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大街上,神仙颜值本就很吸引眼球。
再加上两人的身份,更是引来百姓的围观。
有胆大的走上前跟白九霄和苏木槿打招呼。
白九霄和苏木槿一一做了回应。
这样一来,百姓们更加觉得白九霄夫妻和蔼可亲,没有官架子了。
白九霄陪着苏木槿先是去了首饰店,又去了胭脂水粉店,又去了成衣店,最后又逛了几个卖吃食的铺子。
所到之处,没有空手离开的。
只要苏木槿看着喜欢的,白九霄绝不犹豫,全都买下。
苏木槿也彻底感受到了各种买买买的快乐。
她不禁感慨,有钱真好!
在每次付账的时候,白九霄还大方的给了店家和伙计小费。
美其名曰大家都不容易,他作为县令,应该做些表示。
店家和伙计收到小费,一脸的不可置信。
换做别的官员,不克扣压榨他们就不错了,想占便宜,绝对不可能。
他们在看向白九霄时,突然觉得白九霄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样的县令哪里找,长丰县一枝独秀。
对白九霄的印象分又增加了一些。
都希望白九霄能经常来光顾。
他们的心情也从心惊胆战的接待变成喜笑颜开欢送。
白九霄和苏木槿都走远了,他们还恭敬的站在门口观望。
听说白九霄是散财县令,店家们纷纷守在门口,盼望着县令大人夫妻能光临小店。
两人在街上闲逛时,遇到可怜之人,还会慷慨解囊,给可怜之人一些银子,帮助解决燃眉之急。
经此一事,长丰县的百姓都知道县令大人和县令夫人是个大方的,体恤百姓的好官和好夫人。
不过,当地几个富户却不这么认为。
白九霄查封了邓家赌坊,没收了邓家所有家产,名义上说充公,实则都进了白九霄的腰包。
他在用邓家的钱充当大善人,用挥金如土的方法,在百姓心中刷好感度。
与他们的行事作风背道而驰,这样一来,日后他们想欺压百姓就更难了。
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他们也想着要找韩坚打探些消息,可想到韩坚都没有捞邓家,就证明韩坚和白九霄是一伙的,找了也没用。
看来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啊。
他们都不干净,都担心做过的坏事会被白九霄查到。
那样的话,分分钟他们就会成为下一个邓家。
他们不想坐牢,更不想家中基业拱手送人,便宜了白九霄。
思来想去,他们还是选择了妥协,精心挑选了很多礼物,纷纷登门拜访白九霄夫妻。
因此,白九霄夫妻又增加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杀鸡儆猴,起作用了,白九霄和苏木槿很是满意。
这也意味着白九霄在长丰县的根,又扎深了一些。
这日,白九霄处理完公事,回东院和苏木槿吃午饭。
正吃着,起云突然跑进禀报。
“大人,姐,有人当街行凶,殴打百姓。”
白九霄和苏木瑾错愕的对视一眼。
之前长丰县这些富户来拜访时,他们已经表明态度,只要不惹事,就不会追究。
是谁不听话,要与他们对着干!
想作死,他们可不会惯着。
“何人如此大胆?”白九霄放下碗筷问道。
“听说是盐商。”
“盐商?又到了运盐的季节了?”苏木瑾眉头微蹙。
长丰县内有两处盐场,很多外地的盐商都会跑到长丰县来买盐、运盐。
而长丰县县城则是盐商们的必经之路。
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猖狂,当街殴打百姓。
这绝对不行。
“一个外地人,竟然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夫君可不能轻饶他们啊!”
“夫人放心,为夫自然不会饶了他们。”白九霄起身,大步往外走。
起云的身体僵硬了几秒,紧紧的攥着拳头,冰冷的眸子挂着一丝担忧。
“夫君”这个称呼,她已经叫得如此顺口了吗?
继续低头吃饭的苏木瑾并没有注意起云的反应。
察觉起云还没离开,她看向对方。
“起云是没吃饭么?”
“哦,不……我吃过了!”
起云略带尴尬,丢下这句话,转身去追白九霄了。
白九霄带人赶到大街上,事发地点围满了很多人。
“县令大人到!”
随着衙差的一声高喊,围观者纷纷看过来,让出一条路的同时,跪下给白九霄磕头。
人群里,两个醉酒中年男子沉浸在打人的快乐当中,没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地上抱头蜷缩着的老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忍受着一拳又一拳的击打。
醉汉是陈家盐商车队的两个伙计。
今日无事,相约出来喝酒,喝多了就动手打人。
“住手!”卓东高声制止。
两个醉汉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重拳出击。
卓东一个箭步飞过去,一脚将两人踹倒。
“哎呀!谁敢打老子,是不想活了么?”
“看老子不打死你!”
两人嚣张惯了,每次到长丰县来运盐时,都会惹出些事来。
以往,只要他们不弄出人命,长丰县的县令和韩坚都会给他们擦屁股。
谁让他们收了陈家那么多好处呢!
两个醉汉互相搀扶着,刚要站起来找卓东报复,下一秒就感觉到勃颈处一股凉意。
是衙差们拔出手里的大刀,正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他们敢乱动,就会立刻没命。
看着近在咫尺、泛着冷光的大刀,两个醉汉瞬间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县衙的人敢动他们?
犯什么病了!
卓东走过来,居高临下怒视道:“无视朝廷命官,当街殴打他人,你们是嫌脑袋挂在脖子上太久了么?”
两人这才想起来,长丰县的县令已经换人了。
他们不知道新任县令会不会如上一任县令那般袒护他们,赶忙跪地解释。
“不不不,这都是误会啊大人!”
“是那个老家伙先招惹我们,我们才出手伤人的!”
说话间,白九霄走过来,看了躺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全身是血的老者,微眯双眼。
“他如何招惹你们了?”
两个醉汉见白九霄这般问,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一些。
看来,新任县令也是偏袒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