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战?”
陆泽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仔细搜索了记忆,好像之前在灵气学院学习过,似乎是一个十几年前的浩瀚战役。
不过也只是书籍和老师粗略提了一下,陆泽只留了下来一个印象。
符良点了点头,“小陆少,你可能知道点,但其实我跟秦晚也知道得不多。或者说,现在知道的人都不多。”
几人往回走,符良就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其实十几年前,南部那边还是有七八个市级人类基地的,不过忽然一日,有了一个强大的妖魔出现,据我老子说,那东西很是强大,甚至可以号召十只九阶妖皇为它所用!短短三日,就有三个市级人类基地覆灭于那妖魔手中。”
说到此处,符良也是叹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这等妖魔,之前都不曾出现过,总部就召集了当时各个市级的巅峰战力。光是参战的九品之人就有二十人之多,九品之下,不计其数,连当时的伏魔司......”
符良忽然压低声音,“连当时的伏魔司总部司长,都亲自指挥督战!”
“一场战役维持了整整三个月,战果就是,妖魔重伤逃走,参战之人,回来的不足一成,二十个九品修为之人,只剩下三人存活,而且还都残废了。”
“那指挥督战的司长一回来就被下狱囚禁,可是在三日之后就离奇失踪,再没出现。”
符良说完,陆泽轻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了,战事结束,囚禁司长,是为什么?指挥不力?”
符良摇头。
秦晚开口道:“这个我听家族长辈说过,说是,当时战局扑朔之时,那司长忽然离开,让所有布局都被打乱,导致最后惨败,也有人说,他的消失正是印证了他是人类的叛徒,已经投入妖魔手下。”
“投入妖魔手下?”
陆泽显然是觉得这个理由不合理,“他已经是伏魔司总部司长,站在那个位置,已经是享人类之极,去妖魔那边有什么好处?难道妖魔能让他长生?”
秦晚和符良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这便是这件事情离奇的地方,事情真正的经过,已经被总部那边封锁,我爹恐怕也知道不了多少,传到我这里恐怕更是只言片语了。”
符良双手背在头后,“只是可惜了,那次的人员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也导致后续的南部人类基地全部覆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妖魔都杀尽。”
秦晚也跟着叹了一声,“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两人的语气中都有些迷惘。
人类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是根据过往的一切来看,人类能存活的基地越来越少,妖魔也会不定时出现更强的。
说实话,他们心中都被蒙上了很深的阴霾。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会有的。”
陆泽忽然出声,语气十分坚定!
两人都看向陆泽,只见后者的嘴角露出几分泰然的笑意,眼底的战杀之意跃跃欲试,似乎眼前即使是妖皇君临,他也有一战之力!
这种不畏生死的神色,恍如一把无形的微风,将两人心中的阴霾都吹散了一些。
“是啊,会有那么一日的!”
符良嘴角一扬,“呵,等老子强大到能砍死一只妖王,啊不,妖皇的时候,老子就拉九百个横幅,告诉全市的人,老子符良,牛逼!牛了个大逼!”
秦晚也抿唇一笑,心中畅快许多。
三个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陆泽刚刚到了住处门口,就听到属于蛰雷的电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主人,里面有人。”
陆泽微微一愣,随后坚定打开房门。
这房子是被程然设立了法阵,能如此不破坏法阵,直接闯进去的人,恐怕修为已经在程然之上了。
“吱呀......”
房门大开,陆泽坦然走了进去,正要出声,就听到蛰雷的声音又响起,“主人,人已经走了。”
陆泽嗯了一声,把门关好,继续开始修行看书。
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想知道。
这种修为的人,跟各方有瓜葛都是有可能的,若是友方,便无须担心,若是敌方,那担心也没用。
不如坦然相待,继续干好自己的事情。
陆泽在睡前仔细想了想今天庞承所说的话,三次任务之后会判定等级。
刚刚才结束第一次任务,后续两个任务应该也很快了。
可以继续出去杀妖魔了!
陆泽闭眼,很快陷入睡梦之中。
夜半时分,一道犹如鬼魅的身影出现在陆泽所在房子的外面。
他披着一道黑袍,夜色朦胧,宽大的一衣袍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一点。
周身气息被刻意掩盖,连躺在陆泽身边的蛰雷都不曾发现。
他垂眸盯着脚下的房子,喃喃自语,“蛰雷、万物生,妖将,不过这短短时间,就成长这么多了吗?”
沉默片刻之后,他又开始打量周围,“这法阵,是程小丫头设立的吗......”
过了许久,那人终究什么都没做,一卷身形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
伏魔司三号副楼的某个房间中,高岩赤裸上身,站在铁匠炉面前,火光扬起,将其身体照得通红,身上的汗水也随之流下。
他目光灼灼盯着搁置在上面烧红的铁,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
他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颤颤巍巍掏出烟,就着火光点燃,塞进嘴里,猛抽了好几口,才平缓了呼吸。
烟气在房间中萦绕,铁匠炉中,火舌吞吐。
一根烟燃尽,高岩完全缓了过来,黄黑的牙齿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大多数都没有发出声音。
最终,只能一叹,“十几年了?十六年了啊......是啊,都十六年了,十六年,物是人非啊。老天爷,你让我活到现在,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还他人情吗?”
声音落下,无人回答。
高岩一瘸一拐拿过来一个板凳坐下,身上的肥膘都挤在一处,他大大咧咧岔开腿,又开始对着铁匠炉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