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气息压向吴小倩,她眼中带着泪光,“树伯伯,如果你听见了请麻烦醒醒,请帮我一起对付眼前的这个家伙。”
骨头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树伯伯?还有高手?
他决定先从这个能攻击他的凡人下手,骨头人将手臂转向吴小倩,下一刻骨刺射出,将周边空气扭曲。
吴小倩闭上眼睛,准备面对死亡的到来。
许久,吴小倩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巨大的树干出现她的身前,将这必死的攻击挡下。
“大树伯伯!”吴小倩破涕为笑,绝望中又蕴生一丝生机。
点点绿光洒落天地,所有人都感觉到如清风拂面的清凉,除了骨头人,此刻他遍体生寒。
他知道那股让他忌惮的气息来源了,是他身后的这棵大树。
全身被一股强大气息锁定,气息远超他这位四阶生物,差距怎么会这么大?骨头人疑惑,一棵树怎么会这么强,强到……
下一秒,大树伸出无数根树须将骨头人包裹,骨头人甚至无法动弹一下,双方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只有是实力,连生命层次都被压制了。
骨头人被大树包裹进身体里,他试图反抗,可都是突然,他们的差距就如同自己和三阶生物的差距,最后化作养分。
这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危机就此解除。
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突然的袭击,又被突然的解决,而这一切都来自一棵从来没人注意过的大树。
儒忘否看着大树,心中升起无穷的忌惮。
他怕……他怕这棵树的目的更大,他怕这棵树会出手,儒忘否想到了一个惊人的猜想:这棵树不会五阶了吧!!
可惜他动不了了,骨枪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墙上,靠自己根本下不来。
“孩子,我没有恶意,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在五中,我会护你们周全。”苍老的声音在儒忘否脑中响起,是大树。
“我只是睡着了,我太老了,无法保持长时间的清醒。”
“你很痛吧,抱歉,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才醒来,作为弥补,也作为我送给后辈的礼物,给你些东西吧。”
大树身上伸出一根触须,将儒忘否肩上地骨枪拔出,同时它的身体里吐出一些物质,包裹于骨枪之上,儒忘否看到那些物质是青色和红色的颗粒。
“这红色颗粒太凶了,不是我可以觊觎的东西,但我感受到你身上有一样气息的玩意,可能对你有用吧,不过切忌这玩意不要在人前使用;绿色因子是我的一部分生命力,应该可以救活一些人。”
大树将骨枪递到儒忘否手中,魔源和大树的生命力向着儒忘否体内而去,将他的伤势治愈,并让他的状态到达了巅峰。
儒忘否一瞬就知道生命力该给谁用了,他向大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立刻向着女孩的方向而去。
大叔脸上挂着笑意,它目光看向吴小倩,是这个小女娃唤醒了它,而且她身上有故人的气息,“你和我有缘,可我太困了,还想陪你玩会,心有力而气不足啊。”
一段发着精纯青色光芒的文字从大树体内飘出,飞向吴小倩,这是来自树之一族的祝福,因为缘分,也因为那个故人的气息,送给了吴小倩。
“送你了,小女娃,如果未来能见到我的同类,或许有用,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用。”说完大树身上所有的叶子合拢,整棵树不断收缩,变成一截枯木。
……
儒忘否来到女孩面前,肩上还扛着东方煜,这家伙已经不省人事了,倒在了爬行的路上。儒忘否把他放到墙边,毕竟是自己的接班人,以后还指着他照顾女孩呢。
儒忘否轻轻地抚摸了下女孩的脸,感受着她身体的冰凉,他看向手臂上的骨剑,将其拿下,放到了女孩的手心里,然后儒忘否又从腰间拿出那柄骨棍,心念一动,骨棍变成了骨枪。
儒忘否双手高举骨枪,骨枪尖上,无数颗青色小点环绕,让枪头变成青色,旺盛的生命力缠绕枪尖。
下一刻,儒忘否将骨枪向下狠狠刺去,骨枪刺穿女孩的身躯,但带来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
精纯的生命力在女孩身体里绽放,修补着她的身躯,让女孩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多了几分灵性,就像童话中被赋予了生命的木偶人,皮肤变得光滑细腻,身体关节复位,五脏六腑重新生长,暮气昭昭的女孩绽放出类似新生的朝气。
儒忘否看着此刻的女孩,很美,美得就像不应当存在于世界中的完美雕刻,像传说中的永动机,在现实中存在就是悖论。
她全身的衣服破烂不堪,四处都是破洞,露出了几块雪白的肌肤,这是战斗中难免留下的,青春曼妙的身材曲线包裹其中。
面对如此场景儒忘否却生不起一丝杂念,他很单纯,对性知识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朋友中的玩笑话,他甚至高一生物的性知识都害羞的闭上耳朵不听,为此被老师抓出去好一顿谈话。能让人沉浸在欲望的幻境里,他的愿望也只是女孩生日那天回心转意,然后两人一起待在一处公园长椅上,头枕着女孩的大腿,握着女孩的手,聊会天,讲很久很久的话。
自己好像还没正式表过白吧?算了,反正也不会成功,成功也会在婚礼那天抛弃他,然后和她的白马王子一起离去。
儒忘否就这么静静地看了5秒钟,三倍智力的5秒钟,他想把女孩这一刻的样子完全记忆。
5秒钟结束,儒忘否将女孩放入东方煜的怀中,以后的日子就交给这家伙了。
身边吴小倩扛着杨子杰走了过来。
“你也不知道帮一下忙,真没眼力见,难怪到现在还没泡到羽慕。”吴小倩有些恨铁不成钢。
“杰哥没醒啊?那算了,帮我跟他说再见。”儒忘否看着走来的吴小倩,她走得有些艰难,杰哥可不轻。
“你走了?”吴小倩有些惊讶,“那那那那……那羽慕怎么办?”
儒忘否摊了摊手,目光看向身后坐在角落的一对男女,眼中带着不舍,“那不还有人吗?走了!”
远方,装甲车轰轰作响,同时大声的广播、凶猛的子弹声在回响,军队已经来临,他该溜了……
阿龟打开窗,迎接儒忘否的到来,他的脸色很虚弱,神预的过度使用几乎掏空了他。
两人紧紧相拥一阵,儒忘否走到了秦诺的旁边,精纯生命力传递,让秦诺的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儒忘否笑着看了秦诺,帮她把马尾披下,躺着干嘛还扎着马尾,躺着都不舒服。
儒忘否站起身子,向着房间里养伤的小羊老师,玉衡和闿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向着外面走去。