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小头目低头哈腰的掀着帘子,恭敬的请两位大神进屋,一边还陪着笑说道:“请进请进,谢谢你们的配合,条件简陋,将就将就。”那模样有多贱就有多贱,看得张俊直翻白眼,都有些泄气了,我想让我的同胞早日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负,可这样的也是我同胞,我帮他?真恶心。转念一想,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哪儿还没有点恶心人的东西呢,人穷志短,希望生活好起来后心性也能强大起来。算了,先看看吧。
“刘队,这两人怎么处理?”屋里那个正在喝茶的中年人抬头看着刚进来的三人。“等会儿,先拷着,等我招待好客人的。”一脸正气的说完,又低下了头,弯下了腰,满脸谄媚的看着两位贵客,“请进里面坐,我让泡杯好茶,先暖和会儿,外面真冷”。还没等走进里屋,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感觉是一队士兵在下车整队,众人愕然愣在那儿,不知外面出了啥情况?刘队长朝看报纸的努了努嘴,示意他去外面看看,看报纸的不情愿的放下报纸,慢吞吞的站起来,还没等挪动脚步,就见帘子已经掀开,一位年逾八旬,满头短发都已白透,浑身气势凛然,让人不敢正视,正昂首阔步走了进来,身后两名身穿军服,手拿冲锋枪,杀气腾腾的年轻军人紧跟着,盯着里面的人,枪管平拿,只手放在扳机处,仿佛只要有人稍有异动,就会立即突突了。屋里人一下紧张起来,队长吓得一下举起了手,做投降状,其余的人都一愣,看向老刘的眼光充满鄙夷。老人进屋,环视一圈,看到了被铐在暖气管上的两人,走了过去,淡淡的说道:“放了他们。”陈珍不干了,仗着自己老子是副市长,一向无往不利,何时吃过这种瘪,“谁敢,我爸是市长,他们打人了,就该坐牢。”老人没看她,举起手,“带走”。从外面走进一位军人,走到陈珍面前,二话不说,一脚踢翻在地,把手往后一扭,押起来就走,留下陈珍一路的哭声和骂声。老人无动于衷,看着张俊,“你想怎么处理他们?”“自有法律处置他们,但我想知道,天子脚下都如此黑暗,别的地方可想而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到底是从哪儿歪了的,为什么会歪?谁能告诉我?外有司法,内有纪委,还糜烂至此,真真让人失望。”老人也叹了口气,“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不是人心的事,是法不严,人不管,尸位素餐,人浮于事,我有菩萨心,却不得不行霹雳手段,沉疴得用猛药,稀泥越和越稀,只能从上往下,杀上一批,才能唤醒一堆装睡的人。”老人目光炯炯的看着张俊,一点都不像八十多岁的人,当年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啥情况没见过,但今日却也感到丝丝凉意,此子极不简单,可能正是我们需要的希望,老夫如此年纪,还能跟着疯狂一把,也不枉此生了。此时张俊更是莫名惊诧,自己何时这么硬气了?这语气,啧啧,比古代皇帝还霸气,想当初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门心思只想着发财,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何时想过要管人间不平了?略一细想,应该是神眼的问题,随着融合越来越多,性格也在逐步走向霸气的一端,也对,上上上个纪元的巅峰科技之作,在这个文明刚兴起的纪元应该是摧枯拉朽般的绝对优势,哪用处处小心,畏首畏尾,可是大爷,我现在还弱小啊,被灭了找谁讲理去?而旁边的林焰则是美目涟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张俊想通此节,决定跟着感觉走,神眼不可能会害自己,况且百老也不会看着自己被灭,运用百变神行中的缩骨脱身小技巧,把手从手铐中缩了出来,一摆手,“把他们都带走吧。”走到林焰身前,轻轻一掰,手铐应声而断,牵着林焰,径直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留下一屋的呆若木鸡。还是老将军反应快,快步跟上,走出房门,站到张俊的身旁,看着前面一队端着冲锋枪的士兵正做射击状,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会枪林弹雨,不惜牺牲。顿时一身冷汗,生怕惹恼了这位爷,赶紧命令放下枪,带走屋里的人。张俊早就用神眼看过老将军,姓董,国内硕果仅存的过长征,打日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对越对印一个都没拉下的将军,今年82,一生为公,光明磊落,是很少见的一个极为纯粹之人,现为军方二号人物,很得张俊敬仰。“董爷爷,你知道吗?就刚才带走的那女的,叫陈珍,她父亲是京城副市长,管土地开发这块,为了300万,知道给国家带来多少损失吗?整整20亿。20亿啊,都可以造几条航母了,海军那边心心念念的航母就这么被败家了,这20亿是我们一年军费的二十分之一,能改善多少兄弟的生活,能添置多少高端武器,我也想做个菩萨,人人称善,奈何,情况不允许啊。”董老一听,顿时急眼了,“20亿?妈的个巴子,我这就去找他,不给我吐出来我就不姓董。”说完就准备上车出发,去市府大院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