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彻底傻了。
他从来没想到黎漾会保留那些证据。
他哭着向黎漾哀求道:“漾漾,爸爸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你放心,我以后会改的,你不要告我。”
黎漾冷笑一下说:“我不仅要告你,还要跟你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影响我的生活。
也再也不会让你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这句话,保镖强行将黎父带离现场。
被人控制住的黎父,看到黎漾来真的,他吓得立即朝着角落里的秦笙看过去。
哭着哀求道:“秦小姐,是你说的,只要我来这里捣乱,你就给我钱,让我出国,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不能看着我再次入狱啊。”
秦笙没想到自己伪装了,还是被认出来。
她不想搭理黎父的纠缠。
轻笑一下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黎父见她这个态度,立即指着她大骂:“是她让人交了我的赔偿,把我从监狱里带出来,也是她让我过来捣乱,说只要我把这场婚礼搅黄了,只要黎漾被人唾弃,她就会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
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办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着秦笙看过去。
秦笙气地狠狠攥了一下拳头。
就在她想狡辩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宋宴辰冷漠的声音。
“我的婚礼根本没请秦小姐,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想用这个人让我嫌弃我太太,然后娶你是吗?
秦小姐这个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可惜你打错了,就算没有黎漾,就算没有杳杳,我跟你也不会和好。
这些话我早在四年前就跟你说过,秦小姐是听不懂还是故意为之。
既然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再次声明一下,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我太太黎漾,往后余生,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还请秦小姐自尊自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当然,这件事因你而起,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从此以后,我们宋家跟秦家的生意到此结束,老死不相往来。”
话音未落,就听到陆闻舟清冷的声音:“我们陆家跟秦家也断绝一切来往,黎漾是我太太的嫂子,也是我们的家人,敢跟她过不去的,那就是跟宋陆两家作对,希望大家好自为之。”
这些话很明显,不仅说给秦笙听,还给在座的所有豪门。
以后谁要是敢小看黎漾,那就是跟陆家和宋家作对。
秦笙被怼得面红耳赤。
她没想到宋宴辰这么护着黎漾,就连陆闻舟这样的人都给她撑腰。
凭什么。
她眼睛通红瞪着宋宴辰:“阿辰,我们真的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宋宴辰冷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三番五次针对我太太,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现在你又让人搅和我的婚礼,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吗?
秦小姐不在我们邀请名单里,让她出去。”
良好的教养没让他说出那个‘滚’字,但所表达的意思,跟滚出去没什么两样。
面对宋宴辰的冷漠无情,秦笙气得红了眼眶。
她狠狠咬了一下唇,看着面前的保镖说:“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迈着高傲的步子,从这里离开。
众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一切结束,宋宴辰带着黎漾回到房间换礼服。
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他轻抚了一下她脸颊,柔声说道:“漾漾,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想想她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是在哪种情况下度过的,想想她好不容易逃离父亲的魔爪,却因为有了他的孩子,不得已再次回老家,接受父亲无休止的压榨。
想到这些,宋宴辰的心都要碎了。
到底有多爱,她才会那么傻,非要留下他们的孩子。
到底有多爱,她才不惜一切代价生下他们的女儿,把她抚养长大。
相比黎漾对他爱得这么热烈,宋宴辰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他紧紧攥着黎漾的手,低头一下一下亲吻着。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对黎漾的心疼,还有对她的爱意。
看到这个样子的他,黎漾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柔声说道:“老公,我没事,我们赶紧换衣服吧,大家还等着我们敬酒呢。”
宋宴辰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炽热看着她。
声音极尽低哑:“老婆,我想现在亲吻你。”
“我们不是刚才交换戒指的时候吻过了吗?”
“是,但是我就想还亲你,老婆,我会永远爱你的。”
说完,她低头吻住了黎漾的唇。
这个吻势必缠绵悱恻,势必久久不能停息。
等到杳杳换完衣服以后,拉着小佑佑的手想去找妈妈,就看到这一幕。
小佑佑立即捂住她的嘴巴,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哥哥说得对不对?爸爸妈妈才是真爱,我们才是意外,你要习惯哦。”
杳杳笑眯着眼睛说:“佑佑哥哥,我好喜欢现在这个家啊,大家都喜欢妈妈,也喜欢我。”
小佑佑敲了一下她的头:“废话,你是我妹妹,我能不喜欢你吗?走吧,哥哥带你去吃席。”
他牵着杳杳的手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傅淮安抱着霍思妍往楼上走。
小佑佑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问道:“二叔,你是不是看到舅舅结婚了,这个家就你一个单身狗,你着急了啊。”
傅淮安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笑着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思妍姐姐脚崴了,去找药箱过来。”
小佑佑立即领命,道:“好嘞,二叔,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拉着杳杳跑走了。
傅淮安把霍思妍放在二楼大厅的沙发上,轻轻把鞋子帮她脱掉。
捏了一下她脚踝,柔声问道:“这样碰疼吗?”
霍思妍红着眼睛点头:“疼,二叔,真的好疼。”
看她疼得都要流泪了,傅淮安情不自禁把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安慰:“等会上点药就好了,二叔会轻一点的。”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