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明显不服。
大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拎着战王刀去报仇,你势必会遭受他人的非议。国主这是替你着想。”
陈东瞪大了眼睛,愤愤不平地吼道:“你这不过是个托词罢了,他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
大长老见状,苦笑着继续劝说道:“收了你的刀,就等同你如今尚未正式恢复职位,即便有所出格之举,国主也不便过多干涉的。”
听到这里,陈东突然间兴奋起来,追问道:“此话当真?倒是有些道理。”
“你可得悠着点。”大长老看到他的表情,直接说道。
“悠着点?那我还回来做什么?”陈东脸色不好看起来。
\臭小子,张狂要有度。你要知道,国主一直都在护着你呢!可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护着。”大长老却是这样说道。
“我用他护着我吗?当年就是他一声令下,把我赶出京都的。用我就给我个官,用完了直接免职了。”陈东气愤的道。
“你这叫什么话,若不让你去支援东海,如何让你进京?”大长老一语道破玄机。
“切!我用找这样的理由吗?知道我洪帮损失多大吗?就剩几千人了。”陈东不无心痛的道。
大长老就笑了起来,道:“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东宫当立,你真当有些人是傻子吗?”
陈东看把戏被大长老看穿,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绕了这么大一圈,虚虚实实的,不就是给自己攒一个进京的实力吗?”
“可你那还是属于硬碰硬。可国主给你找的这个理由,才是软刀子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堵住了悠悠众口。”
大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东拧眉沉思,大长老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他当时的想法就是,如果进京有人敢阻挠,他大手一挥,华国全境,就会遍地狼旗,那时,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你应该明白,咱们华夏面临的威胁并非仅仅来自于边境防线,我们的使命,也不是东海那些倭寇。”
“真正可怕的敌人其实是隐藏在暗处的那些邪恶势力。”大长老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听到这里,陈东逐渐冷静下来:“这个我自然明白。”
“所以啊,国主是在关心你,保护你,不想让别人过分针对你,他可是把你当国宝的。”大长老又道。
“如果当年不把你赶出京都,你估计坟头草都长老高了呢。”
陈东闻言,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不过细细想来,心里突然感觉大长老说的有道理。当年的他,四面楚歌,还有暗伤在身。如果不出京都,下场还真是不好说呢。
如今,他可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子,太单纯,太天真了。
转而,他却拧眉看着大长老,把大长老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大长老满脸狐疑地问道。
陈东死死地盯着大长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老头,你口口声声说国主是关心我。可是,当年之事,为何不见你挺身而出,为我仗义执言呢?”
面对陈东的质问,大长老显得有些不悦,皱起眉头反问道:“怎么?你这是兴师问罪不成?”
“不敢,我只是心生好奇罢了。难道说,连你也担心我会被那些人置于死地?”陈东紧追不舍地追问。
大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哼,你这小子,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当时的你,天真的就像一张白纸。”
“差不多吧。”陈东淡淡的道。当时的他只知重情重义,根本不懂勾心斗角。
“差不多个屁!当时你如果继续留在京都,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找那些人算账,一定会白白送命!”大长老怒声道。
陈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呵呵,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会死掉。”
“废话!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岂能轻易让他夭折?”大长老瞪大眼睛,怒声呵斥道。
“若不是考虑到你的安危,我又何必让你离开?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不成?”
陈东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继续反驳道:“既然如此,那你当年就应该站出来,将我好好保护起来才对呀。”
“你......真是太天真了!”大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当时那种状况,我若将你强行保下,你也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再说,一个在温室中成长的孩子,将来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只有经历磨难,才能真正成才!你当时缺少的就是经历。”
“还需要经历?我可是从小到大就没享过一天福啊!”陈东满脸不信服地嘟囔道。
“所以说啊,你这不就被他们的糖衣炮弹给轻易击沉了嘛!”大长老略带得意地讥讽道。
听完大长老的这番话,陈东顿时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过往的经历以及大长老的良苦用心。
或许,大长老说得没错,自己的确需要更多的历练和考验,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而这段曾经令他耿耿于怀的往事,此刻却成为了他成长道路上宝贵的财富。
“岛国有虎视眈眈的黑龙会,美丽国有强大的神庭组织,雪国则被神秘莫测黑手党所掌控……”大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转移了话题。
“甚至偏远的西疆东进会也总跃跃欲试的。这些势力无孔不入,进入我国可谓轻而易举。”
“哼,如果他们胆敢闯入华夏领土,我绝对会让他们来得去不得!”陈东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你这次在中原折腾了一个多月,闹得举国都不消停。你知道为什么国主却没有理会吗?”大长老突然问道。
陈东目光一凝思索了片刻才道:“他是想假借我手,打击宇文家?”
“这只是其一。其实,邪恶势力已经趁机进入华国作乱了。”大长老看向远方,目光深邃的道。
“那怎么没听到动静?”陈东面色不由一寒。
“臭小子,你以为炎黄殿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