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也傻眼了,刚跑到白有财身旁,就被一巴掌扇到一边去了。
“看住她,别让她乱动!”
村长下令,立刻有两个力气大的村妇上前,将张琴控制住。
“不能啊,有财,你不能这样啊!他们还是孩子,他们还小呢!”张琴哭求。
老白家人了解白有财的性子。
白有财虽然老实,但并不傻。
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这般下自己的脸面。
他们生生压下了要阻止的行为,静静的退到一旁等结果。
若这对双胞胎真的不是他们老白家的种……
那他们全家岂不都成了大怨种、活王八!
双胞胎也大概知道滴血认亲的意义,虽然手指被白有财咬的很疼,但也好奇碗里的几滴血会变成什么样。
真的会像传说中的那般溶合在一起么。
结果万万没想到,双胞胎的血溶在了一起,白有财的血却单独在飘在那里一动不动,显得很孤单。
“哥,咱们的血怎么没和爹的溶合在一起啊?”
“是啊!怎么回事?”
双胞胎一脸好奇,挂在眼角的泪珠停止了往下滑落。
这足以说明白修文和白修武根本不是白有财的种。
这也说明,张琴这个贱货,早就与野男人勾搭在一起,还有了身孕。
老白家一度引以为傲的双胞胎,竟然不是他们家的种。
他们一直在帮着别人养孩子。
而且一养就是七年。
李桂花哪能忍得了这要的屈辱,第一个爆发,疯了一般就冲向张琴,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张琴你个贱货,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我们家!怎么可以这样糟践我儿子!”
白喜气的全身颤抖,手里的烟袋锅子都抖掉了。
“好……好啊……”
他们家的脸啊!
他辛辛苦苦维护了几十年的脸面啊,就被这么无情的丢在地上践踏?
白富贵也气得不行。
虽然他也觉得白有财这个二哥窝囊点,但也见不得亲哥哥被人这般欺负啊。
他怒火中烧。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动手打女人,那就打刘铁柱好了。
他大步冲向刘铁柱,酷酷一顿暴打。
刘铁柱已经领略过白有财的拳头,又冻成了狗,此刻面对白富贵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被白富贵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无人阻拦,无人拉架。
白富贵不知道打了多久,累的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刘铁柱也被他打得昏死过去,全身瘫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被人无情的吐口水。
白有财在看到验血结果的那一刻,根本无法接受,眼前一片眩晕,向后倒了下去。
这个打击太大了!
要不是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他就要直挺挺的拍在地上了。
“有财,你要坚强啊!”
“对啊,都是那贱人的错,与你无关!”
这些安慰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村里人见到白有财的反应,没有笑话之意,更多的是同情。
同情他生在一个不讲理的家庭之中,同情他娶了个不要脸的媳妇儿。
辛辛苦苦、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却在为别人养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白有财才缓过来一些。
他真不希望这个结果是真的。
他疼爱了七年的儿子们,竟然也不是他的。
他又很又气,又不知所措。
可这就是事实,他必须接受。
他重新站稳后,沉声对村长说道:“村长,按村规处置!”
村长点点头,完全能理解白有财此时此刻的心情。
面对伤风败俗的村民,他作为村长绝不手软,必须严惩。
也算是杀鸡儆猴,给那些心思不正之人一些警告,决不允许本村再有这种事发生。
“浸猪笼,沉塘!”
此话一出,全村人都愤愤不平、咬牙切齿,二话不说,就将这对奸夫淫妇五花大绑,分别装进猪笼,抬着向河边走去。
白修文和白修武看到张琴被装进猪笼,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村民甩到了一边。
“野种滚一边去。”
“没把你们也沉塘了,算你们走运,赶快滚!”
村民的恶语相向,吓得他们再次大哭。
“奶!”
“奶,他们骂我们是野种!”
双胞胎满眼求助的看向李桂花。
往日,若遇到这种现象,李桂花绝不会善罢甘休,高低讨要个说法。
可此刻,李桂花不但不理他们,眼神里还带着憎恨与厌恶。
双胞胎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大哭。
这是怎么回事,短短的时间里,所有人对他们的态度都变了。
最疼爱他们的奶奶也不要他们了。
他们一下就从老白家的种变成了野种。
野种是什么种啊?
他们若不是白有财的种,那又会是谁的种呢?
懵懂的他们下意识的看向猪笼里的刘铁柱,可刘铁柱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看着村民向着河边的方向走去,他们不知所措,只能默默的跟在人群后面。
村后面的河面已经解冻,沿着河边再往下走一段距离,河水就汇入了更大的河流之中。
几百米宽的水面,不停的向东边涌动。
这里的水位都很深,也没少淹死过人。
将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扔到里面最好不过,分分钟就能淹死。
村民们没有一丝的心软,在猪笼上绑了几块上百斤的石头,这样猪笼沉底会更快。
猪笼里的人也必死无疑。
张琴被人慢慢的抬进水里,惊恐的看着岸边的白有财,想要求救,被堵住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着两声“扑通”,张琴和刘铁柱先后被扔到了河里。
白有财始终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后赶来的白修文和白修武亲眼看到张琴被丢水里,急的不停大喊。
可即便他们叫破了喉咙,也无人理会。
猪笼没入水中之后,冒出几个泡泡就再没了动静。
处理完村里的垃圾,大家伙转身往家走。
白修文和白修武在河边哭了很久,喊了无数声的“娘”,也不见张琴回应。
白有财遭此晴天霹雳,回到家后直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躺在炕上呆呆的看着屋顶。
其他人也失魂落魄的,没了往日的精神劲,屋里落针可闻。
就在此时,他们听到走脚步声走进。
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