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梨月不说话了,她仰首看着谢清舟的面容很英俊,下颚线很是清晰,他没有穿正装,一件黑色的圆领的羊毛衫,让人一眼望去,他整个人格外的性感。
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沁着寒意,让她的心凉透了。
“说话,愚蠢也要卖弄?”谢清舟不耐烦了。
若不是那画真的出自“她”之手,他不会费这时间再来见她。
“她不会说话。”
谢清舟喉结一滚,目光锁住了她。
冯梨月好歹在娱乐圈浸淫多年了,是会察言观色的。
谢清舟的这个样子,那她真的猜对了。
江家隔壁院子里的那个哑巴。
乔正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她说出了那个女人是谁,太太怎么办?
“谢先生,我做了那样的事,如果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我的下场不会好吧?”
“你这忽然聪明起来,我还不习惯。”谢清舟道,“你有什么要求跟乔正说。”
他实在是不喜欢她自作聪明的样子。
还学人家拿捏人?
看着就反感。
谢清舟上了车,他坐在后座,降下了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海城的凌晨,夜风凛凛,吹在脸上有点疼,跟春城古城的天气完全不一样。
乔正走了过来,脸色不大好。
谢清舟手指伸出车窗弹了弹烟灰,“怎么说?”
“条件不少,不过都是名利这些好办……她给太太下药那事,让您处理。”
谢清舟“呵”了一声,“可以,我处理。”
乔正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什么,上了车。
车子启动,谢清舟把抽到一半的烟扔了出去,“杨知跟周潜一直都在找给江南下药的幕后之人?”
“是。”
“这件事别让江南知道了,我来处理。”
“好。”
江南在谢清舟离开的第二天下午也订了机票。
无论是他还是晏方旬,到底是扰了游玩的兴致。
回程的路上,安宁听说江南是因为她才暂时应下不离婚的,“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那是晏家,我不同意,难道看到他带你走吗?”
她这样的情意,安宁感动的不行,轻轻拥着好友,“江江,我希望你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你还喜欢他,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不希望我是因为别的,至于晏方旬的事,我早已不是那个年少时的我了,我没有那么怕他了。”
江南看着江南,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我不是在宽慰你,我跟他的事,终究是要我自己解决。”安宁道,想了想,又说:“如果你现在还坚决的想离婚,就去做,你要是……还想跟他,我还是那话,他是你年少喜欢的人,如果真跟冯梨月断了,你就当重新与他开始,也行哈?”
“宁宁,别这样劝我。”
“好咧,我的公主。”
江南回到海城,没有回梧桐路,是回了她自己的家。
杨知在等她,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
除了公司代言的事比较着急,其他的事情,还算是好说。
“对了,徐娇出国了。”
“什么时候?”
“一周了,现在还没回来。”
江南觉得不对,给陈桥打了一通电话才知道徐娇公司的业务是由她的合伙人,全权在处理,两天前徐娇的电话还是通的,今天就没人接听了。
“没事,先不管她。”
“那……找幕后之人的线索,那可就暂时断了。”杨知说,没找到那个人,她始终不放心。
江南歪头看着杨知笑了笑,“这么些年,不是也没出事嘛,以后我会小心的。”
提到下药的事,杨知还是心惊,“那天得亏是碰到了宋总,要不一个女孩子,让人怎么活?”
江南的嗓子眼酸了酸,“幸好,也是很幸运。”
她什么时候都是好心态,杨知挺佩服的,但是就是心疼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没人护着。
翌日,江南去处理了点事,回到公司后,杨知就脸色凝重的对她说:“消息不仅全断了,就连我们之前找的作证的服务员都打来电话,说没有办法在帮咱们了。”
江南再傻,也知道是有人在刻意的想护着那个幕后之人。
她回到了办公室,坐在了软椅上,转了两圈后,给谢清舟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起的很快,江南刚要说话,就听到女人的申吟声。
冯梨月的声音叫的特别大。
江南愣了半晌,“抱歉,打扰了。”
“你回来了?”谢清舟问。
他的声音很是平稳,让她很意外。
不太像是在做那种事,毕竟他可会喘了。
“呃……要不,你先忙完?”江南酝酿好的说辞,被这一遭给打断了。
“乱想什么?”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冯梨月的声音,好似在远了些。
她一时猜不到两个人在干嘛?
失神之际,谢清舟又说:“要忙,也是要找你忙。”
江南“哦”了一声,“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她的主动邀约,让谢清舟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公事、私事?”
“私事。”
“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在家?”
“外面,我定了地方,一会儿发给你。”
谢清舟忙完手头的事,到了地方。
车子停在了会所门口,他没有立刻下车。
这是江南被下药险些出事的会所,他打了一通电话给乔正。
乔正非常确定这消息,没有人知道,他才放心了些。
到了包厢里,江南已经到了,她低头在看手机,听到他的声音,朝着他笑了下。
很明媚的笑容,眸色滢滢,很纯澈的眼神,却仿佛又带着勾人的风情。
谢清舟脱了外套,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首与她说话:“还以为你还要玩几天才回。”
他的姿势很暧昧,俊脸近在咫尺,她只要一动,他就能亲到她。
江南不说话,就这样与他对视。
谢清舟去亲她的时候,江南躲开,“先吃饭,点了都是你爱吃,这家饭不错。”
他扫了眼,的确都是他爱吃的,这让他很受用。
仿佛她回到了前些日子。
可现在的他没了以前的厌烦,反而生了几丝愉悦,“今天,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