“大总管,您想起来了?”
“是的,你回去让他把东西放下,人回去吧。你告诉他,本总管知道了,谢谢他了。本总管心里有数,有机会本总管一定会关照他的。”
“是的,大总管,奴才记住了。”管家赶紧说。
管家急匆匆地从宫里赶到府上,按照李莲英的吩咐,让那个家丁把汪祺祥送来的银子留下,人打发走了。
汪祺祥见李莲英收下了他的银子,他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因为家丁告诉他,他家的大总管说了,让他回去,大总管有了机会会关照他的。
李莲英收了银子这件事,让汪祺祥高兴了好些日子。
李莲英打发走了管家,回到宫里,继续和大格格商量光绪皇帝大婚的事宜。
李莲英和大格格在商议到给皇后家送彩礼的事时,两个人都做难了,不知道该送多少彩礼为好,两个人确定不下来送彩礼的数额。
“大公主,奴才以为给皇后家送彩礼,可是个重要的事儿,皇后可是老佛爷娘家的人,这彩礼可不能送的薄啊!”
“大总管,那您说该送多少合适呢?”大格格问李莲英。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觉得这件事还是请示一下老佛爷为好,不然不要和上次选皇后一样,再违背了老佛爷的旨意,让老佛爷不高兴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奴才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李大总说的也是,要不李大总管您亲自去问问老佛爷,听听她的意思。”
“大格格,奴才觉得这件事还是大格格去问的好。老佛爷对大格格那么喜欢,大格格去了,老佛爷肯定会高兴的。大格格一说这件事,老佛爷立马就会给出一个确切的数目。”李莲英讨好地对大格格说。
“大总管,我觉得这事还是您去说的好,老佛爷信任您,您的建议老佛爷准听,准同意。您顺便去给老佛爷禀报一下我们最近做的这些工作,看看老佛爷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听听老佛爷还有那些好的建议,那些地方还需要整改。”
李莲英听了大格格的话,他再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答应大格格,这件事情由他去给慈禧皇太后汇报。
最后,大格格又给李莲英叮嘱了一些事情。
她说:“大总管,皇帝的大婚虽然由您我两个人经办,可是事情还得老佛爷说了算,我们要尽量做到早请示晚汇报,大事由老佛爷做主,小事由我们负责。我们做的每件事情,都一定要给老佛爷禀报请示。”
“大格格的指示,奴才记住了,请大格格尽管放心。”
这天早晨,李莲英前来给慈禧皇太后汇报最近一个阶段他和大格格为皇帝大婚准备的情况。
李莲英来到储秀宫慈禧皇太后的寝室,慈禧皇太后刚刚起床,她慵懒的样子,在李莲英的眼里是那么的美丽漂亮。
李莲英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慈禧皇太后,看愣神了,他啥话也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慈禧皇太后。
慈禧皇太后见李莲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