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听到黑衣人的话音,嘴角顿时上扬。这黑衣人竟然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完美?
就算紫府境想要无声无息的跟踪他都基本没有可能,同境还想在他的眼中隐藏?
虽然感觉有些好笑,苏翎却也没有露出异样:“不如说说,谁让你跟踪的?”
“想知道?等你死后我自然会告知!”随着冷喝,那黑衣人身形一闪化为残影冲出,同时还有一道道寒芒率先破空。
动手得,堪称果断。
苏翎也没有担心,反而无奈的摇头:“何必自找罪受呢?”
待到寒芒即将临身的刹那,苏翎猛然取出流云剑一劈:“星落!”
“砰砰砰。”闷响迭起,来袭的寒芒没有任何一道能跨越剑芒,尽数都被碾碎。
而后苏翎身影一闪便跃到黑衣人的上空,胳膊肘弯曲九十度瞬间砸下。
“噗。”他的胳膊肘正好击中黑衣人的肩膀,不但一击将黑衣人的攻击尽数瓦解,那巨力更是让黑衣人直接重伤。
这还没算完,苏翎借助那反震悄然提升高度,右脚瞬间踩到黑衣人的胸口。
“噗。”又是一声吐血声,那黑衣人直接便犹如流星一般坠落到地面,大地都被砸出一个数丈深的
人形大坑。
大坑之内,黑衣人只感觉浑身都充满着酸软,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不断发甜的喉咙更是不断的弥漫着血迹。
半息后。
苏翎轻巧的落到大坑的旁边:“现在,我们可否能好好的谈谈?”
“咳咳。”剧烈的咳嗽一声,随机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珠变得骇然,这是什么实力?怎么会如此之强?
虽然之前被点破行踪后他就感觉想要斩杀可能很难,却没想到。这不是很难,根本就是没可能斩杀,一个碰面就反被重伤,斩杀,好似白日做梦。
“看来,你还不够冷静。”苏翎手腕一转,一缕缕寒芒从流云剑的剑锋开始喷吐,一缕缕的寒意也开始蔓延。
“别。别杀我。”黑衣人瞬间大骇,他还不想死。
“唔,看起来你的确是不想死。”苏翎微微点头认可,而后手腕一转,一缕剑芒瞬间便将黑衣人面容的黑纱粉碎。
被粉碎的黑纱之下,隐藏着一抹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陌生面容。这不是废话,这人都被重伤近乎失去全部的实力,面容能有血色才是怪事。
苏翎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把椅子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徐。徐飞。”黑衣
人看着坐在大坑旁边的苏翎,在感知中移动五指都有些艰难的身体,内心的恐惧更甚。
“徐飞,嗯,名字不错。”
赞叹一声,苏翎也懒得理会名字的真假:“看你之前的举动应该是想杀我。无冤无仇的,若无缘由想必你也不会特意从碎星宫外跟踪我到这里,说一说?”
徐飞忍着全身伤势试探:“能。能不说吗?”
“呵呵,你猜猜。”苏翎面容充满笑意,无论是谁看去都会感觉充满和煦。
而徐飞则。只感觉心头不断的发寒,好似只要拒绝,势必会死得很惨。
内心踌躇一会,徐飞再一次试探:“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苏翎笑意更甚:“你若是实话实说,我会放你离开。”
徐飞迟疑,随即微微咬牙:“我是彼岸花的人,有人出钱买你的命,所以。”
虽然没有说完,话语却是极其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谁要杀我?”虽然心中有猜测,苏翎却还是询问。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徐飞瞬间回应。
“也是,看你这怕死的模样也能确定你肯定不会接触到太多的消息。”
苏翎没有否认,随即微微偏头:“彼岸花
是个什么组织?势力有多大,尽皆告诉我,随即你就可以走了。”
徐飞不加思索就回应:“是杀手组织,我也不知道彼岸花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看起来,他并未说谎。
苏翎闻言,轻轻挥手:“你走吧。”
“我真的能走?”徐飞艰难的从大坑中起身,面容充满错愕。
苏翎神色不变:“你不想走?”
“不,不。我要走!”徐飞语无伦次的回应几声,随即强行提起体内最后一股力量朝着天空飞去。
待到其离开约莫十丈后,苏翎缓缓抬头露出寒光:“我承诺让你离开。现在,你也算是离开了。”
“嗡嗡。”剑鸣之声弥漫,流云剑化为剑光划破长空,离开的徐飞身形则化为血雾。
开玩笑,苏翎又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有没有恩怨,既然都对他下杀手,还想活着离开。他刚才可没有承诺不杀他。
挥手将流云剑召回,而后苏翎神色不变的直接深入山脉:“旗下的杀手如此贪生怕死,实力也低得可怕,想来这组织的名字虽然响亮,不过实力也只是泛泛罢了。只是不知,出钱的是林烨还是王华。”
彼岸花,为幽冥黄泉之花,名字吓人,可实
力。总体实力不知,不过这一个杀手的实力,在苏翎的眼中属实不敢恭维。
………….
曲江府,某处无人所知的地下,一处好似祠堂一般的建筑,里面看起来也的确应该是祠堂?毕竟深处一个个木牌属实是刺眼。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影正静静的伫立在祠堂下方,无数的蜡烛火光将其那黑袍照得光亮,也能在其黑袍的左胸位置看到一朵花,一朵。好似在侵染鲜血的花。
花如龙爪,具鳞茎,形如洋葱头,叶丛生,细长尖端,状似蒜叶,花萼单生,顶生伞形花序!
若苏翎此刻在这里,势必能认出纹绣的花是什么,那就是只盛开在幽冥的花,代表着消亡的,彼岸之花!
黄泉路现,彼岸花开!
不知多久后,那黑袍人猛然抬头,正好看到祠堂深处最下方的一个木牌出现裂缝,而后裂缝弥漫整个木牌,隐约能看到,木牌上好似刻有徐飞二字,不过刹那,木牌顷刻化为齑粉。
“徐飞死了?”
停顿少许,黑袍人的眼眸露出些许玩味:“这荒灵果然不是能随便拿的。也罢,看在荒灵为的份上,虽然只是区区的焚魂蝼蚁,却也值得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