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上的鱼太多了,平安来回跑了四趟才将鱼都取走。
姬阔去衙门为通关文书盖印去了,杨雄拱手致谢,“谢谢顾公子!”
“不客气,同行既是有缘,为各位尽些微薄之力,是景之的荣幸!”顾景之瞥了一眼身后嘟着嘴的采薇谦虚道。
接着又说:“我家采薇最会做鱼,你们收拾好鱼就交给她,保准让大家吃的满意!”
算你有点良心,没让我收拾鱼,采薇也怕别人做的鱼太腥,白瞎了空间里的好材料,便颔首道:“杨大人,说好了我给大家加餐,合该由我亲手来做!”
姬阔回来的时候,鱼也做得了,文书盖好了官印,食物水啥的都补充足了,事情顺利他心里头高兴,对众人道:“如此美味佳肴,咱们今天就当过大年了,我买了些酒,会喝酒的都来点!”
吃了饭喝了酒,流放的脚步不能停,继续北行,傍晚到一处村庄时,看到满村挂白,出入的村民皆穿着素色的衣服,进入村子里后,姬阔拦住一个行人问道:“你们村中可有哪里可以借宿?”
那人道:“官爷,咱们族长家有丧事,大夫人今日落葬,小的劝你们还是到别处借宿吧!”
好吧,看来今日还是得在荒郊野外搭帐篷了,姬阔喝了不少酒,本想找个农家好好歇息一晚的,叹了一口气挥手让队伍继续走。
刚出村口,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顾公子留步!”顾业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追上来。
“顾公子,小的耿家庄的管事,我们大公子请各位到耿家庄暂住一晚!”管事深鞠躬道。
姬阔大喜,不待顾景之答应已经下达命令,“队伍向后转,走!都回去!”
耿忠诚一家回了咸平城,只有下人仆役招待顾景之等,因主家有丧事,所上的菜肴都是美味的素菜,但也让流放人员吃得沟满壕平肚子溜圆,托了顾景之的福,他们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平日顾景之有采薇这个流动仓库,他没勒着,可也吃得有点饱,夜空晴朗,繁星点点,他信步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消消食。
“荣荣,你叫魏荣荣?”是顾景行的公鸭嗓,他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很是特别。
顾景之立时怒火冲天,魏荣荣,上一世的定北侯夫人,他的小娇妻,和顾景行私通,给他戴上绿帽子不算还产下了奸生子,让他当便宜爹,替宋宛如那个毒妇养孙子!
“嗯!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比我忠诚表哥好看!”一个娇柔的女童声音说道。
顾景之刚要冲出去杀了这对狗男女,听到这里收回了脚步,魏荣荣此时才七岁,杀之不武呀!他探出头去看到顾景行正盯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温文尔雅地笑着,一只手稀罕地摸着她的小脸蛋。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顾景之的心中滋生,今世要将这一对狗男女凑成夫妻。
流放一路顾景行每日里吃着过去宋宛如给自个儿加料的点心等物,是不是以后也会和自个儿一样在床事力不从心,到时候魏荣荣会怎么做呢?呵呵呵,太有趣了!
顾景之迈步向前,大喝一声,“谁?孤男寡女独处,成何体统?”
顾景行心中龌龊见到漂亮女的就走不动道,见小女孩孤身一人,便搭讪几句,占点便宜。
“二哥,你不要误会,我见这小妹妹独自一人,怕她害怕便说了几句话!”顾景行解释道。
魏荣荣吓了一跳,见到来人气宇轩昂,眉目俊朗,马上甜甜地笑道:“原来你们是兄弟呀!两位大哥哥,你两人长得都好看!”
可爱的笑容在顾景之的眼睛却是无尽的嘲讽,他阴沉着脸道:“你是哪家的女子,女戒没学过吗?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二人私下相会,视礼教如无物!”
他伸出一脚踢在顾景行的屁股上,“无耻败类,男女授受不亲,你摸了她的脸就要对她负责任,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这一喊就给事情就定性了,两人有了肌肤之亲,魏荣荣不许给顾景行就得出家或者去死,不然会影响整个魏家女儿的亲事,族里其他人也不会答应的。
他的声音奇大,咆哮得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到,魏荣荣的爹妈,也就是顾景之的前岳父岳母出来时脸都绿了。
没想到来参加表姐的丧事,搭上一个娇养的女儿,要是女婿家门当户对也行啊!他妈滴还居然是一个流放的人犯。
顾景之深知她家的顾虑,拿出一块流放人犯换药丸子的玉佩做为定亲之物,“亲家,此玉是家传之宝(别人家的),为表我顾家的诚意,愿许以万两白银为聘礼,且魏小姐及笄之时若顾家还未恢复自由之身,两家的婚事就作罢!”
姬阔偷偷的替他打边鼓,和魏荣荣他爹咬耳朵道:“实不相瞒,这位顾公子是九皇子的至交好友,流放当日,九皇子在京城北门口当众承诺,如有特赦,必赦顾家,顾公子前途无量啊!这是门好亲事,打着灯笼没处找去,我要是有闺女,早轮不到你家了!”
玉佩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流放了还能拿出万两银子做聘礼,说明没伤根本,那么姬阔的话可信度极高。
魏荣荣她爹权衡利弊一番,最后拍板同意了,但提出一个条件,“顾公子,令弟品貌端正,文采斐然,能配小女,魏家深感满意,不过你我两家都借宿在耿家庄,不若聘银送至我魏家时再写婚书如何?”
顾景之大喜,只要魏家同意别的都不是事,“好,亲家,合该如此,合该如此啊!”
顾景行的亲妈宋如她知道信的时候亲事已经定下了,她鼻子都气歪了,跑到顾淮南跟前抱怨道:“虽说长兄如父,你我都还健在,景之替行儿定下亲事也不知会我们一声,我不是他亲娘也就罢了,却将老爷你这个亲爹置于何地?”
顾淮南懒得和她说话,“哼!景之是顾家的家主,一切事体由他说了算。不过你要是能拿出家传玉佩和一万两银子替行儿说亲,我便让景之退了这门亲!”
宋宛如现在到哪里找一万两去,铩羽而归,摸着顾景行抹眼泪道:“行儿,都是母亲连累了你,京城高门大户有多是,顾景之那个奴才秧子却使坏给你说了这门亲!”
“母亲,你我母子一体荣辱与共!您不必和儿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顾景行笑着说道。
他眯着眼睛憧憬着魏荣荣长大的样子,从小能看到老,小时候就这么眉目若画,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宋宛如还喋喋不休,“行儿,母亲以后有银子必给你换一门好亲!到北地就好了,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