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悄无声息中逝去 ,虚晃的岁月中我们总能找到他消逝的痕迹 ,或许是花开花落的眷恋 ;又或是大雨滂沱的飘摇;也可能是尽染层林的红叶上月光下透着晶莹的白露,在季节里变换, 在闭环中轮回,依旧传递的是生生不息,寻觅到的只是他每一季踏步离去的足迹 ,而留下的空有那份怀念!
时间就这样又走了一个月,我来九江也三个月有余,而我上个月的工资也拿到620块,心里计算着是该给家里寄些钱回去了,联合上个月的工资,我身上此刻有一千一百块钱,给家里寄800,自己留300,这是我此刻的计划。
而阿毛也越来越融入了我们几个当中,无论是聊天开玩笑处处少不了他,入棉区无论男女都是称呼他作阿毛,他也确实是我们湖南人,吉首的,而他习惯性的用吉首方言喊我“武哈,”而不是像姚基那样喊“武汉”。
阿毛是个喜欢聊女性话题的人,看到漂亮女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抱着她的小腰,使劲。”这个时候我往往会向他竖起大拇指。
今天下午广播电台里正播放着罗大佑的老歌《恋曲1990》,开唱就是“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这是一首让人十分怀旧的歌,无论是曲调还是歌词都透着无限的眷恋,可以把听者带入一种惆怅而又忧伤的情绪里,也能让人走进浓浓的思念里欲罢不能,或是家乡,或是旧情,亦或是青春……可以没有定性的去想念去回忆曾经的一路走来。
所以此刻我们都比较安静,也许大家都被这首老歌的优美旋律给带进了某段回忆,正默默的怀念着珍贵的记忆。
我没有沉浸在怀念里太久,因为我本来也没有太多的经历啊,于是我就跟着广播里的声音和唱起来:“匆忙忙的天涯路和你的脚步,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我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这时好像大伙都“醒”了,一起和唱起来,阿毛还面带笑容地看着我边唱边用头摇起了旋律。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哀愁。”
共同唱完了最后一句,大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阿毛就对我说:“武哈,来一首《把根留住》怎么样?”
“这歌我就会几句,你起个头吧,我们跟着唱就是。”我笑着回答着。
“阿毛,赶紧来一首。”
阿水也在一边吆喝着。
还别说,阿毛这家伙唱歌还真的不赖,特别是唱抒情的歌,很是有模有样,声音也特别的柔和,情感表达的很到位。
难怪这家伙个子不高还能找个挺不错的女朋友,人家还是有许多优点的嘛,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着的。
一番哼唱,大家尽在不亦乐乎中,会唱的女同胞也不肯相让,一个个跟着唱了起来,我也终于明白我们这堆人都是很放的开滴嘛,我一一给她们亮起了大拇指,愣是让姚基很鄙视的对我说了一句:“马屁精。”
我一脸的无辜,看了看阿毛,也看了看陈现松,最后我看了看莲花,就连莲花都扭过头去不看我,搞的我真是个马屁精一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很是古怪,阿水看到我郁闷样子,然后就笑了个前仆后仰,搞的陈现松大喊了几声“摆你妈子,阿水你个杂种,你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欢乐永远是生活的一部分,是平凡的岁月里一道亮丽的风景,酸甜苦辣咸是生活的组成元素,不需要刻意促成,也只有自然而然才能成就真实。
“都别瞎起哄了啊,我给你们几个女的猜一个谜语,看谁能猜出来,我免费给她做五个产品。”
陈现松睁着大眼睛向我们对面的一排女生看去。
“贵州佬,我们猜出来你可不许耍赖的啊。”
“贵州仔,你要说话算数的啊。”
陈金妹,陈华丽,陈纯真……她们都来了兴趣,一个劲的反问起了陈现松。
“当然算数,但是猜不出来你们可不许骂人哈。”
“少啰嗦,赶紧出迷语”
女生们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你们听好了啊。”
陈现松故意清了清嗓门继续说:“上有毛,下有毛,中间夹粒黑葡萄,你们猜猜是什么?”
说出迷语后陈现松不眨眼睛地看向她们。
我们几个男生听到后都在那一个劲的笑,而女生们集体红着脸骂陈现松是个流氓。
“我怎么就是个流氓呢,这个迷语很正呀,你们猜不出来也不能骂人呀,前面我们说好了的呀。”
陈现松故意板着脸为自己争辩,然后又扭头看着我说:“武郎兄,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谜底了吧,快说给各位美女听听。”
我是真没猜出来,我们之所以在笑是因为陈现松说的语句与毛有关,自然就想到了些特别的地方。
“你的迷语这么多毛,总不会是阿毛吧。”
我笑嘻嘻的回答着他,然后又看着阿毛笑了笑。
然后我们几个又是一阵大笑,包括几个女生都在那笑着起哄:“阿毛,你还不骂死那个贵州佬,他猜迷语都在骂你。”
阿毛一脸温和的在笑,并扭过头来看着我说:
“武哈,你他妈的,怎什么话题都往我身上引,有毛怎么了嘛,谁身上还没点毛吗?”
“就是,有胸毛鼻毛腋窝毛,手毛脚毛还有……”
“还有什么毛?”
阿水还没数完他的毛,姚基就趁机问起他来。
“还有……还有体毛,他妈的你们敢说你们身上都没有吗?”
阿水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话,等话说完基本就变成了唾液四射的傻笑,而我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此刻所有女生们都没忍住笑,只是一个个都扒在桌面上耸着肩膀……
就连谢苗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也朝我们这看了过来,当然,主要还是佯装生气的看了我几眼,而我朝他直眨着眼睛。
“你们都想多了,其实迷底我们身上都长有的。”
冷不丁的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们都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张富强很不自在的坐在那,整张脸通红通红的,然后他生硬的笑着说:
“上有毛下有毛,中间夹粒黑葡萄,迷底就是眼睛嘛,大家都有的。”
说完后他的笑容更生硬了。
大家都安静了几秒钟,可能心里都在对照答案。
陈现松才开口:“你们自己思想不纯洁,说我的迷语流氓,你们看人家富强兄弟这种思想纯洁的人就能够猜到,哈哈哈……你们就是一群流氓。”
于是呼,男生们都对陈现松骂起了“摆你妈子,”而女生们集体向他扔沙包,搞的他左右闪避着在那笑着大喊:
“你们这群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