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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生栈与骰子的低语（第2页）

林辰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一个相对偏僻的、由几块巨大兽骨搭成的简陋摊位前。摊位后面，坐着一个干瘦的、披着破烂斗篷的老妪，她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浑浊，怀里抱着一颗水晶球，但水晶球黯淡无光。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微弱但纯粹的亡灵气息，与周围那些混乱邪恶的气息格格不入。

直觉告诉林辰，这个老妪可能知道些什么。

他走了过去，骸骨卫士沉默地停在摊位几步之外，散发着无形的威慑。弗兰肯好奇地打量着摊位上的零碎物件。红衣新娘则停在林辰身侧稍后的位置，静默如初。

老妪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林辰一眼，又扫过他身后的骸骨卫士和红衣新娘，最后目光在红衣新娘身上停留了许久，干瘪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沙哑地开口：“想问什么？价格，看问题。”

林辰没有立刻询问离开的方法，而是取出一块从实验室得到的、品质尚可的阴属性灵石，放在摊位上：“关于这个地方的基本规则，还有……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

老妪伸出干枯如鸡爪的手，飞快地将灵石收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

“规则？活着，就是规则。”她声音沙哑，“别惹管理者，别在‘往生栈’内动手，其他的，各凭本事。”

“管理者？”林辰捕捉到这个词。

“亡魂隘口的掌控者，‘剥皮者’巴勒姆，一个贪婪的判魂魔。它统治着这里，收取‘保护费’。”老妪言简意赅，“至于消息……”她顿了顿，浑浊的目光再次扫过红衣新娘，声音压低了一些，“最近不太平。腐朽沼泽那边传来剧烈的空间波动，据说有古老的存在被惊醒了。朝宗者的活动也频繁了许多，好像在找什么人……还有一个传言，关于‘冥主信物’的碎片，可能流落到了亡魂隘口附近……”

冥主信物碎片？林辰心中一动，想到了寂灭之钥。但他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厄运骰子，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那股一直持续的温热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凉的、内敛的质感。

过载状态，结束了！

与此同时，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意念，如同涓涓细流，从骰子中传入他的脑海。不再是之前那种被动吸收厄运的感觉，而是一种……主动的引导与呼唤。它似乎在指引他，去往某个方向，去接触某种……东西？

林辰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面上依旧平静。他看向老妪，正准备再问些什么。

突然，摊位前光线一暗。

三个身影挡在了前面。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但肮脏锦袍、脑袋像鲶鱼一样的生物，它凸出的鱼眼贪婪地盯着林辰，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红衣新娘，咧开布满细密牙齿的大嘴：

“新来的？面生得很啊。我是‘碎鳍’格里兹，这一片的管理者代理人。你们……交了入境费和保护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