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岳林峰两人深夜畅谈的同时,在挂有福山区拆迁办的办公室里,
吊着胳膊的细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被打的经过,
王亮阴沉着脸,抽着烟没有说话,一旁歪坐着的佛爷正在自斟自饮一瓶洋酒,
听细狗说林老头一个人一根铁锹把,把他们十几个小混混都打残了后,轻哼了一声
拎起酒瓶把酒水全灌进嘴里后,直接站了起来跨步走到细狗面前,
细狗抬头看到光头佛爷一脸凶相的拎着酒瓶子过来刚想求饶,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觉脑袋吃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光头佛爷看着被自己一酒瓶砸倒的细狗,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那只没有吊着的手在一阵阵的抽搐,鲜红色的血在被砸破的脑袋处缓缓流出,
抬起手看着酒瓶子上沾着毛发和红色的血液,但却没有碎,
他狞笑了一声说道:脑袋挺硬啊!
说完蹲下身子抡起酒瓶子一下一下不断的砸了下去,一连砸了十几次,
直到咣当一声酒瓶子脱手而出,直接砸到地砖上,酒瓶子才应声破碎,
而此时细狗的脑袋早已成了一烂西瓜,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佛爷的脸上、身上也被溅满了红白粘稠之物,他狞笑的用肥手抹了把脸。
哪里还像那慈悲的弥勒佛,活脱脱的是一尊魔物。
屋内还有两个站在门口的小弟,见到脑袋被砸整烂西瓜的细狗,不自觉的都后退半步,
低头不敢再看,垂手而立双腿打颤,无不后脖梗子发凉,
他们没有去可怜细狗,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哪天也落得与细狗一样的下场。
王亮掐灭手中的烟说道:拖出去埋了”
那两个双腿发抖的小弟,听见老大发话赶紧跑过去一人一条腿直接拖出去了。
光头佛爷把上衣脱掉,在自己的 脑袋上胡乱的擦了一下,对着王亮说道:
亮子,让老鬼去吧,我就不信他一个老掉牙的林老头,还真能反了天不成,
王市长给的日期可没几天了,要是到期事没办成,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王亮点点头没说话,再次点了一支烟,拿起电话播出一串号码。
林峰回到房间的时候,李维等人早已睡去,
他站在窗前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从口袋里拿出那串月牙、狼牙挂件小心翼翼的挂在脖子上,
林岳今天的状态让他十分担忧,虽然老酒鬼一再强调自己没事,
但是他林峰又不是傻子,少年早成的他,知道老酒鬼今天把深藏多年的挂件交给自己,
就等于是在交代后事了,他没有安慰什么,也没有追问老酒鬼,
因为就算他知道了老酒鬼的真实状态,也无可奈何,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顺着老酒鬼的意思,做好他安排的每一件事。
林岳并没有跟他讲什么大道理,只是告诉他要保管好挂件,
月牙是以后他找到父母的希望,血红色的狼牙,
也许在某一天会救自己一名,也许会在某一天害死自己,
但是狼牙是跟着老头一辈子的物件,林岳既然给了自己,
是福是祸林峰都接着,就像当年林峰在雪夜出现在自己门口一样,都是天意,
至于李维、小丽等孩子,林岳并没有要求林峰去照顾他们,他已经跟红十字会沟通过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让他们来想办法接收孤儿院里的孩子,包括林峰在内。
爷俩个聊了很多,林峰也想了很多,这十六年来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两行泪水从眼眸中流出。
而此时孤儿院大门口原本应该亮着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
整个孤儿院就像是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两辆没有开灯的面包车,缓缓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二三十人,都是手持铁棍砍刀,而且都呆的口罩,看不清面容。
最后从车上下来的四个人,每人手提两个白色大通,
所有人都分列两队站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一辆同样没有开灯的黑色轿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车身下来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留着一头长毛,
漆黑的夜里无法每人能看清他的脸长什么样,但是随着这人的走近,
还是给现场的人带来了一丝恐惧感。
他站立在门前,冲着被一条铁链条锁着的孤儿院大门一挥手,
两个小弟拿着一个大个钢筋钳子,快步走向大门。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链条锁就被掐断,两个小弟轻手轻脚推开大门,
雪茄男深吸一口,吐了口看不清的烟圈,大手一挥,身后两排小弟鱼贯而入。
林峰刚刚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就听见窗外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了出来,
赶忙从床上起身,想到窗前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刚走到窗前,
就听轰的一声闷响,整个楼突然起火!
冒着黑烟的火焰让站在二楼窗前的林峰都感觉到一阵炙热。
而且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正在林峰吃惊的同时,
一个点燃了的汽油瓶碰的一声,砸在了窗框上,震碎的玻璃和火焰一下就涌进了房间,
林峰也被破窗而入的火苗溅到了身上一些,这时候房间的李维等也被破窗声惊醒,
纷纷起身喊道:峰哥,失火了!林峰立马喊道:快跑出去,有人放火!!
就在他们刚出房间的时候,丽丽几个女孩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林峰见状不用问也知道,她们的房间肯定也遭到了汽油瓶的袭击。
林峰等几个男孩子还好些,可是丽丽等几个女孩
早已是惊吓的哇哇大哭慌作一团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