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这个老东西倒是认识我。”
王凡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从这个老皇帝的表情变化他就知道这个家伙认识他。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是通过什么渠道认识他的。
毕竟，这个朝代他似乎都没有露面过。
硬要算的话，他在这个时间点的神州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王凡的话一出，那名被称作玄烨的太子一张脸就涨成了猪肝色。
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有谁敢嚣张到这么称呼自己的父皇的。
如果是在平时，他早就命人将其拖下去凌迟了。
但是他现在又不敢说话，所以就只能硬憋着了。
相较于玄烨，老皇帝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于他姿态很低的向着王凡弯下了腰，恭敬的回道。
“恭迎仙人驾临。”
自己父皇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一般划过玄烨的脑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本他那都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的脸立刻刷的一下变白了。
对于他的变脸表演，王凡的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他仰了仰头，示意老皇帝继续说下去。
能够成为皇帝，并且还当了那么久，他当然是个精明的人。
即使王凡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王凡的意思呢？
所以当即，老皇帝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我曾在古代流传下来的书画上瞻仰过您的容貌，所以一眼便认出了您。”
虽然死神的传说在民间依旧有流传，但是如前面所说，所有的普通人就只当其是传闻。
只有少数的顶层人物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传说。
而真正知晓王凡样貌的，也就只有老皇帝这一个人了。
本来有关王凡的画像可不止一张。
只不过常年的战乱导致不少画像遗失损毁，传到这个朝代的时候就仅仅只剩下了三幅。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迷信。
以往每个朝代的帝王都会去太虚山拜见仙人，以彰显自己的正统地位。
可是等到这个朝代的皇帝前往太虚山的时候才发现，太虚山早已荒芜，仙人的踪迹早已消失。
这让他们认为仙人恐怕是不承认他们朝代的。
为此，他们瞒下了这件事，当初随行队伍中的人几乎全都被杀光了。
而王凡仅剩的三张画像也因为他们的恐惧而被销毁了两幅，只留下了一幅。
他们害怕那传说中的死神回来毁灭自己这得位不正的朝代。
但是又害怕仙人真正出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认识，导致失去最后一丝存活的机会。
所以自那时起，便定下了只有登基后的皇帝才有资格查看画像。
这也是为什么太子完全不认识王凡，但是在听到仙人两个字后立刻脸色煞白的原因。
从小学到的知识告诉他，今天，恐怕就是他的忌日了。
“哼。”
王凡冷哼了一声，不再去看他，而是踱步来到了书架前。
看着上面的那些书籍，王凡颇为随意的问了一句。
“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太子玄烨的腿已经抖得快要站不住了。
如果只是刺客来刺杀的话他当然不会如此失态，好歹也是一位太子。
就算是刺客来到他面前了，他也相信自己的护卫能够挡住对方。
可是现在的这是谁？这可是仙人！
区区护卫？恐怕只要对方愿意，一个念头，他们整个王城的人都要死！
平常谈笑间便可杀一人并且面不改色的他，等到死亡的阴影真正降临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也终于体会到了恐惧的味道。
“回禀仙人，想好了。”
老皇帝倒是很坦然的点了点头。
并不是说他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
而是那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做好了面临这一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