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许大茂觉得院里就这么两个明白人，一肚子的话，跟娄小娥对没法说，也只有跟赵年才能毫无顾忌的，刨心掏肺的全部吐露出来。
特别是傻柱滚出四九城这事，许大茂那必须是拍手称快，太能耐了!
这会儿干的太特娘的漂亮了。
就这事儿，连着跟赵年喝他个三天三夜，说他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腻
歪。
刘海中也点了点头，“是说，赶紧过来喝酒，我们可就等你了。”
“不急。”赵年很享受炒菜的过程，尤其是冬天，一个人，要是没有工作还能养活自己，并且过的很不错的话，那么闲下来那么
多时间，他就会对很多东西产生兴趣。
你要让赵年跟傻柱那样，专门去轧钢厂给别人做饭挣钱，每天天不亮，凌晨两三点就爬起来去厂里蒸馒头……那再有兴趣，也会对做饭感到厌烦。
一道菜很快出锅，肉香弥漫着整个四合院。
对门的贾张氏，从来没有吃过一顿赵年做的饭，但每回她都没忘了点评。
“没爹没妈的绝户，天天煮的那么香，不让人活了?”
贾张氏比棒梗，槐花他们可贪吃多了，这会儿口条都快吞进肚子里了，“淮茹，要不咱们也煮点肉吃吧?”
“我看肉也不少，吃一点也没关系。”
没了那笔钱，贾张氏在家里的地位急转直下，如今她有点事都得问秦淮茹的意见，极其卑微的请求。
秦淮茹从橱柜里取来碗筷，在桌子上摆好，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吃肉，死的了人，可要没饭吃，真会饿死人。”
秦淮茹做饭比赵年做的早，但这会儿饭还没有煮好。
因为这一顿，她煮的糠。
要想糠吃起来不是那么难以下咽，唯一的办法就是煮成粥，长时间的炖煮，时间越长越好。
不然难以下咽不说，回头拉还很难拉的出来。
刚刚还抻着脖子的棒梗，槐花他们几个，一听不吃肉，顿时蔫了吧唧的躺在炕上装死。
“哎呀烦死了。”
“煮点肉又不会死。”
“人家想吃肉嘛!”
不让吃肉，棒梗就在炕上打滚，故意乱踢被子，一不小心把原本就很破烂的被子，滋啦一声，踢的更破了。
秦淮茹狠狠瞪了棒梗一眼，然后吩咐贾张氏，“妈，饭现在还没做好，你把被子缝一下，免得一会儿棉絮跑出来了。”
贾张氏往炕上一躺，她是真装死，“我腰疼，坐不住，你自己缝。”
不给吃肉，还叫别人干活。
想什么呢!
贾张氏情绪有点躁动，“还叫我去给一个绝户下跪，搞得全院的人都看见了，以后没脸做人了。”
“肉都不给吃一点。”
“这一天，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有你这么个儿媳妇，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最后这句话，贾长氏的声音连她自个儿都快听不见了。秦淮茹冷漠道：“不缝也行，不缝晚上你别吃饭了。”“明天还没缝好，明天你也别吃饭。”“什么时候缝好了，什么时候你再上桌。”
贾张氏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嘿我说，你想造反啊?”
“想饿死我是吧!”
“我就是没钱，我也还是你婆婆。”贾张氏逐渐暴躁，“我就不信了，我还镇不住
你了?”
秦淮茹依旧冷漠，当着棒梗几人的面，说道：“昂，你一个人的胃口顶棒梗他们
三个，饿死你，我能轻松很多。”
贾张氏眉头一锁：“你……”
秦淮茹目光阴冷的注视着贾张氏，一字一句的威胁道：“听过一句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兜里就剩下这么点钱，顶多只能撑两个月。”
“我要是还回不去轧钢厂，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两个月后，别说你这个婆婆了，槐花，小当我都不要了，全扔给你。”
“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你就躺着吧!”
“啊!”
“我看你还能躺多久，最好你烂在炕上。”
贾张氏刚刚燃起的气焰，一下子熄火了，张了张嘴，嗫嚅道：“不吃肉就不吃呗，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
“我生气的不是你不煮肉，我是生气下午给赵年那个绝户下跪，完全
没必要。”
“他也没说帮你忙，不白下跪了嘛!”
“我这是在埋怨他呢!”
贾张氏赶忙解释，深怕得罪了秦淮茹，这娘们儿真扔下自己一家子人不管了。
这样可不行啊，万一哪天自己醒来，秦淮茹真带着棒梗跑了怎么办?
不行，那几十块钱，必须想办法给她弄回来。
几十块钱也是钱。
“妈，您不要小当了吗?”小当很害怕，眼眶闪烁着泪花，槐花也直抹眼泪，只有棒梗义正言辞的说道：“哎呀别哭了，烦死了。”
“妈肯定不会扔下你们的，真到了那个时候，妈应该会把你们给卖了，多少还能
换点钱。”
“你们也别太伤心，妈卖你们也是为了我。”
“毕竟我是男孩子，只要我还在，早晚都能撑起这个家，等以后你们长大了，可
以回来找我。”
“本身你们女孩儿就是赔钱货，卖了你们换俩个钱，多划得来。”“没有你们，我棒梗可以吃更多好吃的，还能减轻妈的负担。”这些话从棒梗嘴里蹦出来，一点不稀奇，而且理所当然。
小当不乐意了，“男孩子更值钱，那为什么不把哥卖了?”
棒梗据理力争，“废话，你哥我是一家之主，哪有卖一家之主的道理。”
“这贾家，没了我棒梗，还叫家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张氏眼神在小当，槐花两人之间转悠。
心下暗忖：“赶明儿去市场上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要小孩的，不行的话，到时候一块卖了去。”
也就是新时代，不准娃娃亲，不然这两个赔钱货，生下那会儿就送别人家养去了，家里能少两张嘴。
糠住的差不多了，秦淮茹拿碗盛饭，一边与贾张氏说道：“天气凉了，晚上别睡
的太死，注意孩子别踢被子了。”
这会儿可病不起，“晚上我去对门睡。”
对门，也就是赵年家里。
再过几天该来姨妈了，必须再那之前搞定赵年，不然又要耽误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