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冥询问保安:“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保安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周围,才小声地道:“就因为闹鬼,这里的人都搬空了。就连物业的人,也都不敢继续留在这里上班了。我是后来被召来看大门的保安,要不是看工资给得高,我都想走了。”
“我平常我巡逻,只敢在外面,里面都不敢去。尤其是18号别墅,那里……”
他往旁边挪了几步,站在附近仅有一盏路灯下,才敢继续往下说:
“那儿白天没动静,可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音乐声传来。我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大着胆子去看了眼。乖乖,猜我看到了什么?”
“人影!好几个人影,在窗户里晃来晃去!”
“可那户人家明明早就没人了,白天巡逻的时候我看大门的锁都生锈了!”
“从那之后,我巡逻都避开那一片。”
“不能再说了,再说保不齐就被里面的东西听到了。你们走吧,快走吧,千万别好奇!”
保安不由分说地要把他们轰走,桑非晚捏了个幻术,那保安呆愣了一瞬,转过身,同手同脚地离开。
一边走,他还一边嘀咕:“我刚在和谁说话?奇怪,我为什么要自言自语?”
18号别墅的铁门已经生锈,院里荒草丛生,无人居的模样。
大门的上的链条耷拉着,上面的锁脱落在一边,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打开了锁,走进了别墅。
“我们也进去吧。”
说罢,俞北冥和桑非晚两人身形一晃就已经到了院内。
小黑喵喵叫着,赶忙跟上——总是一不留神就被落在后面小猫猫,真是心累啊。
别墅的大门紧闭,隔着门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桑非晚手掌稍一用力,沉重的入户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两人一猫才入内,身后的大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与此同时,桑非晚听到身后传来略显僵硬的脚步声。
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像木偶娃娃一样,面色僵硬地站在那里,机械地说着:“欢迎参加晓莹的生日宴会。”
“周咚咚?”
客厅的灯光突然开启,橘色的光芒,撒在周咚咚僵硬的脸上。
虽然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但那木讷的表情、僵硬的动作、呆滞的眼神,完全不像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俞北冥看到周咚咚的时候,也有点惊讶。
他拍了拍周咚咚的脸颊,“啪啪”——是僵硬犹如木头般的声音。
“是他没错,但怎么会变成木偶人了?”
就在这时,楼梯那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对话声:
“又有人来了!”
“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但是看着有点眼熟。”
“你们是谁?”
桑非晚和俞北冥循声看去,就见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两女一男,正探头窥探着楼下的来人。
忽然,其中一个女人认出了他们:
“楼下的好像是桑非晚!她旁边那个是俞北冥?没错,他们和周咚咚演的戏我看过!”
“我也想起来了,周咚咚昨天和我提过,说他有援兵,让我们不要害怕。难道就是你们?”
三个人快忙下来,激动地走到桑非晚和俞北冥身边。
其中一个男人的询问道:“你们来之前报警了吗?我们到了这地方就出不去了,电话也打不通,联系不上外面,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
桑非晚说:“没有报警,不过我确实是周咚咚请来帮忙处理这个事情的。”
俞北冥扫视着餐厅,只见周咚咚已经坐到巨大的原形餐桌前一动不动。他旁边还有三个木偶人,看样子也是他们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变成那样。
俞北冥指了指客厅的沙发道:“反正已经进来了,不如大家坐下来说说,周咚咚和另外三人,怎么变成这样的?”
那男人叹了口气说:“我叫朱俊豪,这两个女生一个叫方晶晶,一个叫冯丹。我们和周咚咚,以及变成木偶人的那几个,都是高中同学,也都因为收到了温晓莹的生日邀请函,来到这里。”
方晶晶插话道:“没错,我们一共来七个人。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还保持清醒,其他人……”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寒战,极度的恐惧不安。
生日宴的时间,是3月6日的晚宴。
但由于这封邀请函迟到了12年,同班同学里只有十几个人接到了邀请函,十几个人里又只有7个同学赶来。
除了周咚咚和朱俊豪外,其他人都是本市的。
考虑到这事的诡异,大家就约着白天过来。
下午3点左右,7名同学就在天星山庄的18号别墅前聚齐了。
看到门外一片荒芜,大家都有些犹豫。
朱俊豪是当年的班长,也是曾经的校草,他提议道:“大家一起进去吧,真有什么事,彼此也有个照应。”
大铁门上的锁不知被谁打开,铁门一推就开了。
房子的门前,还挂着当年的老式门铃,按了几下居然还能响。
不多久,入户门就开了。
里面空空荡荡的,看不到开门的人。
周咚咚冲着里面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温晓莹,温晓莹你在不在?”
还是没人回答。
也许是青天白日,外面的阳光正盛,大家的胆子也大。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来到这里的7名同学,当年和温晓莹的关系都很好,也曾多次受邀来她家里玩。
温家是富裕之家,温晓莹又为人大方,乐观开朗,朋友众多。
每次大家来温晓莹家里玩,都能吃到她家保姆做的美食。
临走的时候,还能收到精美的木偶玩具。
如今,温家的一切都没有变。
他们曾经坐过的真皮沙发,也依然摆放有序。似乎一直在期待客人入座。
那张黑胡桃胡的大圆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碗碟杯具,似乎在等着一场盛宴的到来。
一切看起来都和12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唯独不见主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