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叛贼~~”身后的孟优一声大喝。
几千蛮军士卒,追随着孟获一涌而上,扑向了据守城门的两千叛军。
两军对撞,立时掀起漫空血雾,惨烈的厮杀,再度上演。
孟获怒狂,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把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杀戮之中,疯狂的收割叛军人头。
祝融所部毕竟人少,转眼便被数倍的蛮军冲乱,陷入了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不利境地。
孟获的目光,却始终锁定着祝融,纵马舞刀,杀出一条血路来,直奔祝融而来。
“贱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狂怒的吼声中,孟获如铁塔般撞至,手中战刀挟着满腔怒火,愤然的斩向祝融。
“就凭你,你还想杀我!”
祝融不屑一哼,手中狼牙棒狂舞而出,正面迎击而上。
她以为,自己乃南蛮第一猛将,哪怕是孟获这个南蛮王,也必不是自己的对手。
吭!
刀与棒,瞬间相撞,溅出漫空火星。
撞击瞬间,祝融只觉汹涌的力道,如海潮般灌入了她的身体,震到她五内翻腾,气血为之一震。
孟获也是一样,同样身形震动,气血翻滚。
一招交手,二人的武艺竟难分胜负。
“这臭女人的武艺,果然不在我之下……”孟获眉头深皱,脸上涌起深深的厌恶。
祝融却是微微吃了一惊。
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没有见过孟获出手,以为孟获的武艺在自己之下,头一次交锋,她才意识到,孟获的武艺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孟获怒火狂燃,臂上青筋爆涨,手中战刀铺天盖地轰斩而下,凌厉霸道的刀式铺天盖地而来。
他的刀式有怒气加成,一时间威力大增,竟是把祝融压制了下去。
祝融急提一口气,却从容不迫舞动狼牙棒,将孟获狂风暴雨般的如式,尽数化解开去。
转眼间,两人交手已过三十余招,依旧难分胜负。
斗将不分胜负,但士卒间的撕杀,却已分出了强弱。
蛮军毕竟太多,人数是祝融所部的两倍之多,一番激战后,祝融部被分割包围,死伤过半,眼看便要支撑不下去。
甚至,不少蛮军更是冲至了城门边,打算把洞开的城门重新封闭上。
这场叛乱,眼看着就要以祝融的失败而告终。
“苏哲,你怎么还不来,你是在耍我吗?”祝融眉头深锁,心中暗暗抱怨。
就在这时,身后方向,突然间响起震一杀声,似乎有千军马万破城而入。
祝融精神一振,斜目一瞟,只见数不清的魏军士卒,已如洪流一般,从洞开的城门冲了进来。
魏军终于到了!
祝融陡然间斗志狂燃,手中狼牙棒力道倍增,冷笑道:“魏国的援军到了,孟获,你死定了!”
祝融狂笑,孟获精神却瞬间大挫,一张脸被无尽的惊惧所袭据。
他没料到,苏哲的援军竟然来的这么快,眼看着他就能夺回城门,却偏偏功亏一篑。
只见万千的魏军涌入城中,铁骑将他的士卒无情撞碎,刀锋斩过,将他的士卒人头肆意收割。
转眼间,他的几千兵马,便被魏军冲的土崩瓦解,死伤无数。
“大哥,魏军冲进来了,我们快从南门突围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几步之外的孟优,早已惊慌失措,冲着他颤声大叫。
“蛮贼,哪里逃!”
就在这时,老将严颜飞奔出城,一眼锁定背身而立的孟优,手中战刀狂斩而上。
“二弟小心!”孟获急是惊声示警。
孟优吓了一跳,猛然回头时,看到一尊铁塔般的身躯已挡在了他的跟前。
那一柄明晃晃的战刀,挟裹着开天劈地的狂力,正横斩向他的脖子。
孟优吓到脸都绿了,几乎是凭着本能想要提刀相挡。
以他微末的武艺,又怎么可能挡得了。
就在他战刀还在半路上时,严颜一刀已快如闪电般袭至,刷的一道寒光从他的脖子后边闪过。
然后,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腾空而起,飞上了半空,跌落在了遍地的尸骸之中。
“二弟~~”
眼见自己的弟弟被斩杀,孟获惊愤到要吐血的地步,出一声困兽般的悲愤吼声。
“孟获,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祝融一声厉喝,狼牙棒舞动如风,完全占据了上风,逼迫的孟获手忙脚乱。
斩杀孟优的严颜,一看到蛮王就在眼前,立时兴奋到眼眸充血的地步。
杀孟获,这等奇功,严颜岂能错过。
当下他拍马舞刀,便杀向了孟获。
孟获精神瓦解了。
他知道,南广城失陷已成定局,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从其他门突围。
尽管其余三门也都被魏军营垒围成水泄不通,但毕竟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继续死战,只有死路一条。
念及于此,孟获一咬牙,强攻几刀,拨马便走。
祝融却没有追击,看着孟获逃走的背影,只是摇头一声叹息。
她是不愿置孟获于死地。
严颜却不行,策马从她身边掠过,穷追孟获而去。
当下,孟获狂逃而去,丢下大批的部将不顾,只带了自己本部族的两千兵马,打开南门,试图突围而去。
此时天色已明,前方视野已清晰起来。
孟获和他的残兵,打开城门冲出不到百余步,陡然间停下了脚步,无不骇然为色,僵硬在了原地。
正前方处,两万余魏军列阵已久,如一堵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面“魏”字皇旗,在晨风中耀眼飞舞。
皇旗下,一袭金色的身影,正坐在赤艳如火的神驹上,冷眼望着惊慌而至的蛮人。
是苏哲!
他早料到北门一破,孟获守不住城池,必定会率残兵试图从南门突围,好逃往南中七郡。
所以,苏哲在严颜等大将从北门入城时,便自率两万兵马,于南门外列阵,就等着孟获往枪口上撞。
一切皆在他意料之中。
藐视着惊慌失措的蛮军,苏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高声喝道:“孟获,你以为你逃得了么,朕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那一声厉喝如天谕一般响起,几千蛮军残兵败将,无不为之胆寒。
孟获更是身形剧烈一震,从脚底升起彻骨的寒意,一种被死神勒住了脖子的错觉,笼罩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