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贴满纸条、像一个炸了的河豚的系统:“……”
可恶!
他的宿主就是老奶奶吃稀饭——无耻(齿)下流!
系统输的太多,实在是玩不下去了,于是嘟嘟囔囔道:
“所以你想在这个空间里待多久啊。”
皎盈再摇椅上伸了个懒腰:“我为了做任务差点被溺死,既然是要多休息一会儿,不急~”
系统:“可是已经很久了哦……”
皎盈:她的小破系统真是的。(霸总式扶额苦笑)
“那好吧,我现在就出去……”
【叮咚——皇帝虐心值:+10,当前数值:40】
皎盈\/系统:“!”
“没想到我这样摆烂也能虐到燕谨弋!”
皎盈立刻又躺回到摇椅上:“那我再等一等吧。”
她戴上墨镜,悠闲的晃荡着:“不是偷懒哦,我也是为了任务~”
系统o.o:尊嘟假嘟?
系统咬牙切齿:“三套丢两套——你还真有一套啊!”
……
燕谨弋坐在一边,皎盈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有合过眼,
皎盈躺在软榻上,光滑的小脸白若冷瓷,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开,美丽而又脆弱。
她的眼睛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燕谨弋眼底发红,太长时间未曾休息,导致他精神恍惚,就像是入了魔。
他大手握着皎盈的小手,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嘴上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冬天的湖水那么凉,你就这么傻乎乎的往下跳,多冷啊……”
“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呀,我好想你呀……”
“皎盈,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我求你了……”
……
到最后,燕谨弋他嗓子哽咽中带着干哑,声音都走了调:
“皎盈,你一直不醒,是不是因为在怪我……”
他的神情缠绵又苦涩,带着悲凉与自嘲:
“你是不是生气我把哥哥赶走了,所以才迟迟不愿醒过来……”
“皇上!珏公子在外面求见。”外面的侍卫过来禀报,
空气沉默许久,
他才缓缓道:“知道了,非我命令,任何人不能入内,你下去吧。”
“是!陛下。”
那侍卫走了,太医院内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寂静,空气中细小的灰尘粒,正轻轻的飘动着。
宫殿外面冷风凄凄,枯木婆娑,万籁俱静。
而在大殿的门口,那固执的男人站在雪中,他在用冷风折磨自己,同时也祈求着与心上人见一面的机会。
皎盈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燕谨弋脑子里最后一根筋突然崩断掉,
他情绪激动起来,匍匐到皎盈的床边,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
两人距离很近,几乎是面对面,鼻尖贴着鼻尖,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你快醒过来!你不是最爱燕玹珏了吗?他就在外面!你睁眼啊,你去找他啊!”
燕谨弋双目通红,如同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少女美若天仙却略显羸弱的面孔上,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任何红润,只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也没多少血色。
可是就算是这样,皎盈依旧买的惊心动魄,她带着花朵掉落前,绽放出来最后神气,脆弱又艳丽。
就像陷人绝境的天鹅,孤傲得即便死亡也无法带去她的美。
燕谨弋眼神中闪过一次清明,
他缓缓松开了手,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燕谨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带着颤抖的贴住她的脸,
“皎盈……皎盈……”
他声音沙哑,轻轻的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臂上,嘴角颤抖。
“皎盈……我错了……你别这样……”
好似有一把无形的一柄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燕谨弋的心肺。
原本美丽的桃花眼,没有半分曾经风流的存在,而含着泪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好吧……我让他进来,让他看你好吗?”
……
燕玹珏站在外面,白色的雪花沾染在他的深色衣服上,一层一层糊上来,远看起来像是一个雪人。
守在殿外的侍卫跑过来:
“珏公子……”
“你不用劝我回去的,我一定要看一眼皎盈。”
“我不是这个意思,陛下说您可以进去了……”
长时间的严寒,冻的燕玹珏的头脑有些发懵,脑浆黏在一起,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你是说……”
燕玹珏眼神中闪过一道光彩,跌跌撞撞的跑向大门,关节有些僵硬。
最里屋朱红色的铜门敞开,
燕玹珏就看见燕谨弋一身黑袍绣着龙纹,同样也红着眼眶站在那里,
视线交错——
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似的血液,
他们是兄弟,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
就是这样亲密关系的两人,在此时此刻,无声的对立着,
因为他们心里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燕氏兄弟之间,关系十分的微妙。
燕玹珏忽视吊弟弟发狠的眼神,嗓音带着屋外冬天特有的干涩,焦急的问道:“盈儿呢?盈儿她怎么样?”
“没醒。”
燕谨弋脸色冷得如冰窖,
燕玹珏瞳孔发散着失神,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怎么会?已经这么久了……”
“湖水冰冷,心情郁结,寒气入骨。医生说他她这是木僵之症。”
燕谨弋也说不下去了,
他喉咙上下动了动,缓和了一下,接着说:“太医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燕玹珏的脑子“嗡”的一下,前胸下的一颗心脏颤抖着,“盈儿为什么会得上这种病!”
“那踏马的还不是拜你所赐!”
燕谨弋一把揪住燕玹珏的衣领:“要不是因为你!皎盈怎么会在湖水里泡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