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尘听着电话里秦若薇的声音,这个表妹总是古灵精怪的,很喜欢用卖关子的方式,和自己说话。
“表姐夫,我认识了一个很聪明的人,他自己也表示想要自荐给世族,成为一名谋士。”
“我想了想,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啊!所以我就问你了,你要谋士不要?”
苏幕尘笑了,回答说:
“求之不得!”
电话那边秦若薇回答:
“那我在瑞幸咖啡等你!就是万恒总部大厦一楼这家!”
苏幕尘招呼一辆出租车,来到万恒总部大厦。
“不用找了。”
他交给司机一百块钱现金,急着朝咖啡店跑去。
苏幕尘听李晚舟汇报工作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说过秦若薇的进步很大,把业务总监做得很好,绩效很棒。
李晚舟把秦若薇的一个事迹,告诉苏幕尘:
王氏集团的总经理,欠万恒业务部一笔五百万的账,一直拖着不还。
后来秦若薇把孕假的员工找回来,给她一笔奖金,让她去王氏集团找那个总经理,也不说要债的事,就直接和他们前台人员说找你们总经理。
孕假的员工怀孕五个月,挺着个大肚子,没去几趟王氏集团,那个总经理就把钱还回来了。
哭着求着让秦若薇叫那个孕假员工,和他老婆说清楚,她找他只是催债的。
李晚舟又罗列出几个彰显秦若薇聪明的决策,对她刮目相看,也丝毫没有取悦苏幕尘的意思。
苏幕尘分析秦若薇的事迹,干笑一声:“这个傻白甜还会用动脑子了?料想是有聪明人在背后指点她。”
而这个聪明人,很可能就是秦若薇要向自己举荐的那位谋士!
秦若薇独自坐在咖啡桌上,捧着一杯加着冰块的生椰拿铁。
苏幕尘走过来,坐在她对面。
秦若薇有些不好意思,冲苏幕尘讪讪一笑:
“不好意思啊表姐夫,他忽然有急事,没来。”
“没事。”苏幕尘笑了笑。
他询问着说:“你要介绍的是什么人?他很厉害吗?”
秦若薇点点头,提到那个人,她充满崇拜,称赞道:“我在万恒能有这么优秀的绩效,多亏他在背后指点!”
“他复姓诸葛,名默,字观棋,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是个很儒雅很有书生气的小哥哥。”
“今年才二十三岁!”
“嗯?”苏幕尘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和沈娟一个年纪。
秦若薇乐此不疲的讲了很多诸葛观棋的事,说的时候两眼放光,很希望他能为表姐夫效力。
这样她就能同时接触到两个无比优秀的男人了!
苏幕尘看秦若薇对他的评价,点了点头,表妹这种又漂亮,又傻白甜,属于胸大无脑类型的女生。
诸葛观棋却能和她坦诚相待,不停的帮助秦若薇,把她当成好友相处,可见此人人品很好。
“呼~”
“我说完了,以上就是诸葛观棋的优点,他是个谦谦君子,浑身都是优点。当然啦!他还是比表姐夫你差一点!”
秦若薇调皮的朝苏幕尘眨眼。
她的手机忽然收到诸葛观棋的短信:“不好意思,秦姑娘,我刚刚出了点意外,要食言了,不能去咖啡厅见你的表姐夫了。”
此时此刻,诸葛观棋躺在担架床上,三名护士紧急推着他,穿梭在冰冷且漫长的走廊上。
他额头磕破,流出许多鲜血,他的状态很糟糕,随时可能昏迷过去,需要尽快到急诊室。
看见他手里捏着手机,一名急切的护士把手机给他关了,然后诸葛观棋就昏厥回去。
秦若薇把信息给苏幕尘看,后者眉头一皱,借用她的手机要拨给诸葛观棋。
秦若薇摇摇头说:“没用的,他什么都好,就是说不了话,是个哑巴。”
她耸了耸肩膀,和诸葛观棋交流的时候,都是用手语。
苏幕尘若有所思,难怪以诸葛观棋的智慧,不应该被埋没在人群里,原来他是个哑巴,这点会遭到很多权贵的嫌弃。
苏幕尘连忙发了条信息过去,问他在哪里,可是对方一直没有应答。
像这样的千里马,额不,万里马,就需要一位有超级慧眼的伯乐!
苏幕尘眼中闪过一抹睿智,料想诸葛观棋是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问秦若薇道:
“你说他会在哪里?”
秦若薇摇了摇头,忽然灵光一闪:
“他在南山福利院长大的,经常寄钱回去接济他们,无聊的时候,他也会回去陪孩子们玩耍。”
苏幕尘点点头,感激道:
“表妹谢谢你把他介绍给我,我先去趟南山福利院,了解更多他的关于。”
苏幕尘说完,起身就要走出咖啡厅,很重视这件事。
秦若薇看表姐夫离去的背影,双手托腮,很希望表姐夫能把诸葛观棋收为麾下。
“表姐夫你就这么重视他吗?不介意他是个哑巴吗?”
“我会治好他!”苏幕尘莞尔一笑。
他之前听说过川省有个神秘的年轻谋士,此人壮志凌云,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明主,有朝一日正式出山,一飞冲天。
这位年轻谋士二十三岁左右,以神秘人身份,只要世家愿出高价,他就会献上一条锦囊妙计,来化解世家面临的窘境。
他的行踪遍布西境,全境几十个世家,但凡请他献策过的,都说他才智过人,是举世罕见的人才。
而今世族吕家和安家进驻锦官城,许多世家望风而投,让锦官城充满大人物,这位年轻谋士绝对也会来此,物色明主。
而诸葛观棋跟他的特征各种符合,因此苏幕尘断定他就是这位闻名遐迩,又极其神秘的蜀中第一谋士!
“我就静待表姐夫的好消息吧!”
秦若薇呼噜噜喝着咖啡。
......
南山福利院。
这几天这里很不安生,每天都有开发商的人来闹事,逼刘院长签下拆迁合同。
“老东西!”
“你他妈别不识抬举!”
粗犷大汉指着刘院长的鼻子怒骂,等不及要把这块地拿下交差。
刘院长已是风烛残年,头发掉完了,眉毛和胡须全是白的,他面容苍老,佝偻的身躯杵着拐杖:
“合同我是不会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