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钢以左臂翻腾而起后,毫不犹豫便取出大刀横空劈下,他要一刀将苏翎给碾碎!
隐约间他已经看到,他一刀下去,苏翎措不及防之下无法闪避直接被命中,更是被他一刀直接劈成两半,死的不能死。
仿佛中,他更是好似看到苏翎血溅当场的画面,想到得意之处,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大笑。
在他的刀锋距离苏翎还有不到一丈的时候,异变忽生。
“鲲鹏诀。”随着轻语,苏翎的身形一个闪烁消失不见,真以为他背对着就没有警惕?若当真如此,他早已经不是身死多少次!
“轰隆隆。”那一刀落在地面,一道道裂痕在地面飞速蔓延,刀锋正前方,庭院直接便被一刀破开。
这就是无极之境全力出手的威能,地动山摇也不为过。之前那一刀苏翎若是没有避开,恐怕当真会如同马钢所意料的那般直接身亡。
“看来,我给你的伤势还不够重。”苏翎扫视一眼造成的破坏力,眼眸露出寒光。
“哈哈!”
狂笑一声,马钢将长刀插在地面:“小子,你莫非还敢杀我不成?实话告诉你,只要你还在我屠魔宗一天,我便必杀你!”
“看来,我的退步和忍让是被你误认为软弱。”
顿了顿,苏翎眼眸寒光大盛:“既然如此,幽冥路上一路走好!”
马钢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瞳孔瞬间放大,他看到,苏翎化为寒芒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朝着他重来。
思绪顷刻便得心寒,身躯之上的寒毛更是不断的扎起。直觉告诉他,会死人的!一旦寒芒落下,他会死的。
怎么可能!
这小子身处屠魔宗地盘,怎么敢下杀手,他不想活了!
马钢不知道原因,不过他知道,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马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强行挥动长刀拦截住寒芒来袭的方向。
“铛。”震耳欲聋的金铁之声爆发,寒芒也露出真形,那是手持流云的苏翎。
此刻,流云剑的剑锋正披在大刀之上,一股股恐怖的波浪朝着周围蔓延。
别苑另外一边。
如此大的动静,雨蝶顿时就被惊动,随后她又微微摇头露出些许淡淡的怜悯。
虽然单纯以气息推断实力并不准确,可是气息却也能反应一个人实力的大概范围。马钢那气息也敢对苏翎下手,怎么可能成功?
她
甚至是懒得动手支援,反正以苏翎的实力,击败击杀马钢易如反掌,何必她动手!
碰撞的中心。
就如雨蝶的所想,大刀和流云刚刚接触,马钢便感觉到一股极其庞大的反震顺着刀身进入他的体内,那力量根本就不像是剑所能发出的力量!在那反震的震荡之下,他的身体只感觉不断的翻涌,气血更是不断的冲击着胸膛。
若单纯只是如此他还能想到办法反击,可是。除却距离,还有一股极其凌厉的剑意进入他的体内,他的意境在那剑意之下根本无法抵挡,摧枯拉朽一般的便被直接击溃。
他的手心虎口意境开始飚飞大股的鲜血,他的左手也即将报废。
“噗。”吐血声起。
马钢坚持半息时间后便再也无法坚持被击飞,大股的血雾在天空蔓延。
然而,马钢并未绝望,反而咆哮:“小子,你等着我,待到我伤势恢复,我定要杀了你!”
“我刚刚便说过,幽冥路上记得一路走好。”苏翎话音清冷,一道道剑芒横空。
“不。”马钢顿时发出恐怖的咆哮。
他此刻身体完全失去平衡,如何去抵挡那剑芒?
半息后。
“呲呲
呲。”清脆之声响起,诸多剑芒穿过马钢的身体,不过顷刻的时间,其的肉身便。消失无踪。
天空,只有一团血雾好似在述说着什么,又好似曾经见证过什么。
苏翎见状,很是淡然的轻轻挥手,一股微风吹过,血雾被吹散,血腥味道也被尽数吹走。
雨蝶则直接跃入已经报废的庭院:“苏兄的实力越发的精进了。”
“是他的实力太弱。”苏翎并未自傲。
可不是吗,苏翎还在紫府的的时候便能和无极之境交战,此刻他已经突破无极。想要和他动手,最次都要是天骄这般的存在才有资格和他一战。
不是天骄的话。除却送死,剩下的也还只是送死。
“你们竟然敢杀马钢师兄!”陈阳有些难以置信的话音在不远处响起。
雨蝶瞬间转头露出寒光。
不过陈阳的速度却是更快,直接便朝着远处窜去:“你们等着,你们都得给马师兄陪葬!”
雨蝶眼眸寒光大盛想要追击,顷刻之间却又恢复冷静,这里是屠魔宗的内部,若是当真在这内部追杀屠魔宗的弟子,那当真是与找死无异。
心绪平和后,雨蝶转头皱眉:“苏兄,那马
钢虽然该死,不过此地毕竟是屠魔宗,给他一些教训将其重伤便足够,没必要下杀手。”
“我不想杀他,他却非要寻死,我只能成全他。”
顿了顿,苏翎转头扫视周边:“我现在倒不担心屠魔宗,我担心的是,这里面恐怕有人在算计我亦或者是你。”
“此言何来?”雨蝶的神色微变,单纯只是屠魔宗还罢,一个有着彼岸花作为后盾,还有一个则和大君有关系,并不担心出现危险,可是幕后若有人在算计,这麻烦恐怕就大了。
好似知晓他的所想,苏翎转头露出些许凝重:“我们被苗子安那屠魔宗带来屠魔宗才三天时间,这期间我们又未曾离开这*,甚至可以说是足不出户,陈阳不可能傻到去四处述说他的憋屈之事,屠魔宗的高层自然也不会在门内传播影响宗门声威。”
雨蝶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苏翎见状,沉吟一会才轻语:“按理说,我们两个的存在没几个人会知道,之前那马钢是怎么得知的?知晓也就罢了,其为何要在知晓我苏翎身份的情况下还来找麻烦。这背后恐怕是有人在推动,只是不知那人准备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