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口”马路对面。
悦轩茶府的二楼豪华包厢,窗口能把吕家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安天赐、田丰和王半仙坐着饮茶。
田丰抿一口茶,得意的说:“张讼这个老糊涂,中了计却仍不自知,你们继续挖吧,挖出那个东西,无异于自掘坟墓!”
安天赐夸赞道:“老师,你这道计谋真高超!”
王半仙捏着手中茶杯,粗糙的面庞露出邪恶的意味,说:
“埋在土中之物,积累了两千年的煞气,我想借此引苏幕尘入局,布下阵法猎杀他,为安家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听到要除掉苏幕尘,安天赐十分激动,转念一想,思索道:“可这是吕家的项目,苏幕尘会牵扯进来吗?”
田丰眼中闪烁睿智之色,十分自信道:
“吕家那位道士客卿云游在外,他们解决不了地里面的东西,绝对会请苏幕尘插手此事,届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务必要弄死苏幕尘!”
...
挖掘机全部故障,工程停滞不前,几名拿着铁锹的工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赖大师说:“我就料到会这样!”
吕诗涵和张讼对视一眼,她走过去从一名工人手中拿过铁锹,开始人工挖掘。
她道:“既然机器用不了,我就用人力,无论如何也要把下面的东西挖出来!”
挖掘机监工见大小姐亲自上阵,急忙呵斥道:“全体都有!所有驾驶员给我下车,用铁锹挖!”
挖掘机监工上前,客客气气的把吕诗涵的铁锹要过来,赔笑道:
“这种活就交给我们这些粗人吧,请大小姐放心,一定把任务完成!”
吕诗涵点点头,看几十号人拿着铁锹挖地,干的热火朝天,心中感到宽慰。
可是问题又来了,有五名工人在开挖过程中,忽然倒地陷入晕厥,有十三名工人的铁锹脱落,变成秃把。
施工进程严重遭到拖延!
吕诗涵、张讼和赖大师在一旁考察,看见这种情况后,赖大师拿出罗盘,走到一个土坑前。
他指着地底下怒斥道:
“孽畜!休得放肆!”
这个土坑被挖出一米的深度,已经损毁了七八把铁锹,昏厥过去四名工人。
赖大师眉头前所未有的紧皱着,手中的罗盘指针飞速旋转,口中念念有词。
赖大师的状态好像在和某股力量抗衡,浑身被汗水打湿。
见他和地底下的东西僵持不下,吕诗涵担心的询问道:“大师似此可以化解之法?”
“有!”赖大师表情十分吃力的应答。
他又补充道:“得加钱!”
张讼咂舌,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想着加钱?
“再加一个亿!”
吕诗涵咬牙回答,越是遭遇阻碍,她就越想搞定它。
赖大师得到满意的答复,露出笑容,右手食指在左手中指上抹过去,滴出一滴鲜红的血液。
“太上老君,急急如玉令!”
血液滴落在土坑里。
土坑里的不祥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顶着心悸感施工的工人们,如释重负,变得很有干劲。
“大小姐,赖某道行浅薄,只能压制这孽畜一个时辰,而且它的余威尚在,依然能影响施工。”
“你需多调些人手和工具过来。”
吕诗涵点点头,想了想,拨出一个号码,厉声吩咐道:
“抽调十卡车的壮丁过来,再备足五卡车的铁锹!”
晚上七点。
夕阳余晖映得天空蒙蒙亮。
锦官城位于大夏西南地区,日落线较偏,所以此时还能看见黯淡的太阳。
被赖大师滴血的地方,挖出一个深三米的大土坑,在里面挖到有东西。
一只红砂岩制成的大型石雕!
许多工人欢呼雀跃,毁了这么多铁锹,浪费这么多人力,终于把地底下的玩意儿挖到了!
吕诗涵调来一辆大型起吊机,把石雕吊出来,搁置在工地上。
赖大师激动的上前观摩,双手颤抖道:“是它!就是它!埋藏在地底下的东西!”
吕诗涵和张讼走上前观瞧,发现这是一个石犀牛。
它长3.31米,宽1.38米,高1.93米,重8.5吨,以红砂岩制成。
赖大师解释道:“此为古人所埋藏于此的厌水精,先前一直是它影响我们施工,有它在,地皮就无法施工!”
赖大师说的很清楚,吕诗涵点点头道:
“既然是古人留下的文物,必须好好保存,现在已经很晚了,待到明天,派人把它送到博物馆去。”
“大小姐,事情已经解决,赖某也该早点回香岛了。”赖大师微笑道,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姿态。
“那笔钱我会打到你卡上。”吕诗涵点点头,金融城项目耽搁一个星期了,不能再拖延了。
所以她把开发工作当成第一紧要。
留下足够的人力看守石犀牛,吕诗涵在帝景云庭犒劳赖大师,她准备将全部精力投入金融城项目的开发。
次日早上。
赖大师乘坐飞机回香岛。
吕诗涵被紧急电话吵醒,打开手机后,被一堆负面消息淹没,惊得她瞬间清醒万分。
“大小姐!不好啦!”
“金融城项目的工人全部感冒发烧,有传言说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没有人敢接那里的活了!”
“我们的子公司维兴生物,最新研发的流感疫苗发现有副作用,已经紧急停止售卖,并且追回!”
“出口海外的那批货,被异国海关拦截,说我们遭到别人举报,那批货有问题!如果被证实,后果不堪设想!”
“集团的股市也下降了好几点!”
“……”
吕诗涵眉头蹙眉,立刻想出对策,作为吕家女管仲,她有能力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止损。
她走到别墅大厅。
张讼正在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刚才吕家家主吕横川,也打电话过来询问他情况了。
压力很大!
两人此刻已经明白,金融城的风水局势并没有解决,而且还加剧化,甚至影响到吕家的产业了!
他看见吕诗涵凝重的神色,懊恼道:“我们中计了,那赖大师就是个骗子!”
难怪赖大师赶最早的航班逃回香岛!
“我派人去香岛把他带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吕诗涵愤怒道。
张讼努力恢复理智,说:
“不必了,他是有备而来,自然也留有后手,他敢这么做,绝对是受人指使,我断定绝对是安家在从中作梗!”
吕诗涵气得心脏怦怦跳:
“又是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